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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出一條血路(月票)

2024-06-06 01:22:15 作者: 劉不白

  棺材,徐長生,柳洵,和惡人。

  四周的百姓由於被血腥暴政摧殘經年,身體和心智皆有些喪失倫常,徐長生還不曉得他們要做些什麼,就已經被視為首當其衝的屠宰對象了。

  「這不是當初從天蠶寺(斛觴公子樓)完好無損出來的小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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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麼,為什麼他和我們不一樣!」

  「殺光他們,剝皮吃肉,剩了骨頭磨成粉撒在棺材上......」

  「我要咬碎他的肝臟......捅爛他的腸子......」

  諸如此類的惡言惡語此起彼伏,暴民們有的拿著生鏽的鉚釘錘,有的擎著粗重的鋤頭,有的扛著鎬鈀,有的則晃蕩著白光霍霍的大菜刀!

  徐長生和柳洵此時已經站在了棺材蓋子上,四面八方全是黑黝黝的棺材和喪心病狂的失控民眾。

  「你們若是還聽的懂人話,便乖乖地放下傢伙讓我們過去,不然我不介意率先讓這裡血流成河。」

  柳洵語氣淡漠地說了一嘴,氣定神閒絲毫不顯慌亂。

  四周的暴民已經紛紛爬上了棺材,徐長生和柳洵周圍的空間越來越小,亂民們將四周圍得水泄不通,惡毒怨念的眼神里,映刻出徐長生慘白的面色。

  但徐長生還算是有些骨氣,畢竟是經歷過屍蟲人潮和天蛾人洗禮的人,多多少少對這種絕境險阻有了一些適應性,因此雖說身子篩糠般抖動不止,頭腦卻出奇的冷靜不亂。

  「各位,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的情況我都知道,冤有頭債有主,都是那些王侯子弟作祟,何必沖昏頭腦拿我們二人強作替死鬼?」

  他扯著嗓子沖四周喊叫了一嘴,但很明顯根本無濟於事,四周的暴民怨聲載道,滔天的雜亂聲響已經將徐長生的話語無情撕扯殆盡。

  「別和他們過多解釋,在這種情況下,說話是最蒼白無力的掙扎,你現在要想的是,怎麼成為豁開他們的屠刀!」

  柳洵說著一踏腳下,硬生生將一塊瀝青棺材板子給震了起來,他像抱牌匾一般將棺材板立在當場,指了指棺材沖徐長生說道:「進去,我帶你衝出去!」

  「那是我的棺材!」

  便在這時,遠處的棺材主人呲目欲裂,呼喝著輪著柴刀便砍了過來。

  柳洵似乎很厭惡別人打攪他說話,當即頭也不抬地空手奪白刃,指掌從側面繞過柴刀正鋒,捏住那男子的虎口和側腕動脈,咔嚓一聲柴刀應聲而落,伴隨著哐啷一聲清脆的落地聲響,男子的手腕和柴刀一同被扭成兩截!

  被拗斷手腕的棺材主發出瘮人心魄的哀嚎,徐長生有過這種骨折經歷,因而分外同情他的痛苦,不過很明顯現在並不是悲天憫人的時候,這些餓狼是不會因為羔羊的憐惜而心生憐意的。

  「快點進來,沒有多少時間了!」

  柳洵焦急地望了一眼天上,語氣頗為急促地低吼了一句。

  「我不進去!」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徐長生竟沒有乖張的聽他號令,這反倒讓柳洵短暫的愣了一下,但是面目有帽檐遮擋,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

  「我以前已經在棺材裡待過一回了,不想再有第二次。再者說我也不是完全沒用,總是靠你的話,我這長生傳人也太過膿包了些,我窩囊氣受夠了,寧可就這般死了,也不給令狐狩丟人現眼!」

  徐長生這話說得義正言辭,但很明顯語調里滿是顫抖恐慌。

  「那就不進,緊緊跟著我,就不會讓你死掉。」

  柳洵也不曉得怎麼想的,並沒有過分強求,亦沒有多做解釋。

  他將棺材板抗在肩頭上,便在這時,四周又開始有暴民往上猛衝,都被柳洵一板子一個給硬生生扇飛了去,絲毫不因為棺材板的重量而動作滯澀。

  「今天必須要流血,我生性不愛殺生,但這些傢伙已經泯滅了人性,因而算不得人的,你也不必心慈手軟,他們也完全沒有那麼悲天憫人。」

  「我知道了!」

  徐長生和柳洵一人照顧一邊,柳洵和徐長生背靠著背,四周的暴民不斷地往上擁擠,柳洵搶過來兩把長柄菜刀丟給徐長生:「長生傳人,開長生主眼,刀上染血,用燭陰血刃剁他們!」

  「了解!」

  徐長生骨子裡的熱血也被激發起來,當即眼瞳翻轉,黑漆漆的血腥夜色立時通透了起來,碩大猛烈的麒麟瞳光穿金裂石。

  四周百姓乍一瞧見這手兒紛紛如潮水般退卻,心神巨震得迴避著徐長生的目光,著實被麒麟眼的精神威壓折磨的不輕巧。

  「哈哈,痛快,痛快!」

  徐長生興奮地望著四周膽怯的暴民,手上菜刀輕揮再一次劃開皮肉,割腕專業戶又開始了自殘行徑,不過也真的只有他這種血脈才能夠如此瘋狂,因為兩把菜刀都被塗滿血液之後,割腕處強大的血小板已經在瞬間癒合了傷勢。

  這也是徐長生近來才發覺到的自身變化,隨著燭陰血不斷使用消耗,貌似起到了一個提純淬鍊的作用。肝臟不斷製造出新鮮強大的燭陰血液,使得他每次消耗過自身後,體質血樣都會有長足的進步和提升,如今的他身子已經有了些許肌肉線條,而且傷勢癒合也快速了不少,最關鍵的是,燭陰血變得比以往更加的霸道猛烈!

  四周的百姓忌憚徐長生的恐怖,紛紛不去纓鋒轉而去找柳洵的麻煩,但是很明顯柳洵不是軟柿子,手上的棺材板舞的呼呼生風,每每揮擊都會有大片大片來犯者被打道回府。

  那些暴民有的被棺材板子拍碎了腦袋瓜子,像西瓜爆碎一般漿汁濃郁噴濺,腦漿混合著血水在空中炸裂開來!

  有的直接拍斷了鎖骨和頸椎,腦袋被棺材板巨大的慣性力道生生削分了家,無數頭顱像氫氣球一般漫天飛舞,攜卷著血紅色的尾椎,迅疾的在四周的人群屋柱上彈射亂撞!

  有的則被拍斷了下巴,舌頭碾壓著吐出了嘴巴,牽扯著食道一同掛在其他人的脖子上,熱乎乎的腸子上掛滿了細碎的牙齒,跟亞馬遜熱帶的荊棘植物一般滿地灑落,有些摔到了其他人臉上身上,那些腸子依舊在不斷蠕動顫抖!

  另一邊廂,徐長生像賀龍一般耍著兩把滴淌鮮血的長柄菜刀,毫無套路地胡亂揮舞。

  但是他從來沒有殺過人,因而心裡依舊是顫抖驚懼不已。

  但即便這般,他的菜刀依舊在不斷收割著眼前的變態生命,原因無它,實在是因為麒麟眼太過猛烈霸道,思維完全左右不了視覺產生的殺戮欲望!

  開啟了長生主眼之後,面前暴民的動作看在眼裡分外緩慢,徐長生總是能夠應激性的做出最合理的反應,並且能夠隨心所欲的進行合理反擊。

  準確說來,開啟麒麟眼之後,這雙眼睛已經賦予了他頂級格鬥專家的搏擊技巧,而刀上滴淌的燭陰血,則成為了世界上最霸道剛猛的生化武器!

  無數暴民的腦袋被橫切成片兒,鼻子嘴巴到處亂甩!

  手臂殘肢滿街滾落,黑黝黝的棺材更加的血腥凝紅。

  天上的血月依舊在刺激著最原始的殺戮欲望,秦庸城這條街道上,徐長生徹底融入了喪心病狂的暴民之中,只不過角色完全發生了轉化,現如今他才是閻王爺,他才是劊子手!

  這是徐長生第一次嘗試殺人,雖說完全不受意念控制,但依舊讓他深深感到罪孽深重,他想要強迫自己停止殺戮,但手上的菜刀依舊在收割著暴民的鮮活生命。

  他越來越感到噁心,一邊揮刀一邊不住乾嘔,便在這時,身後的柳洵突兀發出一聲悽厲哀嚎,徹底讓徐長生驚醒過來!

  他慌亂地轉過身子,恰巧瞧見了柳洵此時的境地,由於並沒有麒麟眼和燭陰血,柳洵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勢。四周的暴民也殺紅了眼睛,紛紛不計後果地往上攀爬,二人雖說已經奔走出很遠,但距離城門口依舊是有著不小的距離。

  而現在柳洵面前,五個瘋狂嘶吼的暴民正扯著脖子揮舞著鈍器。

  柳洵用破敗的棺材板子堪堪架住他們的攻勢,斧子菜刀哐哐砍剁在棺材板子上,板子上面五顆瘋癲嗜血的頭顱在狂亂嘶吼,勢要把柳洵給生生撕咬活剝了去!

  「唰——」

  一道血亮的刀芒撕裂了黑色的瞳孔,棺材板子上的五顆腦袋齊齊滾動跌落,骨碌碌地滾到了四周的棺材上。

  五具無頭屍體盡皆在那裡噴涌著放肆的鮮血,渾身抽搐著軟倒下去,手上的鈍器依舊在胡亂抓取撓砍,原地只留下了徐長生蒼白無血的血腥面頰。

  一刀五命,徐長生出生到現在,最為慘烈的一次殺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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