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西域

2024-06-05 23:30:25 作者: 齡姜

  李嵩心頭一顫,他驚愕的看著李邑,想到某種可能,他顫抖的伸手指著李邑道:「你想幹什麼?有什麼事你儘管衝著我來好了,為什麼要衝著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得罪李邑的那個人是他,為什麼要牽扯到他無辜的孩子,李宏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

  「六哥,原來朕在你心裏面是這種形象,既然你這麼想,我也沒有必要和你解釋的太多了。」

  憑著李嵩這段時間做的這些事,他們所有的兄弟兄弟情份都已經走到了盡頭。

  「那我要怎麼想?」

  難道讓他想他準備把皇位讓給他的兒子嗎?

  這怎麼可能呢!

  除掉以上的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李邑想用他的兒子威脅他,逼迫他就範,乖乖的聽從他的安排。

  「反正宏兒必須入宮,至於你怎麼想的和朕沒有一點關係。」

  他已經懶得和李嵩解釋太多了。

  李嵩不會相信他的話的。

  「如果你想要宏兒,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來人,送康王出去。」

  李邑已經不想和李嵩廢話了。

  不管李嵩願不願意,李宏入宮成了必然,李宏今年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皇室長大的孩子都比別人家的孩子多了幾分心眼。

  李宏被送到宮裡面之前,李嵩極力阻攔來帶走李宏的人卻沒能攔住。

  蘇氏不能像李嵩那樣阻攔帶走李宏的人,只能站在屋檐下默默地垂淚。

  被帶到宮裡面的經歷實在是算不上有多麼的美好,此時他跪在李邑的面前,對著李邑滿心裡剩下的只有恐懼的情緒。

  「你怕朕?」

  李宏下意識的點頭,這個人掌控的是他的生死,他怎麼能不怕呢。

  「怕就對了,人總要心裏面有點畏懼。」

  「以後你就跟在朕的身邊,放心,朕不會殺了你。」

  李邑這句保證,李宏沒有放寬心,他的畏懼只會更重。

  這樣也好,也不怕李宏起什麼不該起的心思,方便教導。

  西域。

  西域遠在塞外,風土人情與大唐不同,自從開闢了絲綢之路以後,這個地方越發的熱鬧,荒漠之中被行人慢慢地走出了一條路。

  謝品如改名叫謝品蟬,以謝家養女的身份在西域地區做生意。

  她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每天出門都帶著一層面紗。

  月牙城這個地方風沙很大,女子出門都會蒙面阻攔風沙侵蝕。

  一轉眼六年過去,在月牙城這個地方,謝品如闖出了一方天地,誰人不知道,珍寶閣是整個月牙城珍寶最多的地方。

  凡是走親訪友,居住在月牙城的達官貴人都會來珍寶閣挑選合適的禮物。

  月牙城的城主即將要過壽,來珍寶閣買東西的人比以往多了很多,謝品如站在櫃檯後面幫忙收帳,耳邊聽見幾個夫人正在說起與西域相隔甚遠的大唐。

  「你聽說了嗎,大唐的皇上到現在都還沒有迎娶皇后,整個後宮空蕩蕩的一片,下面的大臣都快急死了,怎麼勸都不聽,弄得著急了,大唐的皇上翻臉,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大唐皇上一直不肯娶皇后,後宮空懸,難道是他身上有什麼隱疾不成?」

  說完,那個夫人沒忍住捂著唇笑了出來。

  謝品如朝著聲音來源望過去,眉頭微微皺起。

  來了西域後,她刻意躲避和李邑相關的消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聽見這些。

  「這個我知道,大唐皇上沒有登基之前有過一個未婚的太子妃,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登基後太子妃失蹤了,這才沒有迎娶。」

  西域這邊的風氣比大唐還要開放很多,女子之間的議論也不用避開人,對待感情一事並不古板,就聽見有人道:「原來大唐的皇上是個痴情的人,就是不知道他那個太子妃去了什麼地方去了。」

  「八成是沒了,不然憑著大唐的權勢,想找到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謝品如低垂眉眼,她遠在西域,謝家除了少數幾個人,沒人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李邑想從那些人的口中知道她的下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老闆。」

  謝品如想著心事,有人喊了她一聲,把心事藏了起來,謝品如笑著道:「夫人可是選好了?」

  這個夫人是個常客,平時與謝品如在店中遇見都會閒聊兩句,她笑著道:「每次來你這裡啊,我都有點捨不得離開,那麼多的好東西,恨不得全部都搬走。」

  謝品如笑著道:「那就要請夫人下次繼續光臨了。」

  「每次來你這裡都會多點新東西,多來幾次,我家裡面可要被搬光了。」

  說完後,兩人都沒忍住笑了。

  趁著沒有人過來結帳,夫人道:「剛剛你聽到大唐皇上的事了?」

  謝品如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頭:「是啊,聽她們說,皇上倒是個痴情的人。」

  「大唐與西域相隔那麼遠,就是新消息傳過來,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傳來消息的都是來往的商人,他們哪裡能清楚大唐皇室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是以訛傳訛,古往今來那麼多皇上,你見過哪個皇上登基那麼多年都沒有迎娶皇后的,就算沒皇后,身邊伺候的人也少不到什麼地方去。」

  謝品如不喜歡有人這樣說李邑的不對,想想她又希望李邑就是她說的那個樣子,李邑的身邊有了伺候的人,也就代表把她給忘記了,如此她也沒有那麼多的心理負擔。

  「那些和我們相隔甚遠,也沒什麼好說的。」

  「小姐。」

  專門來往江南和西域的夥計風塵僕僕地出現在門口,瞧著著急的模樣,似乎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謝品如和那個夫人告別,走到夥計的面前問:「怎麼了?」

  夥計把放在包袱里的信件放進謝品如的手中,和謝品如道:「半年前老太爺忽然病重,小姐趕緊回去吧。」

  打開信封的手一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件後,謝品如叫來丫鬟吩咐幾句話後騎上馬就出門了。

  經過謝家一場內亂,謝老太爺身體大不如前,他年紀大了,經不起什麼刺激,謝家安穩的那幾年,為了好好地養好身體,他基本上連門都沒有出,只要能放權的都放權了。

  轉眼離家六年,謝老太爺的身體徹底撐不住了。

  若是還能撐住,也不會讓人傳信給謝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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