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狠,誰也比不過沈家衍少
2024-06-06 00:02:31
作者: 沐茶茶
屋裡幾個人凝神,看著坐著一言不發的男人,他襯衫穿的一絲不苟,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靜靜坐沙發上,氣質淡而冷。
沈知遇眉宇間是如水的沉靜,薄唇抿成凌厲的直線,男人微微抬起的臉,可以看到他的下頜骨線條流暢,弧度優美。
這個男人,骨相極好。
五官長相是極其的英俊深刻。
只是……
在場有人知道,沈知遇看著矜貴斯雅,人模人樣,世家子弟的沉穩雅度一樣不少,可就他那副平平靜靜淡而波瀾不起的面孔下,做起事來心狠手厲。
得罪容易平息就難。
這尊佛,如今就在面前。
是萬般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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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看這勢頭,趕緊掏手機打電話。
常言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慫了怕了不丟人。
一分鐘後,門開了。
有人進來,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香水味。
清脆的高跟鞋腳步聲夾雜著另外的走路聲,沈知晚被她的經紀人架著胳膊,歪歪扭扭扭著一截小細腰踉蹌的進屋。
不用聞,就渾身酒氣。
香水味都壓不住。
原本她喝多有點兒醉,打人後被經紀人用冰冷的水拍臉,這才腦子清醒不少。
至少,能認得人。
看到沙發上坐著八方不動的男人,沈知晚打了個酒隔,推開經紀人,踉踉蹌蹌非要一個人往前走,直接栽在沈知遇腿邊。
人很沒形象的坐地毯上。
「摔死我了,你怎麼都不拉我一下啊。」
沈知晚抱著沈知遇的腿,癟著嘴。
聲音聽著有些撒嬌意味。
她嘟嘴告狀:「沈花花,你可算來了!你不是來打我的吧,我是犯錯了打了人,可這回真不是我錯,不是我挑事,都怪那個臭老男人,頭髮都快掉禿了還手賤,摸我屁股!」
沈知遇看了沈知晚一眼。
他冷聲:「你叫我什麼?」
經紀人一臉頭疼,生無可戀。
沈祖宗,那是你哥,你親哥啊喂!!
私下裡這麼喊就算了,怎麼能當你哥面,喊出來。變態?沈變態?
變態是她養的那條狗的名字。
喊沈知遇沈變態,擺明了——
這是罵沈知遇是狗。
沈知晚想了半天,腦袋卡機了。
她……剛剛喊沈知遇什麼?
想不起來,她忘了哎。
沈知遇一臉無語,什麼都沒說,只是嫌棄的抽開手,脫掉身上西裝外套丟到沈知晚頭上。整個腦袋突然被罩住,沈知晚一下什麼就都看不見,胡亂把衣服抓下來。
她頭髮凌亂,瞪大眼睛。
「哥,你想捂死我呀?我是你妹!你妹!」
沈知遇:「還知道你有個哥?」
他聲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在裡面。
沈知晚:「啊。」
一臉呆萌,看著都像個傻子。
喝醉的沈知晚跟清醒的沈知晚,完全就是兩個人,不說沈知遇,經紀人這會兒都沒眼看。
沈知遇盯著沈知晚,只問一句。
「哪只手摸你的?」
沈知晚眨眨眼,智商不在線,「啊?」
醉鬼沒法交流,沈知遇抬頭,問她的經紀人,平靜的目光里透著沉靜卻有著不容忽視逼迫人的凌厲冷淡。
他問:「哪只手摸的她?」
這下,經紀人算明白了。
沈知遇來,不是來接沈知晚的。
他是來算帳的。
不動聲色給自己妹妹出氣撐腰,有沈總這樣的哥哥,沈知晚這死丫頭身在福中不知福。
偏偏那死丫頭,就知道作天作地。
想了想,經紀人決定如實反映。
她回答:「都碰了。」
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這就夠。
*
沈知遇讓經紀人把沈知晚帶出去,人前腳走梁剛後腳到,他頭上纏著紗布,因怕事情傳出去有影響,就叫來了醫生,沒去醫院。
梁剛五十多,頭禿一半。
見到沈知遇,他也不怕,冷著個臉。
想以氣勢壓倒人。
沈知遇唇角彎一下,叫服務員端進來一大盤水果拼盤,一瓶紅酒,外加幾個杯子。
他似笑非笑,「梁總,怎麼不坐?」
下巴一抬,沈知遇:「來,喝杯。我這個妹妹家裡慣的,年紀小脾氣橫,不懂事,打傷您挺抱歉,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倒了兩杯酒。
一杯端手裡,另外一杯推到對面。
「醫藥費,我會賠償,多加兩倍。」
梁剛不知沈知遇葫蘆里賣著什麼藥,可見他都說道歉話了,頭上傷處又是證據,也就順著台階給面子,坐到沙發上。
「呵呵,沈總啊,客氣了……」
梁剛嘴上說著話,手剛碰到杯腳,沈知遇那杯快到嘴邊的紅酒忽然手腕一轉,酒全潑到梁剛臉上,酒水順著衣服領子往下滴。
梁剛登時變臉。
還沒發作,就聽到「砰」一聲。
酒杯磕硬物碎裂的聲音。
下一秒,果盤中的細長水果刀就不偏不斜的插豎在兩個手指頭縫之間,刀尖扎進木質茶几,只要一點點,梁剛的手就廢掉。
同時,紅酒杯剩的杯柄抵在梁剛褲襠中央。
梁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整個人也都嚇得哆嗦,後頸直冒汗。
旁邊的兩個,大氣不敢出。
被沈知遇突來的厲狠勁兒嚇到了。
沈知遇眼神不變一下,不緊不慢拔出刀,重新坐回沙發從容淡定的翹著二郎腿,垂著眼,手指捏著刀片在刀片口來回的磨砂。
玩刀跟玩紙牌一樣。
這時候,有人進來。
來人看一眼沈知遇,然後打開一個方形盒子給梁剛看。
梁剛一看,臉色登時嚇慘白。
兩隻手忍不住直哆嗦。
他終於承認,剛才來時聽人說的那句話,論狠,誰也比不過沈家衍少。
沈家衍少,七歲前沈衍,七歲後沈知遇。
聽說,沈知遇就是個變態。
他就是個瘋子。
當年他母親死的時候,跳樓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屍體,一身玫瑰色紅裙,地上血流如注,面容可怖,沈知遇就在現場。
他一滴眼淚沒掉。
甚至,沈知遇摟著母親的屍體,臉上掛著笑,去親吻母親。
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
沈知遇玩著刀,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半晌,他說:「梁總,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