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你死,或我亡
2024-06-06 00:10:19
作者: 沐茶茶
「青梅竹馬,白月光,你的心裡到底藏了多少個人?是不是還有硃砂痣?」
姜意意眼睛濕漉漉,冷嘲說:「傅池宴,你到底是怎麼做到一邊毫無負擔的睡著我,一邊心裡惦記著別人的?」
「不想和我離婚,是想學你爸一樣,以後從外頭帶回來一個私生子嗎?傅池宴,人不能太貪心想要這個,還想要那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不能什麼都想要,以為自己是誰。」
「傅池宴,你這樣……」
姜意意聲音發狠:「會有報應的。」
她不知道在說傅池宴,還是傅程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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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池宴愣住,眼角微微顫了顫。
轉過頭,他看著姜意意,姜意意紅著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然後一滴吧嗒的掉下,掉進了傅池宴的心湖裡,震起波動的漣漪。
姜意意目光不避不閃。
眼睛紅的像個兔子,好笑又惹人心疼。
傅池宴真的沒想到姜意意突然哭了,而且幾句話都不離南音。他有些莫名,怎麼話題突然扯到南音身上去了?跟南音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因為他剛才的那通電話?
南音是一名獨立服裝設計師,和一檔綜藝節目有合作,那邊是朋友,高層通過南音想認識傅池宴這個資方爸爸鋪展人脈,南音沒有推卻,就打了這個電話,做個中間聯繫人。
談完這事,南音順便提一起吃個飯。
說兩個人,也許多年沒見了。
約了吃飯時間,談話基本結束。
這通電話,談話內容基本正常不過,而且姜意意就在旁邊聽著,沒有逾矩。
傅池宴一時莫名,不太明白姜意意的情緒點突然爆發的原因從何而來。不過,這不是要追究的原因,重要的是,他的傅太太哭了。
哭的眼淚簌簌往下掉。
哭的有些收不住,真的傷心了。
傅池宴嘆口氣,沒有急著要下車,也沒有開口哄的意思,而是傾身伸手,抱住姜意意的腿彎,攬著她的腰,不怎麼費力的,像抱一個小孩兒一樣的抱過姜意意。
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姜意意掙扎,被傅池宴摟貼緊了。
他凝視著她,手指擦她眼,「怎麼就成了愛哭鬼了呢?這麼大了,丟人不?」
他嘴上話不好聽,行動卻沒嫌棄。
把姜意意腦袋按在他胸口。
他抱住了姜意意,把她整個人圈懷裡。
姜意意又開始掙扎,帶著脾氣。
傅池宴在頭頂說:「行吧,不嘲笑你,忘了我娶回家的夫人才就三歲。」
姜三歲,她自己說的。
一句話,讓姜意意想哭又想笑的。
她狠狠抽吸了一下鼻子,聲音帶哽。
姜意意不管不顧,也忽視了傅池宴的這身高定還要外出的西裝,她濕濕涼涼的的眼淚黏糊糊蹭了他一身,他裡頭襯衫也濕了一塊兒。
傅池宴不在意,揉揉姜意意頭。
像大人哄孩子一樣的。
抱著姜意意輕拍著她後背好一會兒,等她情緒稍微穩定一些,傅池宴撥開她耳朵邊的碎發,聲音又低又沉:「別哭了,再哭眼睛腫了。作為小輩兒媳婦,既然長輩叼難,不用理睬也罷。這一點,我站在你這邊,不會要求你什麼。你也不必覺得有心理壓力。」
「至於南音。」
傅池宴頓了頓,他似嘆氣:「姜意意,那件事不是你的錯,我沒有怪過你。」
那時候,南音二十歲,姜意意也才十六歲,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女能懂什麼。地方雖然是她約的,聖誕蘋果也是她替別人要給南音的,可那幾個流氓不是她引過來的,她只不過是害怕自保,怕引火上身,明明看到了沒有出手相救而已。
雖然,她一個人跑了。
丟下了南音。
讓南音,差點被幾個人渣毀了。
後來,聽說傅池宴先警察一步找到了那些流氓,還有一個是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傅池宴為了南音出氣,差點沒打死那個富二代。
這是生平,傅池宴第一次動手。
動手的原因,是因為南音。
這事當時鬧的很大。
這也是傅池宴動手最狠的一次,快打出了人命。
不過傅家家大業大,富二代爸媽惹不起,愣是見著傅家的人繞著走,也不敢屁多放一個。
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南音二十歲在遊樂場後面的公園等喜歡的人來,但那夜卻差點等來了噩運,被幾個混混男人欺負毀掉。
也知道傅池宴一怒為紅顏。
卻沒人知道,那件事裡有姜意意的存在。
知道姜意意存在的人,除了警察——
目前只有兩個。
一個是傅池宴,一個是南音。
……
因為當時的逃跑,姜意意愧疚了好多年。
覺得對不起南音。
她就是個自私的人,不勇敢,冷漠壞心腸。
可如果讓她現在回去重新做選擇,回到那年十六歲的夜晚,碰到那些不懷好意人渣,姜意意覺得她可能打不過依然會跑,能有機會跑,她就一定跑,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
她救不了南音,不想去逞強把自己也搭進去。
她沒傷害人。
沒傷害南音。
但有時候,選擇無視自保,也是會被道德譴責。
南音兩個字,在姜意意心裡沉甸甸壓了好多年。
她一直想跟南音說,對不起。
可真正的她,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
但傅池宴,他好像怪她。
那是他從小到大幾乎貼身寸步不離照顧保護著的姑娘,姜意意卻沒有幫她,甚至出事了把她一個人丟在材狼虎堆里……
傅池宴怎麼會不怨恨她?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報復她,折磨她。
現在,他不就是在折磨她嗎?
難道不是在報復?
他身心出軌了,卻不肯離婚,禁錮著她……
把她困在婚姻的牢籠里。
任她一點點枯萎,死掉。
……
姜意意吸吸鼻子,說不出話。
傅池宴鬆開姜意意,長指撩開沾到她臉邊的濕頭髮,望著她紅紅的眼睛,還有紅了的鼻尖,像被欺負了的小可憐一樣。
他捧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唇湊過去。
唇落在姜意意眼皮上。
他聲音蠱惑:「別哭,姜意意。」
姜意意的心狠狠一顫,跌空了一樣。
傅池宴一旦柔軟起來,沒有女人招架的住。
姜意意也一樣。
到家門口,車停半天了,兩個人還在車裡,縱使車內空間足夠,可這麼坐著總是會不舒服。姜意意打算開口,讓傅池宴抱她下車。下一秒,她的下巴被迫抬起。
猝不及防忽然撞進男人深沉的視線里。
姜意意一怔,眼睫輕眨。
傅池宴頭低下來,吻住了姜意意的唇。姜意意腦子一片空白,渾身僵硬,他憑什麼說吻就吻,她還生氣著,想言語攻擊。趁她張嘴想要說話,他的唇舌就肆意闖進來。
他勾纏著她的呼吸。
他迫使她張嘴,用力攪動吮她的唇舌。
並非淺嘗輒止的,而是他深吻著她。
像她是他的掌心寶一樣。
姜意意脊背緊繃,心跳快了,也無比混亂,她的思緒被傅池宴猝不及防的吻打亂了,他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大口吞咽她的呼吸。
他的唇齒咬著她,親密不可分。
不知道誰的呼吸,開始亂了。
這還是在外頭,車上。
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傅池宴,他應該是被誰上身了一樣,有些狂野不羈的孟浪。
姜意意迷迷糊糊的想。
很久後,姜意意整個身體發軟,她被親的暈暈乎乎的,整個胸腔缺氧,用力的大口喘息。
她完全忘了該說什麼。
又該怎麼說話。
傅池宴擦掉姜意意唇邊的曖|昧|水漬,望著她被他吻的呆呆愣愣犯傻的模樣,心口上柔軟了幾分,他又低頭在她唇邊輕啄下。
姜意意人沒反應。
「傅太太,應付你一個就足夠了,我沒有那麼多旺盛精力和時間去陪別的女人。所以,我們沒有離婚的理由,也不需要。」
「關於南音,我就當你吃醋了。」
心裡是有一點點在意他的。
哪怕是有一點位置。
「我雖然掙得錢多,但你日常開銷不小,養你一個不成問題。多了我也吃不消。」
姜意意暈暈乎乎的,問了一句。
「所以呢。」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
傅池宴那番話,並不讓姜意意覺得感動。
她甚至,有些害怕。
害怕傅池宴接下來會說的話。
片刻後,傅池宴開口,嗓音又低又沉說:「離婚不是不可以。姜意意,有兩個選擇,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否則,永遠別想離婚。
他不會輕易的這麼放過她。
臉驀地白了,姜意意心剎那間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