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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自己威脅我,沒用 (加更)

2024-06-06 00:10:30 作者: 沐茶茶

  姜聞聞看到傅池宴,心跳不禁加速。

  她都快二十七歲的人了,已經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姑娘,喜怒哀愁都表現在臉上。

  出國這兩年,她什麼沒經歷過?

  她漂亮,成熟,獨立努力,上進聰明,這種事業性女孩兒,在優秀成熟的男人眼裡,姜聞聞別有一番味道。自然少不了男人追。

  那群追求者里,不乏條件優質的。

  可姜聞聞沒有動心。

  說到底,和傅池宴這樣出色的前任有過一段,後來無論再碰到誰,都會成將就。

  沒有哪個男人再能入她的眼。

  能俘虜她心的,至今就一個,只有傅池宴。

  

  想到傅池宴從前男友的身份轉變成自己的妹夫,兩年了,姜聞聞還是難以接受。

  更讓她難接受的,是她自己身份。

  她可能,都不是姜家孩子。

  姜聞聞不敢想,一想都全身發冷。

  感覺到姜聞聞對他的緊張,傅池宴不著痕跡收回手,問一句:「怎麼了?早上沒有吃飯嗎?要是低血糖頭暈的話,先去吃點東西。」

  說完,傅池宴朝病床走。

  姜父薑母都在。

  到底是自己女兒,出了這樣的事,做父母的總歸是不高興。傅池宴開口:「爸,媽,別光在這兒站著說話,你們去沙發坐。」

  姜父應了聲,薑母沒說話。

  傅池宴看的出來,溫純善對他心有不滿。

  姜意意到底是她親生女兒。

  姜應崢起身,喊傅池宴,「你跟我出來趟。」

  傅池宴點點頭。

  兩個男人出去了。

  屋裡就剩自家三個人,姜意意這才睜眼。

  傅池宴進來,姜意意沒看過他一眼。

  這麼長時間,他出去了不回來,姜意意不知道傅池宴是覺得不知道怎麼面對她,還是怕萬一爸媽問起來,他不好交代。還是捨不得南音走,親自送她離開,卿卿我我完才回來。

  總之,她不想看見傅池宴。

  溫純善跟姜意意說了會兒話,眼都紅了,不擔心姜意意,那是假的。姜意意瞅一眼不作聲的姜聞聞,哭笑不得:「媽,我又不是病死了,你別哭我啊。不然我真好不了了。」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

  溫純善生氣了:「你想氣死你媽!」

  姜意意虛弱一笑,想問爺爺去哪兒了,就聽到門響有人進來,是焦婭楠和盛知意,提著一花一水果籃,沈斯也跟著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

  「還說呢,當然是看你,嚇死我了。」

  姜意意一笑:「對不起喔。」

  焦婭楠沒好氣瞪她一眼,過來握住姜意意手嘆口氣說:「妞,你真是讓人擔心。」說完,跟薑母打招呼,「阿姨好。」

  焦婭楠不經意跟姜聞聞對視,不太熟,就沒說什麼,只是點下頭,姜聞聞客氣回應下。見兩個閨蜜來了,薑母就不打擾年輕人說話,和姜聞聞一同出去。

  在外頭,姜聞聞說:「媽,我聽說一件事,傅池宴的媽前段時間自殺,消息一直壓著,但還是傳出來。姜意意去看傅池宴媽,剛到病房門口就被趕出來,他媽拿茶水杯直接讓姜意意滾,還砸傷了她腳。」

  薑母:「真的?」

  「嗯,真的。」

  姜聞聞認真點頭,接著道,「還有一件事,當然只是聽說的,不知道消息真不真。」

  薑母眉心一跳:「你說。」

  姜聞聞說了:「媽,這兩年了,你不是奇怪為什麼姜意意不懷孕嗎?姜意意還小,她自己要不要孩子我不清楚,但是她喝的牛奶里被人放過避孕藥,是傅池宴媽的意思。」

  她換氣,接著道,「還是姜意意自己發現的。」

  說白了,傅媽媽不想要孫子。

  或者說,不想要從姜意意肚子裡出來的。

  至於姜意意脾氣,鬧沒鬧,就不知道。

  薑母突然用力擰了姜聞聞一把,四周看下,板著臉說:「這話可不能亂說,尤其別讓你爸和你爺爺知道了。要是真的話,時笙也太嚇人了,這麼害我的意意,簡直是喪心病狂!」

  溫純善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她就意意一個寶貝女兒,如果時笙真的那麼狠,那麼欺負她寶貝女兒的話,她一定不善罷甘休。

  薑母的話卻姜聞聞一愣,我的意意?

  她差點就問出來,那她呢。

  她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還是……抱養的?

  如果她是抱養的,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她真正又姓什麼。

  姜聞聞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恐懼又害怕。

  她怕,所有的幸福都是假的。

  有一天,她現在擁有的都會失去,一無所有。

  她絕不會失去,也不能。

  她的父母,她的家,她深愛著的男人,不能讓姜意意從她身邊都全部搶走!

  她有些開始恨姜意意。

  一個小時後,病房裡的人都走了。

  姜意意躺著不舒服,後背又麻又疼,她自己試著起來,結果不小心,手腕清脆一響,抻到骨頭,她疼的呲牙咧嘴叫了聲。

  傅池宴從門外急忙進來。

  他扶住姜意意肩膀,看著她垂著不能動的手,皺著眉,語氣里有幾分擔心斥責:「自己非要瞎逞能是不是,不知道叫人?」

  姜意意臉白如紙:「你別碰我。」

  她一說話,額頭起了一層薄汗。

  這是真的疼到筋骨了。

  「傅池宴,我說了,別碰我!」

  「你耳朵聾了?」

  姜意意冷著聲,一字一句。

  傅池宴見姜意意疼成這樣,卻一副冷冰拒人千里的態度,拒絕幫忙,他臉色冷下來,也不好看。看樣子還是不夠疼。

  他不喜歡她渾身帶刺,以前撒嬌溫軟的脾氣哪兒去了。沒顧得上她現在渾身帶刺的脾氣,傅池宴心裡有火,理智這時候都餵狗了。

  他嗤笑一聲,跟她算帳:「絕食?跟我鬧,不吃飯,這就是你的招數了?還有什麼,都拿出來。我從來不喜歡受人挾制。」

  他也最反感這一點。

  「你拿自己威脅我,姜意意,沒用。」

  傅池宴眼神是冷的,說話聲音也是。

  姜意意身體僵硬,半天忍痛沒動。

  片刻後,扭頭看他,眼裡黯淡無光。

  「傅池宴,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才滿意?」

  要是這樣。

  她寡淡的扯唇,「行,那我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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