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展身手
2024-06-05 23:15:57
作者: 齡姜
休息一個晚上,謝品如就和白邑商議該怎麼聯繫白沙幫。
如今白沙幫行事小心,想找到他們的落腳地還真不容易。
謝品如想了一個晚上,總算是想起曾經有人在她面前說過一句話,白沙幫喜歡做暗地裡的生意,只要門匾上有一個隱蔽的白字的賭坊,多半是白沙幫開的。
這些只是謠傳,謝品如不能確定真假,但是現在為了找到白沙幫,只能用這個法子了。
知道白沙幫大概在什麼地方這事就很好辦,白邑很果斷地決定和謝品如去找賭場。
王籌在旁邊忍了忍,沒忍住地勸了白邑兩句,說他千萬不要玩物喪志。
白邑最不愛被人管束,要不是王籌從小伺候他長大,這次出門白邑都不會把王籌給帶出來。
王籌說的話白邑要是能聽進去,他就不是白邑了。他直接甩掉了王籌,讓他留在客棧,自己帶著謝品如在宣城所有的賭場門口都繞了一圈,最後在一家賭場的牌匾下面,發現了一個很小的白字。
被白邑給甩在客棧里,王籌著急得要命,知道自己跟著也沒有用,他打開客房的窗戶對著一個方向吹了一記口哨,立即有黑衣人悄無聲息地跟在白邑的身後,隨時保護白邑的安全。
白邑這一趟出來玩,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保護他的人,王籌只是表面上的那一個,暗地裡有不少黑衣人在暗中保護白邑。
白邑在賭場裡面故意輸錢,直接輸了整整兩千兩銀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謝品如就在白邑身邊,目瞪口呆地看著白邑輸錢的舉動,她見過幾次賭錢,就沒見過哪個人像白邑那樣運氣從頭背到尾,一直沒有贏過。
和他一張桌子的賭客見白邑壓什麼輸什麼,乾脆和白邑對著壓,直接賺了一個盆滿缽滿。
本來賭場裡來了一個一直輸錢的傻子,是一件叫人很開心的事。但是這個一直輸錢的傻子自己輸錢了,叫別人一直贏錢,賭場裡的人就容不下了。
當即有管事的人過來要請白邑出去,白邑是誰,他無賴起來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害怕,賭場裡的人想把他趕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白邑當著眾人的面,從懷中掏出厚厚一疊子的飛錢,在手裡面揚了兩下,滿臉嘚瑟地道:「本公子有的是錢,你們賭場不是開門做生意的嗎,本公子有錢了,還要把本公子趕出去?」
賭場的人看見白邑手中的那一疊厚厚的飛錢,臉色當場就綠了。
而因為白邑今晚小賺了一筆的其他賭客,頓時一陣歡呼,紛紛站在白邑那邊質疑賭場。
白邑還想繼續賭錢,無奈之下,賭場管事只好對白邑道:「這位公子,您要是有什麼事,我們不如去旁邊的會客室說如何?」
「我可是來賭錢的。」白邑自顧自地道。
管事道:「賭錢是小事,相信公子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才對。」
白邑好像被說服了,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可要喝上好的碧螺春。」
「沒問題。」
跟著賭場的人一起去會客室,白邑對著謝品如挑了一下眉,謝品如無奈一笑。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上來一把不見贏,直接輸了兩千兩銀子。
會客室在賭場的二樓,是個雅間,隔著一扇門,阻隔了外面所有賭徒的聲音。
按照白邑的要求,賭場的人給他上了上等的碧螺春在手邊。
賭場的負責人孫誠開門進來,來人是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穿著湛藍色的織錦長袍,看上去一派儒雅,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在賭場裡做事的人。
他坐在主位上,瞧著白邑和謝品如不過少年人的模樣,心中疑惑,想到夥計告訴他,白邑從上賭桌那一刻起,就沒有贏過一把的光輝戰績,孫誠又不敢小看白邑。
這世上多的是不可貌相之人。
「兩位公子來我賭場鬧這一出,是為了什麼?」
白邑最擅長和人打官司,很無所謂地說道:「來賭場嘛,當然是開心為主了。」
孫誠抽了抽嘴角,來賭場的確是為了玩,那也沒必要一直自己輸錢造福別人。除非這人真的是個傻子。
「公子想幹什麼還是直接說了吧,也省得繞圈子。」
感覺話說得也差不多了,白邑也懶得繼續裝傻:「我想和你談一筆買賣。」
白邑大致地把計劃告訴了白沙幫,他聽說最近謝家二老爺從謝家內部騙來了一大批的茶葉,他想來把黑吃黑,從謝二老爺的手中把那筆茶葉給騙出來。
謝韜手中忽然得了那麼多的茶葉,還以低價的方式出售,早就進入了有心之人的眼睛,白沙幫最喜歡做黑吃黑的事,他們已經盯上了謝二老爺,原本就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下手。
「這個買賣不是不行,但是白沙幫的規矩,公子來之前可否知道?」
白邑輕笑,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謝品如坐在白邑身後,看不見白邑手中的令牌長得是什麼樣子,孫誠看清楚白邑掏出來的那塊令牌後,臉色頓時一變,語氣也比之前恭敬了不少。
「公子儘管放心,這個生意,小的一定會替公子完成。」
孫誠之前的態度讓謝品如還以為會費點口舌,結果白邑只拿出了一個令牌,孫誠的態度瞬間變了模樣,這倒叫謝品如心中生出了幾分疑惑。
眼看孫誠答應得這麼痛快,謝品如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大面額的飛錢放在桌子上:「這個是定金,事成之後,我會把另一半的定金交給你。」
孫誠看了一眼桌上的銀票,並未伸手去拿,而是道:「我們白沙幫一向喜歡交朋友,今日孫誠就不收兩位小友的定金了。」
白邑搖頭,很不贊同地道:「交朋友是交朋友,做生意是做生意,還請孫先生把這定金給收下為好。」
孫誠稍稍猶豫一下,隨後乾脆道:「也好,那我就收下了。」
從賭場出來,謝品如打量著白邑,猶豫一下道:「你剛剛拿出來的令牌是什麼?為什麼他看了令牌之後態度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