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身體運動 【三更】
2024-06-05 23:57:43
作者: 沐茶茶
紀沐北回來的時候是十點,一個小時後。
屋裡烏漆麻黑的,沒有開燈。
紀沐北打開家門,擰開牆邊燈,進屋換鞋,他面無表情的微凝眉,一邊眼睛掃屋裡,找尋著宋茶身影,一邊解袖口。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中午有一份合同要簽,一直延續到下午,中間沒碰過手機,談完合約就跟人應酬去了。
一直到晚上,才知道網上的事。
紀沐北看到時,網上已經發酵到不可控地步。
坐車裡,他頭疼的直揉眉骨。
接下來,跟紀沐北猜的沒錯。
紀沐北看手機,不少來電,家裡爸媽爺爺奶奶的,陸修的,還有宋柔的。
紀沐北給家裡打過電話後,直接打給宋柔。
然後讓司機調車頭,先不回家。
去找宋柔。
大衣上沾著夜的冷涼,紀沐北脫下外套隨手擱沙發上,看一眼樓上,沒開口說話意思,徑直在沙發坐下。
他在等。
等樓上那個女人自己下來。
結果紀沐北在樓下沙發坐了快三十分鐘,回復了幾個工作方案,也沒見宋茶的影子。
紀沐北抬手,擱在領子處,垂目,動作優雅又慢條斯理的解開領口的扣子,沉穩的沒半點急躁意思。
臉上表情也是,看不出喜怒。
紀沐北又打了一個工作電話。
十分鐘後,人還是沒動靜。
紀沐北望著樓上,聽到了樓上房間傳來輕微細響的動靜,他猜不透宋茶想幹什麼。前一秒,人連哭帶威脅的讓他回家。
真等他回來後,又躲著不露面。
紀沐北輕嗤一聲。
手機來條信息,陸南西的,恭喜紀沐北趕上南唐後主之位,大周后小周后入懷,齊享左擁右抱當男人的滋味。
紀沐北看完,頭疼揉眉骨。
沒回陸南西。
紀沐北去樓上,本想去三樓的,想到什麼直接進了二樓書房。時間就這麼過去,紀沐北在書房裡開了兩個小時的視頻會議。
結束時,將近凌晨。
紀沐北揉揉疲憊的太陽穴,關了電腦起身,回三樓臥室。
至於宋茶,紀沐北沒有要管的意思。
洗完澡換了家居睡衣出來,紀沐北冷不丁的看到站在他臥室門口,身上穿著他衣服的宋茶,一剎那,紀沐北目光變沉。
「誰讓你進我臥室的?」
紀沐北站原地,周身氣場強大而冷峻。
宋茶不管,她假裝聽不到。
一步步走進來,走到紀沐北旁邊停下,宋茶藏著袖子裡的手緊攥著,她抬頭,仰脖子對視紀沐北的眼睛。
「我洗過澡,沒衣服穿。」
宋茶睫毛顫著:「借你一件衣服,我沒動你房間其他東西。我不是小偷。」
紀沐北的話讓宋茶心裡不舒服。
就好像,她是外來入侵者。
可明明,不是。
她吸吸鼻子,帶著小心翼翼伸手,扯了扯紀沐北衣服袖子,沒有了電話里那股衝勁,嗓音低軟說:「你還在生氣嗎?我承認,是我說話衝動了沒分沒寸,你別生氣。」
宋茶冷靜很久,整整兩個多小時。
想通了,就不敢任性。
知道害怕了。
當時她鬧紀沐北時,是真的沒考慮後果!
宋茶眼睛水潤透亮,像極了一頭無措的麋鹿。
紀沐北輕「哼」聲,推開宋茶。
他想去拿杯子倒杯水喝的,哪知剛走出一步,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他,宋茶貼過來,身體貼著紀沐北的後背。
宋茶閉著眼:「你跟我解釋,好不好?」
她兩手死死摟住紀沐北腰。
生怕他把她拽扯開。
宋茶從沒有什麼特別想得到的,她生命中如果說活到二十三歲,存在唯一的執念,那麼這個唯一的執念就是紀沐北。
宋茶不是戀愛腦。
可愛上了紀沐北後,她已經變得不是自己。
宋茶自己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明明知道不應該,可……
根本管不了自己的情和那顆心。
就算到頭來真的賭輸了,她也不後悔,願賭服輸,這個道理,宋茶懂。
如果愛紀沐北,註定會遍體鱗傷……
宋茶也認命了。
大不了,撞破南牆後,她真正心死就放棄了。
紀沐北身體微僵的站著,後背的柔軟軀體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眸子轉暗,他低頭看著纏在腰間的手,去拉。
竟沒拉開。
看來,他身後的小丫頭是鐵了心要跟他槓了。
紀沐北低嗓開口:「手鬆開!」
宋茶搖搖頭,不說那個不字。
她自言自語,說:「我等那麼久,你都不給我一個解釋,就算你再不喜歡我,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紀沐北下意識問一句:「我是哪樣的人。」
宋茶:「你不是胡亂來的人。你有未婚妻,不可能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你不可能當眾親吻別的女人,哪怕是我姐。」
不知道是宋茶自欺欺人。
還是在給自己強制洗腦裝傻,或者,真的相信紀沐北的人品。
紀沐北沒說話。
他低垂著眉,不知道想什麼,忽的笑一聲。
紀沐北口氣冷漠散漫說:「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會胡來的人?」扯開宋茶的手臂,紀沐北轉過身,他個字高,就顯得居高臨下。
「如果網上消息就是真的呢?」
紀沐北眼神不變,字字清晰:「報導不虛假是事,我真的親了你姐呢?」
「如何?」
紀沐北最後兩個字落下時,宋茶眼圈紅了。
她說:「我不信!」
紀沐北看著宋茶,靜靜盯了會兒,懶得再開口說什麼。他忙了一天工作有些累,沒精力跟時間在跟這麻煩精胡攪蠻纏。
「出去。」紀沐北趕人。
宋茶站著不動。
紀沐北走幾步,見身後沒聲響,他不悅回頭,看宋茶跟木頭一樣站著,擺明了就是要故意跟他耍脾氣跟他鬧。
心裡那股煩躁和火氣又上來。
紀沐北:「聽不見,還是不想走,是吧?」
紀沐北走回來,一把扯住宋茶手臂拉到自己面前,他掐住她的細腰,力道微微有些蠻橫,宋茶感覺腰上猛扯疼下。
紀沐北前迎,逼著宋茶後退。
把人逼到床尾,宋茶腳踩空失去重心直接跌下去,嚇得驚呼一聲,手指抓救命稻草一樣揪住了紀沐北衣服。
紀沐北身體跟著順勢壓下去。
危險的氣息逼近,紀沐北覆在宋茶耳旁說了一句不像他嘴裡能說出來的粗話,最後那一個咬牙切齒帶著涼薄冷意的字,讓宋茶心裡一沉,肩膀忍不住微抖了下。
來不及反應,宋茶就被紀沐北抱起來。
人被放在了臥室空桌上。
紀沐北似乎很喜歡在桌子上做一些事。
就比如上次,和現在。
宋茶衣服被撕開,刺耳的衣料破碎聲音響徹在靜謐的房間裡,屋裡的燈是暖黃色,窗簾拉著外頭看不到裡面。
此時此景,更增添了曖昧放縱的氣氛。
大腦遲鈍中,宋茶感覺到紀沐北的冷漠和狠。
他的唇落在她耳旁,脖子,肩膀。
唯獨,他不跟她接吻。
宋茶齒間嗚咽一聲。
像一隻哭泣被欺負狠了的小貓。
紀沐北眼神越來越暗,眸底深處的理智冷靜有一瞬的看不見。
聽到宋茶叫,紀沐北唇落在她耳畔。
他動作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