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後怕

2024-06-05 23:26:52 作者: 齡姜

  李邑一愣,然後陪著小心道:「閻卿揚來勢洶洶,我真怕有一天他不管不顧的把你搶走。」

  這種事要是真的發生,他大概會瘋掉的。

  謝品如不是真的和李邑生氣。

  女皇話里話外的意思,擺明了知道了她和李邑的關係,說不說出去其實都一樣,只是在外人面前正名了而已。

  「我是陛下身邊的女官,他如何能把我搶走,就會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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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邑這個藉口用的太差,謝品如都不想拆穿他了。

  「你不了解閻卿揚這個人,我和他鬥了都不少年,算的上了解他,只要是他看上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弄到手。」

  閻卿揚過去的歷史太多,李邑不得不小心翼翼,謹防一個不小心,他喜歡的女子被人搶走。

  謝品如回想剛才被閻卿揚強行拉到假山後面,這裡人來人往,閻卿揚要是對她做了點什麼,還恰巧被人看見了,她真的是有嘴都說不清楚了。

  思及此處,謝品如後背一陣冰涼。

  「其實陛下早就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了。」

  李邑意外地看著謝品如,他一直以為他隱瞞女皇隱瞞的很好。

  「她是怎麼知道的?」

  謝品如回憶在女皇身邊的點點滴滴:「有些事陛下嘴上不說,心裡其實很明白,那天你和我見面被素月抓個正著,宮中流言四起,表面上你和我撇開了關係,你覺得真的能瞞得過陛下嗎?」

  李邑沉默良久,道:「我的道行還是太淺了。」

  「你以後不管做什麼事,切記要小心,莫要犯了陛下的忌諱,我瞧著這些年陛下的性情好了很多,不像往常那樣殺伐果斷,與你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她是和女皇靠的最近的人,女皇心情如何她感受最深,有些事女皇表面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實際上知道的比誰都要清楚。

  李邑的腦海中全都是謝品如和他說過的話。

  女皇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只是明面上沒說出來罷了。

  這些讓李邑一陣後怕,謝品如說的沒有錯,這幾年女皇的脾氣的確好了很多,要是換成幾年前,謝品如現在只剩下一具枯骨了,哪裡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與他說話。

  李邑伸手陡然把人抱到懷中,整個人都有點顫抖:「我差點害了你。」

  感覺到李邑那股害怕的情緒,謝品如心中一暖,她輕拍著李邑的後背,安撫他道:「沒事,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他真怕有一天女皇忽然生氣,命人動手殺了她。

  這句話李邑藏在心中沒有說出來。

  有些計劃也許該提前一些了。

  李邑盤算著心思,沒準備和謝品如說,防止她擔心害怕,在女皇跟前漏了根底。

  「我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夠久了,要趕緊回去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她被閻卿揚拉到假山後面耽擱了一些時間,與李邑說話又耽擱了不少時間,兩個時間加起來,浪費不少。

  李邑沒有胡攪蠻纏,他鬆開手,準備放謝品如離去。

  臨走前,謝品如想到素月遞給她的承諾書,她拿出來遞給李邑。

  「差點把這個忘記了,這個是素月剛剛給我的,是她和韋氏之間的交易。」

  李邑從謝品如手中接過承諾書,打開一看,冷笑了一聲:「你說的沒有錯,母皇的性情的確好了很多,換成以前,母皇知道這個事,這兩個人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當年李暉還是太子時期,他在韋氏之前有一個正妃和側妃,因為一句謠言,莫名的沒了性命,那個正妃死的時候,還有八個月的身孕,眼看著就要臨盆。

  「素月把這個給我,不過是想留條後路,指望哪天她丟了性命,我能把這個承諾書交出來,把韋氏拉下去和她作伴。」

  謝品如和素月一向不和,素月把這個交到她的手中實在是沒有人選才如此,謝品如自認不是什麼聖人,她可沒有素月想的那麼高尚。

  她只知道李邑一心想讓韋氏遠離李暉,保證李暉的太子之位不會因為韋氏受到影響,這個承諾書與李邑來說還算重要。

  素月這一下是幫了謝品如大忙了。

  「看來當年的事沒給韋氏一點警示,她的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大,不過她現在算是長了腦子了,不敢和母皇明面上鬧騰,選擇私底下暗搓搓的來。」

  只可惜,她的那點小小的盤算還是被女皇知道了,與她合作的素月被指婚給了李暉,新婚當天素月毫不留情的把她和韋氏合作的證據交給了謝品如。

  謝品如與素月沒有一點情份,素月這才把東西給了謝品如,謝品如立即給了李邑。

  「她的這點小動作沒能瞞得過陛下的眼睛,而素月明知道我和她關係不好,卻還選擇把東西交給我,說到底也不過是利用我罷了。」

  謝品如絕對不相信,素月沒有人託付,只能把東西託付給她。

  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讓韋氏和素月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爭奪同一個男人,日後的東宮多半要熱鬧了。

  李邑半點都高興不起來,他眉頭緊皺:「看來我得快點了。」

  不知道李邑想幹什麼,直覺告訴她多半和皇位有關,謝品如趕緊拉住李邑的手,道:「你做事之前千萬要三思而定,你的那點盤算陛下全都知道,我怕你會落入陛下設計好的圈套里去。」

  李邑伸手拍了拍謝品如的肩膀,安撫她不安的情緒:「你放心,我會小心翼翼的。」

  女皇諸多兒子,唯有李邑一個人還在宮中四處亂跳,足夠說明李邑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謝品如滿懷著心事走到前面,韋氏正含笑著一張臉與眾人喝酒,關照宴席中的大小事故。

  扭頭看見謝品如從後院出來,略微一盤算發現謝品如在後院耽擱的時間不短,她衝著謝品如走過去道:「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莫不是與側妃說了不少悄悄話?」

  韋氏的語氣很自來熟,仿佛和謝品如在說家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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