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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花承澤的選擇

2024-06-05 22:03:25 作者: 楓葉紅了

  被蘇瑜莫名其妙的警告,花顏月更加肯定廟裡碰到的確實是秦雪瑤,看蘇瑜的表現怕是來試探的,並不十分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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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後面要再出去,怕是會更難了。

  小糰子見蘇瑜怒氣沖沖的走了,轉身鑽進花顏月的房間。

  「娘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小糰子一臉壞笑,神秘兮兮地。

  還沒等花顏月問怎麼了,只聽外面「嘭」伴隨著「哎喲」聲響徹院外,隨即是拍打及噠噠離去聲。

  花顏月瞪著小糰子,小糰子委屈道:「不怪棠棠。」

  他只是把防滑的墊子拿開玩了一下而已,誰讓他自己不小心。

  岑允茹剛到鎮國公府門口,就聽到一陣訓斥聲。

  「既然看不住,養他幹嘛,現在倒好。你就是個敗家子。」

  中氣十足的男聲氣勢十足,振聾發聵。

  做了錯事的花顏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站在鎮國公花承澤面前聽他訓斥,仿佛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

  岑允茹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心中掀不起一絲波瀾。

  「娘,你回來了。」

  見岑允如回來,花顏琛開心地跟上前打招呼,將花承澤晾在了一邊。

  「大嫂你回來得正好,你好好管管你這個兒子,好好的一個千年陶瓷古董被他那個瘋了一樣的狗給碰壞了,這個家遲早讓他糟蹋完。」

  岑允茹沒有像往日般替兒子道歉,而是淡淡地看著花承澤,眼神里透著無奈絕望,甚至淒涼,像是在無聲的控訴。

  花承澤內心「咯噔」一下,似乎預料到發生了什麼事。

  「二弟,進屋吧,我找你有事商量,顏琛你也來。」

  岑允茹輕聲說著,卻不容置疑。

  往屋內走的這一小段路,花承澤做了好幾次的心理建設,望著岑允茹的背影,他眼神逐漸轉冷如刀般凌厲,在進屋後迅速隱入深潭。

  岑允茹一進屋,開門見山,無任鋪墊。

  「有人誣諂我們花家是敵軍奸細,說我們聯合大將軍叛國謀反。你可曾聽說?」

  她靜靜地看著花承澤,讓人猜不透心思。

  「胡說,我鎮國公府戰功赫赫,保東離百年太平。」

  花承澤義憤填膺,言辭灼灼,卻眼神閃躲。

  花顏琛額頭微蹙,不經意「咳」了好幾聲,手關節攥得有些發白,定定地看著母親。

  「二弟,我們花家和你大哥的榮辱就指著你了。」

  說完,岑允茹竟給花承澤雙膝跪下,她如今唯一能為死去丈夫做的就是這些了。

  花承澤上前扶起岑允茹,「大嫂放心,我去打聽一下,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花顏琛輕哼一聲,唇畔漾起一抹嘲諷,希望他說得都是真的。

  安慰了岑允茹幾句,花承澤便背手踱步走了,他的步子很慢很慢,像是在做什麼重大決定。

  「娘,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花顏琛一臉焦急,完全沒了剛才淡定的神色。

  岑允茹將這幾天發生的說與花顏琛聽,花顏琛簡直不敢相信,他的姐姐被禁足幾年,終於有機會與母親見上一面,他明白這幾年母親對姐姐的思念,只是與母親第一次見面便因著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又不覺令人唏噓。

  竟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母親,花承澤的話您信嗎?我一句也不信。父親離家這幾年,他是怎麼待我們的,要說他為了父親真心幫我們,那簡直是天方夜譚,這事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啊。」

  岑允茹又怎會不知,不然她剛剛也不會跪下去了,她只希望花承澤能看在他大哥的份上多少盡一份力,最起碼不要落井下石吧。

  花顏琛與母親一番商量,決定還是不要將希望都寄托在花承澤身上。

  在這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

  岑允茹將花顏琛帶到屋裡,掀開房間的書櫃的一個角落,從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盒子。

  「琛兒,這是你父親出征前為你和你姐姐留下的,你父親其實早早就為你們姐倆留了後路,若花家遭難,你就帶著這些東西和你大姐一起逃難吧。」

  花顏琛被她說得眼框一紅,「母親,您放心,父親他忠心為民,一定不會有事的。這些銀子,眼下正是用得著的時候,其他的以後再說吧。您也不要太擔心,兒子雖沒用,但也一定會跟國公府共存亡。」

  花顏琛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他慎重思考了一番,又說「母親,這樣,明日我去一趟父親之前舊部那裡打聽一下,總比在這裡坐以待斃強。」

  岑允茹長舒一口氣,點頭應允,除此之外,她也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

  而花承澤,此時也正心事重重。

  「老爺,你怎麼了,自從回來就這麼一直呆坐著,是出了什麼事嗎?」花承澤的夫人陸伶問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花承澤本憋在心裡誰也不說,但現在終究紙包不住火,但現在他還是打定主意不說。

  「沒事。」陸伶見問不出,便也不出聲了。

  花承澤思考再三,決定再去跟齊清揚見一面。

  通過都督府的門房,二人約在了京城最繁華一條街上的酒肆里。

  「國公考慮得如何了?」

  齊清揚是帶著軍令的,花承澤助功是這件事成功的關鍵所在。

  「都督,我大哥真的有謀反之嫌嗎?」花承澤希望這不是真的,這樣他就不用陽奉陰違。

  「國公,這件事刑部查已屬實,再無翻案的可能。」齊清揚暗戳戳的睨了他一眼,「你只要證明鎮國公曾與一個北蒙人有來往即可,無須你做其他任何事。」

  花承澤感覺此事似乎再無希望,他決定自救。

  「既如此,一切都聽都督吩咐。」

  他按齊清揚的指點,在一份證辭上署名畫押,齊清揚捋著鬍鬚微笑點頭,而他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兩人在酒肆直喝到二更天,才散去。

  花承澤告別齊清揚便回府了,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他甚至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福是禍。

  翌日清晨,花顏琛早早起床,準備出門去打探一下事情的虛實。

  只是他還未出府,便見鎮國公府被層層包圍,重兵把守,連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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