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婚戒結婚證扔他臉上
2024-06-06 00:08:51
作者: 沐茶茶
傅池宴腳步頓了一下。
突然看到姜意意,意料之外,不過向來不動聲色慣了,他眼中的驚愣一轉而逝。明顯,姜意意也看到了他,臉色微微一變。
她跟著停下。
兩個人面對著面,對視著,中間距離能放下三把寬敞椅子。
「你怎麼來了?」傅池宴開口問。
他語氣跟他的聲線一樣偏低淡,嗓音中透著沒有波瀾起伏的低沉平靜。仿佛對她出現在這兒,並不覺得意外。也不好奇。
姜意意看著傅池宴,微微蹙眉。
他的眼睛是極深沉的黑色。
讓人一眼看不透他的內心。
不過,對姜意意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給你打幾個電話,為什麼不接?」
姜意意開口質問,就像來查他崗的善妒妻子,咄咄逼人:「別再跟我說,你有應酬,忙的連接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空。」
質問聲落下,越過他肩膀,她看向傅池宴身後。
他身後跟著一個漂亮的女人,氣質清純貌美,穿著黑色的單薄裙子,腰細腿長,頭髮顯得有些凌亂貼在肩膀上,眼神近乎怨念又痴迷的黏在了傅池宴的身上。
姜意意目光一頓。
這裡是什麼地方,傅池宴又因什麼電話都不回。
實在……不難不讓人多想。
姜意意沒再說話,臉色冷了冷。
有人經過,注意到姜意意時,目光驚艷。姜意意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打底裙,露著一雙腿,裙子下的腿部線條肌膚白的不可思議,也不怕冷,沒穿襪子。外頭只罩一件白色大衣,長發垂在肩膀一側,人美而冷淡。
如果忽視掉她眼中的火氣。
——真的很驚艷,讓人想從她要手機號了。
傅池宴注意到了姜意意的眼神,也察覺到身後有什麼人跟過來,他沒回頭,也不在意。徑直走到姜意意身邊,當著她的面,他手伸向褲兜,把手機拿出來,屏幕黑著。
他摁了下,手機處於沒電狀態。
「太吵,沒留意。沒電了。」
短短几個字,算是他的回應。
一個端酒服務生過來,兩人不動,擋道了。
傅池宴忽視掉姜意意眼底隱忍要發作的情緒,攥住她手腕,把人帶到朋友面前。經過任夏的朋友面前,他一個眼神都沒給。
見傅池宴帶來一個人,「意妹?」
邵何先開口招呼,開玩笑道:「好久不見啊,還是這麼的漂亮凍人。宴哥前腳來,你後頭就跟來了,這麼黏宴哥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放心宴哥,是來查崗的。」
一口一個宴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傅池宴手底下的一條忠誠狗呢。
「我查不查崗,關你什麼事?」
姜意意忽然冷臉這麼一嗆。
邵何沒想到姜意意真的不給面子,臉色一僵。
他平時和姜意意關係就說不好,近也不近,遠也不遠。不過是看在她是傅池宴的妻子份上,才對她說話有幾分客氣熱絡。
否則,他不屑搭理。
但是今天,當著這麼多人面,姜意意沒給面子,有點讓邵何下不了台。
邵何沒說話。
傅池宴皺眉,看著姜意意,「吃槍藥了?」
姜意意:「是。」
她心裡還有氣,這會兒看著傅池宴這張英俊冷淡的臉,火氣不降甚至往上蹭漲。
她勾唇,冷笑一聲:「傅池宴,我不來,你一會兒還準備帶人開房,是不是?不好意思,本小姐不奉陪了,你愛找誰快活找誰快活!」
說完,姜意意直身站起來。
她目光冷冷的看著傅池宴,恨不得吃人。仿佛傅池宴只要開口說一句不順意的,姜意意脾氣就能炸,也不管周圍還有沒有人。
有人生怕從傅池宴嘴裡聽到一句,姜意意,你多年的教養呢?餵狗了?
但傅池宴沒開口。
他面色平靜,眼神淡淡的坐在沙發上。
一個站,一個坐。
一個目光冷臉也冷有脾氣,一個面無表情。
「什麼情況?」
這突然的,是不是哪兒有什麼誤會?
有人總算察覺到不對勁了,兩人這是在吵架?
不過,就傅池宴那個態度,不說話,就跟一個制冷機似的,想吵也吵不起來。倒是姜意意嫩了點也不是傅池宴的對手。
有去廁所回來的朋友,不明白狀況。
「怎麼了這是?」
「不知道什麼情況。」
邵林身旁的人看了一眼傅池宴,開口:「你們小兩口有話好好說,池宴,你這態度可不對,冷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想吵架回家關起門來好好吵,在床上打一架床塌了都沒人管。你看你,把你意意氣的。」
說著,喊姜意意過去玩兒。
姜意意沒搭理。
這時候,邵何冷不丁不咸不淡來句:「就不明白有種女人,拎不清還沒點腦子,哪裡值得個男人娶回家廢品一樣的供著。」
話落,他臉上就潑了一杯酒。
邵林愣下很快惱怒,驀然抬頭。
姜意意手裡握著酒杯,脊背直挺,唇角泛著一抹冷笑,「看什麼看,潑的就是你!邵何,有種當面說,小聲逼逼算個男人不算?!」
話落,不再看邵何。
怒火轉向冷著眸一直沉默著的男人,姜意意總算明白了,有什麼樣的朋友就是什麼類型人,就沖邵何對她這態度,也就知道了她在傅池宴眼裡和心裡有什麼樣的地位。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
可傅池宴呢,他呢,他對她這個妻子,在外人面前沒有半點維護著她的意思。
姜意意隱忍情緒低頭,拉開包。
從裡面掏出一樣東西,又抬手,一言不發使勁兒擼下戒指,兩樣東西齊齊砸傅池宴臉上。
姜意意咬牙切齒,聲音冰涼——
「傅池宴,我不稀罕,都還你。」
「我要離婚!」
姜意意氣沖沖說完,扭頭走了。
鑽石戒指從傅池宴腿上滾一圈掉下去,掉在了沙發底下。沙發上安靜坐著的男人,既沒有起來,起身去追姜意意,也沒有去撿婚戒。
他臉色平靜,也冷漠。
仿佛剛才的事,根本就沒放心上,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