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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紀沐北懵下 【一更】

2024-06-05 23:58:56 作者: 沐茶茶

  一句後果自負,讓宋茶臉上的神情瞬間凝結。有種無力感的虛脫。

  從未有的身心疲憊。

  那麼付出用力的愛一個人,沒有得來應有的感情,卻得到這樣的下場,也就她宋茶了。上輩子她一定做了太多的壞事,甚至殺了紀沐北全家,才會被他這麼對待。

  宋茶直想哭。

  可她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

  就像還差一根稻草,只要壓下來,就能把她壓垮下去,往後今生,再也振作不起來。宋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兩個人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樣劍弩拔張的這步。

  明明她沒少付出,也沒有少愛他。

  為什麼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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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變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兩個人的關係,非要互相折磨,否則一旦她要逃走,想放棄,紀沐北就要把她拉入困局,踢她入地獄,叫她不好過。

  宋茶連想魚死網破的能耐都沒有。

  這才是悲哀之處。

  自己什麼身份位置,宋茶清楚。

  她知道,她跟紀沐北之間,兩家是聯姻,還牽扯到兩家的商業合作和長輩的交情,不是她任性說分手就分手,說不合就不合,哪能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在宋家什麼地位,宋茶心裡不是沒數。

  就因為這樣,才叫人絕望。

  宋茶慢慢蹲下去,一臉難受表情。

  她不說話,眼神望著地板無神呆滯,像深受了打擊一樣,渾身都透著毫無生氣的絕望,樣子叫人看了都難受。

  紀沐北說:「擺一副這種死樣子給誰看?有能耐在我面前嚷,吵著退婚,就沒能耐回宋家整天躲著,問題躲著就能解決?」

  他說:「收拾好,去見你爺爺。」

  宋茶蹲在地上不動,跟個木偶一樣。

  紀沐北看了就有氣,「還愣著不動幹什麼,不是要跟我退婚?還是就光會動個嘴?」

  其實,他從國外回來,宋爺爺知道了,今天早上給他通過電話,讓他把宋茶帶宋家。宋茶出了那樣的事,這誰也沒想到。

  宋爺爺會給紀沐北賠罪。

  還有紀家紀沐北家人,畢竟,宋茶是將來要過門的兒媳婦,宋爺爺怕紀家反悔,一個惱羞成怒之下要退婚。

  宋家也是要臉面的人。

  這說出去不好聽,還傷了兩家人的和氣。

  宋爺爺想什麼,紀沐北哪會不清楚。

  除非紀家不顧兩家關係執意退婚,否則,依宋爺爺那脾氣,不可能讓宋茶瞎胡鬧,跟紀沐北解除婚約關係。

  木已成舟,老爺子不會由宋茶去鬧。

  車上,宋茶格外安靜。

  要不是紀沐北眼睛看,旁邊坐著一個大活人,還以為車裡根本沒人,就他一個。

  到宋家,宋茶先下車。

  紀沐北隨後下車,手機響了,是宋柔。

  紀沐北看了一眼,接了:「到了嗎?」

  宋柔明天有活動,要飛杭州,她今天上午十點的飛機,這個點也應該到機場了。

  宋柔說:「沐北,我的車壞了,路上又遇到唐蘅跟葉綰綰,我跟葉綰綰拌了幾句嘴,氣不過腦子軸了動手打了她。」

  說到這兒,停了。

  紀沐北問:「然後呢?」

  宋柔那頭有風,呼呼聲灌進話筒,她聲音聽著有些沙啞:「然後葉綰綰忽然肚子就疼,有血從腿留下,葉綰綰懷孕了。」

  懷孕?紀沐北腦子懵了一下。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宋柔電話里繼續說:「葉綰綰肚子裡的孩子,是唐蘅的。」

  說完,宋柔聲音就不對了。

  紀沐北靜一秒,皺眉問:「你先別難過,你現在在哪兒,風那麼大,沒在車裡?」

  「我在馬路上。」

  宋柔說:「地上有葉綰綰流到地上的血,唐蘅帶葉綰綰去醫院,我坐在馬路邊,沐北,你告訴我,葉綰綰怎麼就會懷孕了,孩子怎麼就是唐蘅的,我不相信啊。」

  宋柔聲音里有輕微顫抖哭腔。

  紀沐北心裡不由得擔心。

  「說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紀沐北舉著電話看了朝著宋家門口走的宋茶一眼,他沒多想也沒猶豫,轉身上車,調轉車頭去往機場方向。

  宋茶沒回頭。

  她聽到了紀沐北打電話的聲音。

  也聽到了紀沐北車開出去的聲音。

  什麼人,能讓紀沐北一個電話就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丟下她,甚至馬上就要到宋家去見爺爺的關口,不打招呼就走。

  不用問,宋茶也知道。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

  讓紀沐北瘋狂,讓他不理智,又心甘情願。

  是她姐姐,宋柔。

  進門,宋爸宋媽不在,家裡只有保姆阿姨和宋爺爺兩個人,牛頭梗一見宋茶,就開始呲牙咧嘴要吼叫咬人,宋爺爺呵斥一聲。

  「把狗弄走。」

  阿姨應聲,把狗弄到後院。

  宋爺爺坐沙發,看宋茶一眼,「過來坐。」

  沒看到紀沐北人,他問:「沐北呢?沒進來?」

  宋茶走到沙發坐下,沒有以前的放鬆,規矩坐著,就像已經不是她的家,是外來的客人一樣拘謹謹慎坐著。

  她說:「他剛接個電話,有事走了。」

  宋爺爺一愣,倒也沒說什麼。

  端著面前茶几上的茶,喝一口,又放下。

  宋爺爺淡說:「茶茶,你六歲沒了父母,我帶你進宋家,你是在宋家我看著長大的,爺爺還是多少了解你的品性。你實話告訴我,網上的事,是不是真的?」

  宋茶:「我沒有抄襲。」

  「而且。」

  宋茶艱澀說:「那次姐姐的鑽石項鍊也真的不是我拿的,我的確就打開過看了一眼而已,沒有偷,我不會去偷東西。」

  六歲之前,她的父母對她教育很好。

  讓她不要去拿別人的東西。

  想要的,自己沒有,更不能去偷。

  就像在超市,像要什麼就花錢去買,付了錢才能去碰去吃自己想要的。

  爸媽還教育她,別人的東西也不能要。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能去奪。

  這些,宋茶都知道。

  宋頌說的她偷吃宋柔蛋糕,是她犯錯了宋凝不給她飯吃,她餓極了,才跑去廚房偷偷想嘗一口的,但也沒敢碰,只聞了聞。

  就被宋頌逮到了。

  後來蛋糕少了一個,是宋頌吃的。

  宋頌去宋凝面前告狀,說宋茶偷吃宋柔蛋糕。

  還有那次護膚品,她也只是聞了聞想看看宋柔用的是什麼味道的,她也去買,然後宋凝看到了就訓她,不要亂動宋柔東西。

  然後,怕宋茶用了化妝品,有皮膚問題感染到宋柔,宋凝就把那一套扔了。

  給宋柔重新買了一套。

  還背對著宋父說,宋茶是個愛偷東西的。

  把心裡藏著的這些委屈和事實,宋茶都告訴了爺爺,也不知道爺爺信不信,反正,宋茶憋在心裡也難受。

  被人不信任,被冤枉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宋爺爺沒說什麼。

  關於那晚鑽石項鍊的事,宋爺爺知道,是宋凝做的,目的是什麼,宋爺爺心裡也有數,可宋凝到底是兒媳婦,是宋柔宋頌的媽,就算為了家庭和睦,宋爺爺也不會說。

  這個鍋,宋茶只能背下去。

  也不可能讓紀沐北知道。

  宋爺爺丟不起宋家這個人。

  不見爺爺說話,宋茶有些失望,無名委屈。

  不過,她也沒什麼要抱怨的,畢竟,她是爺爺六歲領養來的,不是爺爺的親孫女。

  一家人,總有親疏遠近之分。

  非要說,她是個外人而已。

  不姓宋,她姓溫。

  稍許,宋茶什麼都不在意了:「爺爺,我現在已經不愛紀沐北了,他也並不愛我,對我一直都不滿意,強扭的瓜永遠不甜的。」

  她懇求說:「爺爺,請你答應,讓我跟他的婚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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