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3 我大概不是良人
2024-06-06 00:47:08
作者: 眉予
知意:?????
一把從許則勻手裡把手機拿過來,對他的莫名其妙下結論:「你很神經。」
許則勻笑意未收,放鬆地重重坐下去,把知意摟在懷裡。他歪歪斜斜靠在床頭,讓知意拿他的胸膛當枕頭。
手指挑起一縷她的頭髮把玩:「身量纖纖,長發飄飄。」
請記住𝖇𝖆𝖓𝖝𝖎𝖆𝖇𝖆.𝖈𝖔𝖒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什麼?」
他手臂加了些力氣,抱得更緊,灼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耳廓:「美女和野獸,很配。」
知意嘟囔:「你才不是野獸?」
「嗯?」他翻身,輕鬆把知意壓在身下。兩個手臂支在她肩膀兩側,眼神帶著甜情蜜意,眸光濃到有如實質,蛛絲般落在她的眉眼、鼻尖、臉頰、和因為生病而略顯蒼白的嘴唇。
許則勻的喉結一滾,目光又膠著著重新攀上她的眼睛:「那我是什麼?」
溫溫涼涼的嗓音從薄唇中傾斜而出,淡淡的,極富磁性,擲地有聲。
仿佛她不能不回答。
知意該說什麼呢?是許則勻,是哥哥?這些不是他想要聽的答案。
是……
她不想先開口,於是雙臂水草般柔軟勾上許則勻的頸後,仰著下巴,盈盈一笑去吻他。
她生病了,許則勻不想欺負人。
可是知意的身體過於柔軟,嘴唇過於嬌嫩。嘴裡殘留著藥的苦,又像醉人的酒精,讓他流連忘返。
知意的手指不自覺,順著兩粒紐扣的縫隙,往裡鑽。指尖像帶著藍火,微微燙傷感,慢慢蹭著、摳著他小腹的塊狀肌肉。
一點點把他喉嚨的水分熬干。
唇上,柔軟、烘熱、苦中帶甜的軟糖般黏住他,她輕輕抿許則勻的上唇,找到人中,知意最愛他深深水滴狀人中窩。貪婪的吮。
這麼個吻法,簡直是把許則勻架在火上烤。
男人的身體開始辨識身下的婀娜曲線,是曼妙的女人。
一口氣能做兩百個伏地挺身的人,這會兒雙臂都有些打顫。
許則勻的理智牢牢占據著領地,將腦中、眼中、手心的情慾壓制下去,最後在她額頭上乾涸一印,重新坐起來。
天光已經亮了,窗簾和地板的縫隙變成亮白色,盯著看,會覺得刺眼。
他站起身,打電話叫早餐。
跟岳澤交代:「腓腓水土不服,讓岳澤、小七帶著奈施施和林歆去玩。」掛電話前,他強調:「危險、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奈施施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小心紀總回來跟我們算帳。」
岳澤連連稱是,但許則勻知道,實際安排安全保衛的是小七。
他這兩個助理,一個長袖善舞,一個悶聲不響,但都能把職責範圍內的事完成到極致。
知意面對一桌子的『清淡』飲食,欲哭無淚了。
「上次來沒有水土不服啊,我還想吃烙鍋呢。」
許則勻幫她用吐司蘸了抹茶椰子醬,示意她張口。
「怪我。」他輕輕擦拭沾在她嘴角的麵包渣,指腹蹭過她的嘴唇,「你生病抵抗力弱,不該帶著你亂跑。」
指腹上的薄繭存在感極強,一下,一下,知意停止咀嚼,兩腮像囤糧的倉鼠一樣鼓起來。
怎麼這麼可愛。
許則勻笑意更甚。
力道不輕不重,心裡卻生出一股原始野人般的暴戾,想要弄疼她,又被蒼白柔弱的面龐牽絆,害怕真的弄疼她。
她的嘴唇被蹭的通紅,許則勻又吻了上去。
帶著三分病容的知意今天沒有了往日耀眼的明媚,多了些讓人忍不住想要小心呵護的嬌孱。
「今天想去哪?」他的唇貼著她,咕噥不清的發音。
她的雙唇都被含住,許則勻不疾不徐的吮,給她帶來緩慢加重的壓力感。像有煙花在頭腦中炸開。
知意根本無法說話,喉嗓里發出尖細的像小貓被搔腹般軟糯的嗚咽。
良久,她被親的大腦缺氧,鼻尖紅,眼周也紅,抵在她肩胛骨的兩片熱熱手心才鬆了力道。
知意微微喘著氣,手指蜷曲著摳許則勻的睡褲,因為害羞垂著眼眸:「我能去哪?」
他揉揉她的發:「附近有座古鎮,我帶你找有陽光的地方坐坐。」
也只能這樣,反正對他們來說,閒暇就是度假。
和想像中的閒庭信步不同,節假日剛過的第一天,古鎮人流量很大。兩個人在車上皺著眉頭,岳澤的電話打進來:「許總,你旁邊的小巷是私人景觀,已經處理過,可以進了。」
車輛極艱難從門口很窄的牌坊中間通過,豁然開朗一片寬闊的停車場。
今天只有他們一輛車。
又是鈔能力。
據說是比對外開放的古鎮更加接近歷史的遺蹟,景區經過了現代技術修護,而他們所在的這一段,現代技術只用於安全考量,無痕加固。
自明朝以來,經過了風雨和戰火,朝代更迭,世事變遷,木石磚瓦帶著600年的歲月痕跡靜晲人間。
在這兒,心很靜。
許則勻牽著知意的手往前走,他的手掌太大,能把她的手完全包裹。
像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知意忽然明白為什麼痴情歌曲里,相愛的人想要一夜白頭。
她也冒出了這樣傻氣的想法,這樣就不用面對前路可以遇見的諸多頭疼事和煩惱,結局塵埃落定,許則勻是她的,他在她身邊待滿了一輩子。
她好像,愛他真的很深很深。
進入青春期之後,知意和許則勻沒有再孩童般悠閒拉過手,時隔近10年,竟也沒有突突的心跳。
像左手拉右手,她低頭看著兩人牽手的畫面,覺得美得很有意境。
許多情侶、夫妻直到最後分開也沒有她和他相伴到現在的時日長久。
她用手機拍下記錄。
許則勻的聲音飄過來:「想什麼呢?腓腓。」
「哥,突然覺得,真的很愛你。」
兩個人的風格也是這麼想像,告白次次都突如其來。
許則勻握著她的手,更加緊了些。又往前走了很久,他才回頭:「我大概不是良人,但真的不想放你走。」
「哥。」知意噘嘴,「你老是妄自菲薄。」
「媽媽也說,你有必須要完成的事。雖然我猜不到是什麼……」
「腓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