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懷裡撒嬌 （8）

  對付無賴嘴賤的人，程一最不怕。

  比地痞流氓還地痞流氓的人，程一以前也遇到過，欺負沈襄的就是這類型人渣。用程時教程一的，對付陸峰這種下三爛的流氓，你不能講道理跟他講仁義禮智信，沒用。

  

  他走在法律邊緣，混跡的模稜兩可。

  沒證據，警察也奈何不了。

  這種人啊，你得比他更無賴更不要臉手段更下三濫才有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他更陰，更險，更不上道的整治他。

  只有這種方法。

  程一撩下頭髮，頸側露一半，「喔，白嗎？」

  程一盯著陸峰抿抿唇，笑：「你誇我白啊，我還真高興，不過我覺得吧，我肯定沒你上一任老婆白。我聽說你小女兒挺白的，肌膚牛奶一樣，不隨爹那就是隨媽的吧？」

  聞言，陸峰臉色冷了。

  程一挑釁：「可你前妻不白啊，哎，你說會不會，是別的男人生的？」

  陸峰眼神戾：「你給我閉嘴！」

  他最聽不得這話，程一說的是事實，女兒是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私混生下來的種，他不知道一直都蒙在鼓裡。

  上次孟葉清提到這事，嘲笑陸峰，陸峰晚上把孟葉清綁在床頭，解了皮帶狠抽她身上。

  孟葉清報警了，警察來了又走了。

  孟葉清最後又挨了陸峰一陣打。

  一次兩次，打多就怕了。

  沒人敢再提這事。

  可程一現在當他面說出來，韓陸也在，陸峰臉色變的陰沉。

  程一挑眉，慫肩膀：「喔，那行吧，不說。」

  程一來時就有準備，對陸峰查了情況，摸著一些他的脾性。典型的軟硬不吃，手段陰，下三爛的玩意兒，也難怪韓陸在這種人身上吃虧。

  沒法比不要臉。

  因為陸峰心都被狗吃了。

  程一低頭，跺跺腳，把鞋子上沾的草弄掉。再抬頭，向前走兩步，昂著脖子，雙手插兜。她下巴往前面一抬，示意不遠處對峙著的陳琴和孟葉清，「哎，老弟。」

  程一淡淡徵詢問：「媳婦兒子還要不要？」

  程一手臂在兜里晃晃，悠哉悠哉，她掃視了周圍一圈，嘴上嘖聲：「這墓地陰森森的，你就不怕那麼大點的小孩兒撞著了髒東西？虎毒不食子，大人你可以不要，你兒子呢，不要的話送我嘍。」

  陸峰眼神玩味，意味不明看程一。

  韓陸喊程一聲，程一不搭理。

  程一靠近陸峰，紅唇一彎。

  「不妨告訴你個秘密，我不能生育，你是韓陸的弟弟，正好有兩個兒子，不如過繼一個給我如何？」

  程一：「不白過繼啊，我給你錢，現金支票都行，我知道你最近缺錢用，不過我有條件。」

  聽到錢，陸峰沒說話，心裡琢磨。

  稍後，他開口：「多少？」

  程一冷淡笑一下：「我說了，我有條件，錢不會少，但你也別想白拿。」

  陸峰：「什麼條件？」

  程一：「你跟孟葉清離婚，我不想看到孩子親媽在我跟前晃。」她說著，回頭看一眼沉默冷峻的韓陸，嗤笑聲，語氣涼薄：「我男人的初戀，我眼不見心不煩。」

  最後一句，她特意盯著韓陸。

  韓陸臉上面無表情，可眼神里有隱約無奈。

  程一轉過頭，「答應嗎？」

  陸峰不動聲色若有所思的看了程一一瞬，輕聲哼笑：「你騙鬼呢，年紀輕輕不能生育？」說著瞥一眼韓陸，「是你不能生，還是他不能生？」

  「我啊。」程一答。

  陸峰目光落到程一腹部。

  程一從口袋裡翻出煙跟打火機，細白纖長的手指輕輕夾著煙，她涼淡落寞一笑：「以前什麼都不懂唄，跟男人上床次數多了，打的多，身體玩壞了，自然懷不了孕。」

  韓陸聽的眼皮子一跳，不禁頭疼。

  他偏過臉，忍住沒說話。

  言歸正傳，程一說：「我迫切要個孩子，名正言順的。孟葉清的孩子我看上了，如今我嫁給了韓陸，你的孩子跟是不是他的沒區別，都是一家人，何況，還是孟葉清生的孩子。」

  「但是老弟。」

  程一伸手，指著抱著孩子躲在墓碑後面的孟葉清，聲音冷漠說：「我要孩子，你跟孟葉清離婚，兩百萬，錢夠吧？」

  陸峰聽到兩百萬，眉眼鬆動。

  「對了，提醒你一句。」說著，程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忽然朝陸峰擲，對著他眉心，陸峰側身躲過，程一聳肩：「不好意思，我這人記仇，咱兩扯平。」

  算剛才拿一石頭的帳呢。

  陸峰居高臨下看程一，不說答不答應，他嘴角噙一抹笑：「看你挺凶啊，脾氣真不好。」

  「你沒見過我更凶的。」

  程一抽口煙，似在回憶，眼神淡薄說：「我曾經捅傷一個女人，對著她的胸和大腿，我看著一地血，很興奮。知道為什麼嗎，那女人爬了我男人床，我忍不了，連男人那兒都捅了，後來賠了幾百萬，這事了了。」

  韓陸看著程一，聽著跟真的一樣。

  他看陸峰，陸峰正盯著程一。

  這個時候，韓陸說：「程一，別再說了。」

  程一突然回頭，兇狠凌厲眼神：「我說話你他媽插什麼嘴！韓陸，我跟你圖你什麼，你心裡沒點數？就憑你惦記你的初戀女友把我甩了，這筆帳我會算，不過不找你。」

  程一冷戾看陸峰：「我他媽找你算！」

  程一：「你老婆，必須趕她走！」

  陸峰沒說話。

  程一盯著陸峰，威脅：「兩百萬，孩子加離婚證，若是你老婆帶著兒子跳河自殺了，你就一分落不著。」

  陸峰欠了外債，如果一周之類不還錢，那幫人保不准做什麼，也許真剁了他的手腳。

  那頭，孟葉清又往河邊離近了，陳琴吼：「韓陸你站什麼，過來勸勸啊，這死女人想死憑什麼連累我孫子啊！」

  孟葉清：「都別過來！你們都不得好死！」

  程一跟韓陸對視一眼。

  韓陸剛抬腿，程一：「不許去！」

  陸峰思忖，忽然開口說：「我要不願意呢。」

  程一：「喔，那韓陸去不了，你老婆兒子想死就死唄，關我事？還有喔，沒錢的話，你會不會挨揍，你爹媽呢？那些人能放過他們老兩口不能。你兒子，會不會手被剁？」

  程一拿出煙，吐口煙圈。

  她的眼神囂張霸道，透凌厲攻勢的狠。

  陸峰眯了眯：「四百萬，我過繼。」

  程一心裡呵呵了，挺會談條件，不過魚上鉤就好，感慨錢真他媽好用。第一次，程一不排斥有錢人。

  她冷笑一聲，口氣不容商量：「兩百五，孩子過繼，你跟孟葉清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