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生事
2024-06-05 23:27:04
作者: 齡姜
「光是嘴上說有什麼用,」女皇漫不經心道,「朕準備選秀,為太子添加東宮伺候的人選,到時候你可要過來掌掌眼了。」
女皇此言說的宴席上的官員蠢蠢欲動,太子將來是什麼,嘴上不說心裏面都明白,趁著李暉還沒有稱帝之前進入東宮,將來李暉稱帝,勢必能混個高位。
家中有適齡尚未出嫁的官員心裏面盤算開了。
韋氏幾乎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她知道女皇一向看她很不順眼,她回到京城時日不短,女皇除了塞了一個素月進入東宮不見其他動作。
韋氏還天真的想著女皇的脾氣改好,不想和她一個晚輩計較。
隨著女皇的幾句話說完,韋氏發現她還真的是天真。
女皇永遠都是女皇,她之前不下手是懶得下手,等真的要下手了,接二連三的給她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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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還不能和女皇對著幹,女皇和她說什麼,她只能忍著,還要滿臉笑容的和女皇謝恩。
可李暉就不一樣了。
女皇說要給李暉添加伺候的人選,李暉嚇得手中酒杯幾乎要抓不穩。
韋氏為了一個素月和他鬧了不少時間,再加進來幾個女子,那東宮豈不是更熱鬧。
婚禮當天謝品如套韋氏的話,讓韋氏背對著李暉說了實話被李暉聽了全程。
李暉起初幾天很生氣,耐不住韋氏實在是哄人,哄了幾天後,李暉想著韋氏和他吃了不少年的苦,也就原諒了韋氏。
且素月進入東宮,和韋氏明爭暗鬥,經常鬧著鬧著就鬧到他的面前要求他主持公道。
後院的事本來就是一本糊塗帳,想算清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每次韋氏和素月鬧起來,李暉都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恨不得找個洞穴鑽進去才好。
東宮有兩個女人,李暉已經受不了了,再多幾個女人,李暉有了不想回家的念頭。
他趕緊站起來,衝著女皇道:「母皇,兒臣只想好好地為母皇做事。」
謝品如撇開眼,她幾乎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女皇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酒水濺了出來灑在桌子上,宴席上瞬間一片安靜,連樂師也不敢繼續奏樂。
「你身為一國儲君,成親將近十年,膝下不過一兒一女,你不為自己的將來著想,朕的江山又該作何考慮。」
李暉最怕女皇生氣,女皇動怒,李暉腳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母皇,兒臣羨慕母皇和父皇鶼鰈情深的生活,有心孝仿母皇,還請母皇諒解。」
每次在女皇面前說話,李暉一向嘴笨,難得聰明一次,這句話一說出來,直接把女皇給噎住了。
先帝還沒有駕崩那會兒,先帝身邊只有女皇一個人,後宮形同虛設,一年到頭後宮女子都沒機會和先帝見面。
要不是女皇接連生子,朝堂內外的奏摺彈劾足夠把女皇淹沒。
女皇打量李暉,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兒子一般。
「你為了韋氏,竟然這樣和朕說話?」
話才一開頭,直接把所有的罪名都算在了韋氏的身上,至於韋氏那是躺著也中了槍。
韋氏站起來道:「母皇,兒臣沒有說這些話,母皇莫要把罪名加在兒臣的身上。」
女皇斜眼看韋氏:「朕有讓你說話嗎?」
那輕蔑的態度和語氣,氣的韋氏幾乎控制不住情緒。
李暉說服不了女皇,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放到李邑的身上。
得了李暉的暗示,李邑也別有想法,他慢悠悠道:「母皇,都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是不是有點厚此薄彼了?」
女皇掃了眼謝品如,謝品如低著頭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厚此薄彼?」
說起這個,女皇就想起她幾次想為李邑定下名門淑女為妻,李邑私下裡乾的那些事。
「朕為你選了多少名門閨秀,你拒絕也就算了,每次還鬧得那麼大,你現在問問滿堂的文武大臣,誰還敢把自己家養的好好的女兒嫁給你?」
李邑抬手朝著下首那些官員望過去,心疼女兒的人家都紛紛避開李邑的目光不和他對視,有心和皇子聯姻的官員則是朝著李邑笑了笑。
李邑手指著那些衝著他笑的官員道:「母皇你瞧瞧,他們還是很願意把女兒嫁給我的。」
「既然這樣,你隨便點一個,朕立馬為你賜婚。」
李邑站起來,在官員跟前走了一圈:「母皇,兒臣連人家的女兒長得是什麼樣子都沒有看見,若是娶回來的是個醜八怪那該怎麼辦?」
女皇果斷決定:「到時候選秀,你和你三哥一起選。」
李邑的目標是謝品如,對別的女子一點都不感興趣,李邑敢對天發誓,如果他身邊有了別的女子,謝品如多半會和他斷絕關係。
不想這種情況發生,李邑趕緊道:「母皇也不必如此,橫豎兒臣的名聲不好,好人家的女孩也不願意嫁給兒臣。」
李邑朝著女皇走了幾步,他的眼睛在女皇身邊的宮女身上掃了掃,最後指著謝品如道:「母皇把月側妃賜給三哥,不如再割愛一次,把你身邊的金蟬賜給兒臣做正妃怎麼樣?」
在場眾人一陣驚呼,幾乎懷疑耳朵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七皇子要迎娶女皇身邊的女官為正妻。
這簡直沒法想像。
李邑和謝品如說好,要公布他們的關係,謝品如萬萬沒想到,李邑會用這種方式公布。
還真的是弄得整個洛陽的人都知道了。
「胡鬧。」女皇怒道:「朕就知道你不是想真的娶妻,開玩笑都開到朕的頭上來了。」
李暉還不知道李邑和謝品如的關係,一聽李邑說想迎娶女皇身邊的女官,嚇得那是七竅生煙,他以為李邑是藉機和女皇作對,找女皇的不痛快給他解圍。
他慌張走到李邑的身邊,抓著李邑的胳膊,拽著他跪下,朝著女皇請罪:「母皇,七弟年紀還小不懂事,還請母皇不要和七弟一般計較。」
女皇盯著李邑:「都十八歲的人了,還年紀小?尋常人家的公子,像他這個年紀,孩子都會走路了。」
謝品如站不住了,她也跪在女皇的身邊一句話也不想說。
有知道謝品如和李邑關係的人,看著謝品如的目光很複雜,素月就是其中一個。
但此時的謝品如無暇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