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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啊:離婚唄

2024-06-06 00:08:32 作者: 沐茶茶

  晚上工作結束,傅池宴推掉了一場應酬,回到家的時候,屋裡漆黑黑,整棟別墅樓上樓下半點光亮都找不到。

  姜意意不在家。

  傅池宴抬手腕看眼腕錶,時間九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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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池宴抬手單手扯掉取下領帶,脫掉西裝外套一齊扔在客廳沙發上。脖子酸痛,他左右活動了下頭,揉掐著肩膀,挺拔筆直的站在茶几邊緣,拿手機給姜意意打電話。

  沒打通。

  傅池宴抿著唇,眉心微微一蹙。

  他再次試著打了一遍,撥過去,結果一樣。

  不知道是姜意意故意不接,還是沒聽到。

  傅池宴扭頭看向玄關,鞋架上少了一雙鞋,他捏著手機上樓,姜意意的粉色行李箱還在。傅池宴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他給姜意意發簡訊。

  【幾點了,還不回家?】

  發完,傅池宴去廚房倒水喝。

  進廚房後,飲水機沒水了。他又去找水壺,發現家裡的水壺也壞了。傅池宴沉默站兩秒,臉色不太好。他低頭,調出通訊錄家政阿姨的號碼,剛要撥過去問一問情況。

  忽然,又打消了念頭。

  家政阿姨每天都要來打擾做飯,應該沒有那麼粗心,連這麼點小問題都發現不了。

  除非,是姜意意讓的。

  目的是什麼,傅池宴猜都不用猜,姜意意就是心裡不滿故意氣他的。

  傅池宴從冰箱拿了瓶水。

  喝一口,太涼,他放下了,不打算再喝。

  隔好幾分鐘,姜意意都沒回復。

  正要再打給姜意意,這個時候他手機響了。傅池宴停頓下,看到來電人,他接通,一邊上樓,「蔣時川,怎麼想起我來了?」

  那頭蔣時川笑:「這話說的,聽著倒像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一樣。我這不是剛回國。對了,池宴,現在在哪兒?出來喝個酒。」

  傅池宴跟著笑,揶揄:「喜酒?」

  「行了,你就別開我玩笑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情況?上哪兒來的喜酒,女朋友都沒。」蔣時川說著電話被打斷了一下,有人過來找他,他跟傅池宴說了句抱歉,傅池宴說不著急。

  等了二十多秒鐘,蔣時川低沉的聲音出現在聽筒里,喊傅池宴,傅池宴應一聲。

  蔣時川說:「剛才我問你來不來,這回你不來也得來了。你猜這麼巧的碰到誰了?」

  不直說,還專門賣個關子。

  傅池宴當然猜不到,他隨口問:「碰到誰了?」

  蔣時川笑說:「姜聞聞。」

  傅池宴這邊沒說話了,沒回應。

  「被老五上廁所撞見的。就姜聞聞一個,她一人坐吧檯喝酒,也不跟人說話,看著心情不太好,貌似喝醉了。你過來吧。」

  傅池宴漫不經心問:「我過去是找你喝酒,還是去接姜聞聞?」

  這麼多年,這人還是沒長勁兒,一根筋。

  蔣時川停頓一下。

  「都行。」回復了傅池宴兩字。

  傅池宴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一言難盡,依舊平靜的語氣,「找你喝酒還可以,勉勉強強,接姜聞聞就算了。你是不知道我和姜聞聞的情況?我和她早就已經分手了。」

  完了,又來一句,「我娶了她的妹妹。」

  那頭的蔣時川:「……」

  他遲鈍的一拍額頭,「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不用一個人過來,可以把姜意意也帶過來。就算姜聞聞不是你女朋友了,可是也算你大姨子吧,你老婆的姐,你真打算不管?」

  傅池宴淡聲回:「我老婆不在家。」

  蔣時川懵逼,怎麼感覺聽出了傅池宴清冷聲音里有一股幽怨的口氣,然後呢,到底來還是不來?他問:「姜意意呢?」

  「跑了。」傅池宴說。

  蔣時川:「跑了?什麼叫跑了?」

  傅池宴本來今天就有些燥亂,又被蔣時川一個勁兒的問東問西,不耐煩的丟一句:「你哪兒來那麼多的問題?現在三歲?」

  「……」

  蔣時川被懟的無話可說。

  ————

  此時,在焦婭楠家裡。

  焦婭楠的私人派對,群里六個好友,現場來了五個,除了一個跟男友約會沒來。焦婭楠是文物修護師,家裡有錢,算是真正的白富美。光她住的這棟房子,面積就占據一層樓。

  客廳茶几,擺了一堆各式各樣的零食外,有四瓶紅酒,其中兩瓶已經喝光了。

  有一半,是姜意意的功勞。

  焦婭楠去臥室接工作電話完回來,看到姜意意還在喝,生怕今晚喝不死,她立即走過去一把奪下姜意意的紅酒杯。

  「別喝了,借酒消愁不適合你,這麼下去怕你沒喝死,也酒精中毒進了醫院。你要在我這兒喝出事,傅池宴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

  姜意意嘿嘿笑了兩聲。

  她摟著抱枕,直接躺倒在沙發上,臉蛋紅紅的,長發凌亂的散在周圍。不像喝醉了,但也感覺腦子不太清醒。

  不然,笑的時候怎麼有點傻氣。

  焦婭楠揉揉額頭:「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是有黃金,還是我長得像傅池宴?」

  姜意意張嘴,打了一個酒嗝。

  她問:「傅池宴是誰?」

  焦婭楠一頭黑線,沒脾氣的說:「你說傅池宴是誰?你老公!」

  姜意意點點頭,「我老公啊。」

  過了會兒,她抬頭:「你說誰老公?那個叫傅池宴的冷血無情揣著一張冰山臉的男人是我老公?我姜意意老公?」

  「不然呢。」

  焦婭楠盯著姜意意,真不知道她是快醉還是已經醉差不多了,「不是你老公難道還是我老公?」

  姜意意「喔」了聲,今晚一直沒怎麼說話,心情不好。這會兒,話多起來,看著活躍了,摟著盛知意的胳膊枕著。

  她說:「你猜我今天幹嘛了?」

  「幹嘛了?」

  姜意意說:「我給傅池宴送了一箱SK面膜,我媽賞我的,我都寄到他辦公室了。」

  這下,沒等到焦婭楠問,盛知意問了:「小七,你送傅池宴面膜幹什麼?讓他敷臉?」

  敷臉?笑話!

  姜意意還給他敷臉,她想留長指甲撓花傅池宴的那張招人的臉還差不多!

  給他長臉,那怎麼可能。

  姜意意神秘一笑,笑容里有些淺淺的落寞,她閉著眼睛頭一歪,靠沙發上,喃喃說道:「前男友面膜,當然是暗示。」

  盛知意沒明白:「暗示什麼?」

  焦婭楠明白,說:「前男友,重在前,你說暗示什麼,當然是暗示離婚唄。」

  姜意意豎起一個大拇指。

  而後,她閉著眼,自言自語:「說的對,就是暗示離婚。我要和傅池宴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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