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0 暖被窩
2024-06-06 00:47:17
作者: 眉予
一個禮節性的擁抱。
知意和凌遠其實才沒多久沒見,但因為關係切割的清爽,竟然有一種舊友重逢之感。
凌遠紳士的幫知意拉開椅背,在她坐下時,適時向內推進去。
「說吧,找我什麼事?」
知意雙臂交叉,環在胸前:「可以幫我調查許則勻嗎?」
凌遠平靜中只摻雜三分驚訝,反問:「你哥?」
「嗯。你應該知道,他和我不是親兄妹吧?」
平都凌家,勢力通天。
既然讓兒子和指腹為婚的娃娃親許家女兒見面,自然會做翔實的背調。
凌遠點頭:「知道。」
本章節來源於𝔟𝔞𝔫𝔵𝔦𝔞𝔟𝔞.𝔠𝔬𝔪
「調查哪方面?」
知意不知道許則勻那些秘密是哪方面的,只能指出地理方向:「玉南。」
凌遠沒問為什麼。
也沒有承諾,所謂的『我辦事你放心』或者『盡力儘快』之類。
只是簡短的回答:「嗯。」
但知意已經放心,玉南,別人不行,可凌遠一定辦得到。
凌家在玉南投資了不少種植園和研究室。
應該有一定關係可用。
……
飯畢,兩人一起往外走。
凌遠問:「今晚回申城嗎?幫你在賢城安排酒店,還是找人送你?」
一天下來,知意確實累了。
「那麻煩你了,找個人……」
「小姐,咱們回吧?」鐵板似的身影猛然閃現,知意嚇了一跳。
「小七?」
小七怎麼在這兒?
小七僵硬地對著凌遠扯了扯嘴唇,微微鞠躬道:「凌總好。」
知意覺得小七臉上那笑比哭還難看。
凌遠點頭回應,目光投到知意身上來:「我還有事要忙,到家報平安。」
上了車,穩穩起步,車速漸快。
小七生硬地乾咳一聲:「小姐,您今天去『灣流匯』了嗎?」
知意笑笑不說話,這個許則勻,連她到賢城都能知道,還能不知道她有沒有去『灣流匯』?
還能不知道喬黛找過她?
「小七。」知意語氣隨和。
「嗯?」
「好好開車。」她語氣變冷。
小七的額頭瞬間冒出一層汗珠。
知意小臉撇向外側,嘴角抿著笑。她被小七的反應可愛到,這麼硬漢形象的一個人,怎麼這麼不驚嚇?
晚上九十點鐘,不算太晚的時間,申賢跨城高速上車流量很多。
有到賢城短暫遊玩、享用美食的返程人,也有從申城下了班回到賢城居住生活的打工人。
奔波辛苦,但日日如此。
求生,原本就不容易。
感受到小七緊繃的氣場,知意又叫:「小七。」
小七本來就僵直的基本立刻又挺了一下,知意甚至覺得像一塊鐵板繃到向反方向彎折。
她忍不住笑意:「我剛剛逗你的。」
鐵板稍稍放鬆了些,釋放一個更滑稽的皮笑肉不笑。
知意在副駕上笑得花枝亂顫。
小七暗暗腹誹:小姐刁蠻,許總有苦頭吃。
車輛駛出申城北高速出口,小七又開口:「小姐,去『灣流匯』還是『東華一品』?」
「回家吧。」知意不假思索。
『灣流匯』還沒去看,開荒保潔、生活用品、個人用品都要準備。
小七靠邊停車,鼻樑皺著發送信息。
「許則勻呢?」
「許總還在忙,小姐。」
小七把知意送回『東華一品』,見家裡阿姨迎出來,才道別離開。
知意回到『許宅』自己的小院,累極,一番洗漱後很快入睡。
許則勻回來時已經後半夜,和知意膩歪了幾天,不習慣和她分開。
洗完澡頂著冬夜的冷風,又繞到知意的院子裡來。
結果被反鎖的廳門碰了一鼻子灰。
第二天晨起,阿姨問知意兩人份早飯合一起吃,還是分開用?
知意頭上卡了一個閃鑽logo的發箍,從盥洗室探出腦袋:「我哥回來了?」
還以為他要忙一整夜。
「是的,少爺後半夜回來,還來咱們院子了一趟,不知道是不是有公務要談?你們年輕人吶,工作真是辛苦。」
知意咕嚕咕嚕,吐掉嘴巴里的泡沫,眨眨眼:「一起吃吧。」
難得她比許則勻起得早,便去他院子裡尋他。
穿過會客室,躡手躡腳潛入起居室。
臥室里還暗著,她童心乍起,搓搓手準備用冰涼的手指給許則勻一個『刺激』。
輕輕的,白嫩粉圓的指尖慢慢接近睡夢中沉靜男人的脖頸和鎖骨。
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大掌猛然鑽出被窩把小手牽制住,胳膊肘上抬,粗魯把她的腦袋圈到胸口。
帶著夙夜的朦朧,沉沉的低啞聲音隔著被子從胸膛震動中傳出:「沒良心。」
他帶著將醒未醒的鼻音,手指插入知意腦後的頭皮間,無意識的緩慢摩挲。
但男人的指尖似帶電流,像有微針滾輪滑過帶著異樣的刺激。
知意深吸一口氣,手指蜷曲著摳緊許則勻的睡衣。
聲音綿軟無力,恰好只有他能聽出尾音的顫抖:「幹嘛說我。」
許則勻大腿也用力,一伸,把知意虛站在地上現身挑上床。
女孩兒的柔軟身體穩穩落在他身上。
他掀開眼皮,垂著眸看懷裡的嬌嫩面龐,忍不住手指掐一下她的軟腮:「去找你,還鎖門。」
然後像一個體力勞作後疲憊歸家還要坐冷板凳的丈夫,聲音里的委屈挑逗她的心弦:「回到家,連個暖被窩都沒。」
知意笑,眉眼帶著小女兒的嬌憨。
兩隻小白手疊放在他胸口,下巴放上去。她的頭直直的,盯著他的臉:「你知不知道昨天喬黛找我?」
發箍下的表情是嗔怪的,也帶著怒意。
許則勻挑了挑眉毛。
他還真不知道。
昨天落地申城,小七和岳澤、林歆表面自由活動,實則迅速往『灣流匯』投遞了整套完備的生活用品。
而後岳澤和林歆兩個人離開,小七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知意小姐。
傍晚,竟然接到消息,她出了城。
許則勻說:「我只知道,昨天晚上你去找了凌遠。」
意味深長,語調平淡。
濃密睫毛下漆黑的眸,投出壓制的光。
知意像被大人抓包的小孩,眼神不自然飄了飄。
氣勢隨之弱了兩分。
她舔了舔嘴唇,這樣的對峙讓她心癢。
「嗯?」他眸色加深,搭在她後背的手下移,在細腰間使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