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敗壞名聲

  「兄弟，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晚上要出去開房呢！」

  我一進宿舍，那個胖子就跑過來摟著我的肩膀稱兄道弟，「都是一個宿舍的，以後關係肯定鐵，既然是鐵哥們了，今天幫你收拾宿舍的那妹子，她有啥閨蜜沒，你幫我介紹一個！」

  高考結束，十八歲的年紀，春心萌動！

  「不清楚！」

  我搖了搖頭，這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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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劉清雅認識的時間雖然長，但實際上我和她並不怎麼熟，還是這次大壯叔過世，有了點了解。

  「不夠哥們啊，那妹子看到你時兩眼放光，估計對你有意思，你只要對她說了，她能拒絕？再說了，我和她閨蜜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給個微信號的事，不麻煩！」

  「我到時候問問吧！」

  我掙脫胖子的手，走向了自己的床鋪。

  劉清雅真的對我有意思嗎？這個我更不太清楚。

  但我明白，我對她沒有感覺，就像是普通朋友那樣，雖說有時候會有點類似LSP那樣的衝動，但是男人嘛！

  有點動作是正常的！而且劉清雅長得還那麼好看！

  「夠兄弟，不說別的，你真要能要到，以後要打暖壺水什麼的，絕不勞煩哥您動手，全包我身上了！」

  胖子又看向了宿舍其他兩個人，「看到了沒？這叫誠意！」

  我的這個宿舍是四人間，上床下桌，剛才和我勾肩搭背的胖子叫王濤，還有個瘦瘦的帶著眼鏡的叫李博。

  另外一個長得也蠻壯實的，就是人有點木訥，看他的穿著應該和我一樣，都是農村來的。

  對了，他的名字叫陳飛！

  晚上，宿舍熄燈後，王胖子就咿咿呀呀的和我們聊了起來，講他的家鄉，講他的以前在校外打架的光輝事跡。

  本來初來大學，我還有點不習慣的，後來在王胖子的催眠下，我也眼皮沉沉的睡著了。

  夢中，忽然起了一堆大霧。

  還是老家的那個院子，大梨樹下，爺爺搖著蒲團，一旁坐著我，爺爺說，「道門分為山醫命相卜，而我們這一脈卻不在這五脈之中，有自己的名字——術士！」

  「術士的起源要遠遠超過道門，遠古時期部落時期，各個部落都有祭祀，後來隨著部落滅絕，王朝興起，祭祀漸漸消失，而另一種稱謂隨之興起——術士！」

  「但同時，又興起了另一種教派——方士。術士和方士之爭由來已久，直到最後這兩家都漸漸沒落，隨之而來的便是道門興盛，人們把術士和方士統一歸在道門之中，甚至有人把術士歸於山字脈下。」

  「但爺爺不這麼認為，術士是術士，方士是方士，道士是道士，我們本就不是同一派，又何來的歸於道門之中？」

  「……」

  爺爺嘴裡不停的念叨著，而幼小的我，心思卻不在這上面。

  那時候村子裡的人有錢了，不少人家裡都買起了彩電，我滿腦子的心思都是跑到鄰居家裡看電視，看動畫片。

  每每如此，爺爺都長長的嘆息一聲，術士眼看著就沒咯，如果你不挑起這個重擔，可能就會就此流傳！

  那時的我，還完全不能懂爺爺的話，只知道術士也好，方士也罷，還沒有黑貓警長好看。

  爺爺就坐在那顆梨樹下，望著我漸行漸遠。

  夕陽西下，他搖著蒲扇，微閉著雙眼，似乎有些悲涼。

  而時光，匆匆遠去，我又看到了爺爺死時的模樣，他渾身上下全部潰爛，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爺爺的身前放著那兩本泛黃的古籍，如果他活著，肯定會罵我不爭氣。

  「老江，老江，出事了！」

  我還在夢中的時候，忽然被人搖醒，旁邊出現了一個人腦袋，是王胖子，他急匆匆的沖我說道，「學校昨晚死人了，有個女的跳湖自殺！」

  「什麼？」

  我連忙坐起身，窗外天已經大亮，看樣子應該早晨七點左右。

  王胖子拿出手機，屏幕上是一張圖片，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浮在水面之上。

  紅衣女子？

  我昨晚見的不就是那個紅衣女子嗎？

  「這會兒學校論壇都吵翻天了，這些圖片各個群里都在轉載。」王胖子氣呼呼的說道，「我們剛來就有人跳湖自殺，怎麼這麼背？」

  「學校怎麼處理的？」我邊問邊穿起了衣服，從上鋪的梯子走了下來。

  「誰知道呢？聽人說學校準備請個道士看看，畢竟太邪乎了。有位學長說，隔幾年開學季，咱們學校都要出一回事兒！」

  王胖子後悔道，「怕了怕了，早知道我報個別的學校算求，來這個干毛啊！」

  「論壇上面雜七雜八，可信的不多。」我說道，「這事兒還是等學校處理吧。」

  出了這麼大檔子事，學校要是不處理，越傳越邪乎。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道聽途說，說著說著就變成了信口開河。

  「反正我是怕了，晚上還是儘量別出去。」王胖子說道。

  ……

  下午，學校果然請來了一位道士先生。

  儘管再不信邪，可有些東西確實不是科學能解釋的。

  就拿大壯叔和旺財叔來說，他們明明已經死了，屍體又為何能跪在棺材中？

  來道士這事兒，也是王胖子和我說的。

  他還拉著我去湊熱鬧。

  不過我們還沒靠近，就被保安轟走了。

  我倆只能站在遠處，遠遠的觀望者。

  那湖邊站著的道士我越看越眼熟，一個糟老頭子，駝著背，對那座湖指點江山。

  我靠！

  那不是那個張加錢嗎？

  這人特嗎就是個騙子，他做事能靠譜？

  我連忙掏出手機，先撥了正貴叔的電話，問他要到了張加錢的聯繫方式。

  隨後我直接撥通了老道士的電話。

  「古都大學遇到的事，不是你能解決的，要是一個弄不好，說不定會引起連環反應。」我說道。

  「你誰啊？」張加錢不客氣的聲音從手機的麥克風裡傳了出來。

  隨即，他向身邊的校領導告罪一聲，向旁邊走了十幾步，到了僻靜處才繼續回我話，「我告訴你，道爺我降妖除魔，在古都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你別敗壞我名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