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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5 急著結婚

2024-06-06 00:49:15 作者: 眉予

  知意抬頭,目光迎上的,是他無意識滾動的喉結:「啊?」

  「什麼循序漸進,什麼輿論引導。都去他的吧。我們結婚。馬上。」

  「我看哪個狗男人還敢像蒼蠅似的圍著你轉!」

  她這一瞬間覺得,許則勻才是真的狗。

  他是有點圈的自萌的氣質在身上的。

  他牢牢環住她,吃這沒來由的醋的時候,像冒傻氣的哈士奇。

  知意想起17歲那年,平都大學,秋天,籃球場邊。

  她以為他永遠不會看到她的小心思,她以為這輩子他只能是她的哥哥。

  

  可現在,許則勻這樣為她酸意滿滿。

  那些年說不清的情愫,變成圍繞著心臟盛開的藤蔓。

  荊棘收起,鮮花盛開,花香四溢。

  許則勻仍在說:「明天,就讓玉南那邊更新我的戶籍信息。之後,我們就去領證!」

  知意忍俊不禁。

  但點頭,說「好」。

  這麼就說定了。

  點燃的愛意從離開會場的車裡轉移到『灣流匯』的家裡。兩天時間,浴缸、島台、影音室的按摩沙發和臥室的雙人床都是痕跡。

  知意被欺負的眼睛紅腫,聲音被撞得破碎連不成調子,仍然抵擋不住他的肆虐。

  她昏睡過去,不知今夕何夕。

  被氣氛很差的一陣說話聲吵醒,能聽出是許則勻在講電話。

  他回到臥室時,步伐沉重。

  知意眼睛睜不開,睫毛交錯著,眯成一條縫。

  一說話,嗓音里是欲蓋彌彰的嫵媚。

  「怎麼了?」

  許則勻的浴袍松松垮垮,腰帶胡亂挽成的結,之上,是溝壑分明的塊狀腹肌。

  他大掌叉著勁腰,重重嘆氣:「奈施施,可能出事了。」

  知意「騰」的坐起來:「出什麼事?!」

  「估計被紀赫拐去了緬北。」

  ?

  ??

  ???

  「靠。生意上的事,他們家的鬥爭,關施施什麼事啊!」她氣得雙手發抖。

  許則勻見狀,單手握著手機操作下達指令,另一隻手撫著她的後背。從上到下,給她順氣。

  知意的側頸,還有昨夜曖昧的痕跡。

  脊背纖薄,光潔無瑕。

  他的掌心能明顯感受她脊柱骨節的料峭起伏。

  許則勻轉頭,拈起一件真絲吊帶睡裙,給她套上。

  然後,自己也抓了一件黑色T恤胡亂一套。

  他拉著知意往客廳走,手上擺弄著手機火速處理著,也不忘了給她解釋現狀。

  「我得到消息遲了,人應該是昨天下午到的。不過,老紀已經去了。我在勐卯那邊也有人的,調過去配合。」

  知意點頭催促著:「好,快一點。有沒有我要做的?」

  許則勻沒來得及回答,就有電話進來。

  她揮了揮手,讓他到陽台專心去打電話。

  自己則進了盥洗間,火速洗漱。

  然後點開新聞。

  事情比她猜想的預期更要離譜。

  紀氏集團,竟然有董事會內部人士向媒體曝光了一份DNA親子鑑定報告。

  紀赫和紀斯年並非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而是——堂親。

  紀斯年父親為了讓私生子上位,過年期間發動過一場自曝性質的輿論風波。可現在,證據表明,那私生子不是如今國內這支紀氏的。

  驚天醜聞曝光,今日開盤,紀氏股票全面跌停。董事會停擺……

  紀氏那邊,知意沒有許則勻了解得透徹。

  可奈施施是她的藝人,第一步要做的,是讓公關部封鎖其失蹤的消息,配合警方的一切行動。

  知意安排完,許則勻也打完了電話。

  他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紀赫……緬北……堂親……」

  她眼睜睜看著許則勻臉色驟變,原本盡在掌握的氣勢弱下去,眸中難得現出慌張神色。

  「怎麼了?」知意的小手,抓在他筋脈鼓脹的手腕。

  「東南亞,黑市有一位盤踞已久的華人,年近花甲。」許則勻手指比劃了一個『六』。這麼說著,已經想通了關竅,「紀懷蒼。」

  知意心裡一驚,也姓紀!!!

  他們是外人,自然對紀氏上一輩的秘辛知之甚少。

  可是,紀赫在國內,雖然無望再染指紀氏集團。但閒雲野鶴富貴少爺的日子至少是能保住的,他為什麼要遁出國境?

  為什麼選擇緬北?

  那邊政權紛爭,除了毒品,還有電信詐騙,各個團伙背後都有境外勢力、僱傭兵、軍火商,甚至西方政客的陰謀……

  那兒,可不是一片好地方。

  除非,知意猛然睜大眼睛:「紀懷蒼,是紀赫的生父?!」

  許則勻點頭:「應該。腓腓,老紀有危險,我得去一趟。」

  是應該去。

  她也要去。

  紀斯年是她和許則勻從小到大的兄長,奈施施,是她的藝人,也是她的朋友。

  許則勻低頭,看見一張有生氣的,倔強的臉。

  他的女孩兒,嬌氣,富貴,是繁花爭艷中,最鮮明的一朵。

  可是她有情有義,要跟著他身涉險地。

  許則勻,怎麼能拒絕呢?

  他蟄伏了許久,連『黑桃A』都拿下了。『中保特衛』也壯大,做了這麼多,能夠保護她。也能夠,給她安心。

  這次為了共同的朋友,沒什麼理由要她一個人等在申城。

  事發緊急,誰也沒有再想起昨晚的那些話:

  結婚……戶籍……領證……

  國境外的情況變化詭譎,知意跟著上了飛機,落地,是在西貢。

  飛機上,許則勻的衛星電話不斷,落地時,遞來的防身裝備被他擋了一下。

  她聽到許則勻對西貢接應的人員說:「我們先放鬆,才能讓對方放鬆警惕。」

  踏出機場,西貢的風的溫熱的,帶著不能忽視的水汽。

  街道上,有眼熟的紅色旗幟飄過,建築和風格很有上個世紀國內的影子。

  吉普車,顛得很。

  他們一路顛簸,許則勻的手掌始終攬在她背後,護著她的腰背。

  他在她耳邊說:「紀家,除了紀斯年,全是屬黃鼠狼的。在這兒一定要小心。」手指點點知意的額頭,正經又寵溺:「不要離開哥哥的視線。」

  知意點頭說:「好。」又問,「他們是脫離危險了嗎?」

  許則勻勾起唇角:「貌似是。但紀懷蒼,肯定還有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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