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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還有一個兒子!

2024-06-05 22:03:04 作者: 楓葉紅了

  花顏月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唔了一聲。

  這極好真是讓人懷疑啊,若真是極好,她在這王府里過的這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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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要是知道她過得這麼慘,對她「極好」的娘家人應該早就扛著大刀殺過來了。

  現在這狀況,就是明顯沒人撐腰呀。

  花顏月拉著小丫頭進了屋子,在一旁略顯老舊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我在湖底撞到了腦袋,什麼都忘記了。」花顏月找了個藉口,看小丫頭下一秒就要哭的樣子,她連忙豎起食指在嘴巴中,「噓,小心隔牆有耳,對了你叫什麼?」

  等到進了內室後,青芽一顆淚珠子唰地掉下來,「娘娘,我是青芽呀。」

  「哦,青芽,」花顏月見她惶恐害怕的小身板,放柔了聲音,「你去給我弄點熱水,我要泡個熱水澡,對了,有乾淨的衣裳嘛?」

  花顏月說完,打了個噴嚏。

  現在的季節應該是深秋,這具身體才剛在冰冷的湖水裡浸泡了這麼久,自然是要好好驅寒的。

  身上的衣服還濕噠噠的裹在身上,渾身難受得很。

  聽到咳嗽聲,青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瑟縮一下,普通一下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求饒,「是奴婢的錯,奴婢立馬去給王妃娘娘找換洗的衣服。」

  看青芽被嚇到似的,花顏月奇怪的看她一眼。

  自己剛剛應該沒發脾氣吧,怎麼嚇得都跪下了呢?

  「起來吧,我又沒怪你。」然後擺擺手,讓青芽去找一身乾淨的衣服。

  換完乾淨的衣服,花顏月縮在床上裹著被子回暖。

  捏了捏單薄的被子,在這樣的天氣里根本就不禦寒,而且她的眼光要是沒錯,身上剛換的衣服也穿得很舊了,顏色都洗得發白。

  見青芽出去後,花顏月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小說里說好的那種劇烈頭疼,然後記憶跟隨而來呢?

  狗屁,都是假的。

  她渾身上下都疼了這麼久了,也沒見她繼承原主的記憶。

  什麼劇情都不知道,當真是穿了個寂寞。

  她盤腿坐著,回想自己穿過來之前的場景。

  她才剛戴上明月夜手環,沒想到就穿到了這狗屁地方!

  對!

  明月夜手環!

  她將自己那破舊的濕透了的袖子捲起來,露出一小截白嫩的皮膚,手腕上一個明晃晃的藍色的手環在她眼前浮現。

  手環渾身散發著古樸的氣息,上面一朵藍色的蓮花惟妙惟肖,仔細看還能看到一絲藍色螢光的閃現。

  這手環竟然跟著她一塊來了!

  她壓下內心的歡欣雀躍,閉上眼睛,仔細查看明月夜手環里的東西。

  她穿過來之前可放了不少好東西在這兒!

  紗布藥品針頭……

  都在!

  花顏月哈哈兩聲,然後趕緊拿了兩粒阿莫西林吃了,避免感冒。

  她高興地睜開眼睛,卻與一雙極為漂亮的眸子對上,小糰子撞進她懷裡。

  花顏月輕聲問,「你是誰家小孩兒呀?」

  這小男孩看著才三四歲的樣子,瘦骨嶙峋,穿著的衣服看著略大,空蕩蕩的模樣,根本就撐不起來。

  還扎著兩個小辮子,不過,這兩個小辮子似乎也不是扎的很好,歪歪扭扭的。

  「娘親!」小糰子一雙黑眸,怯生生的,「娘親受傷不記得我了?」

  娘親?

  這就是那惡毒嬤嬤嘴裡的「野種」,她的便宜兒子?

  現在她願稱自己為人生贏家,竟然直接跳過了男人這個步驟擁有了一個小糰子!

  小糰子嬰兒肥的臉上有一雙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眼裡格外有神,鼻子十分挺翹,櫻桃小嘴精緻得像是在畫裡的人兒。

  小糰子試探的伸出小手,捂住她的手,認真的說,「娘親掉進湖裡,我暖暖就不冷了。」

  說著,小糰子就撅著小嘴巴呼呼的吹氣。

  花顏月感動得一塌糊塗,不愧是她生的兒子,真是母子連心。

  「娘親快吃,我給你留的包子和鴨腿。」小糰子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娘親,眼裡滿是希冀。

  他手一伸,花顏月就看到了糰子胳膊上的淤青。

  白嫩的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幾條交錯黑紫傷痕,有新有舊。

  「你這傷怎麼回事?」花顏月表情立馬沉下來了。

  小糰子將吃的塞到花顏月手裡後,立刻縮回手,乖巧的搖頭,「娘親,我沒事,就是磕著了。」

  小糰子將衣袖拉下來一點,遮住傷痕。

  他才不會告訴娘親,這是他偷偷跑進廚房拿吃的被發現,然後被廚娘追著打呢。

  娘親不喜歡他,王府的人看不起娘親。

  要想活下去,就得忍著。

  見小糰子不願意說,花顏月嘆口氣,「手伸出來,我給你抹藥。」

  糰子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愣愣的瞪大眼睛,娘親要給他抹藥?

  像做夢一樣,不像真的。

  「娘親……你是不是又想丟下我尋死?」小糰子害怕的抽泣著,「娘親,你不要丟下我,你帶著我一起死,我不怕死,我想和娘親死一起。」

  花顏月心中震動。

  門口傳來一道驚呼聲,接著只見一道影子飛速閃過。

  花顏月定睛一看,原是青芽。

  青芽快速走過來,聲音里還帶著驚惶未定的害怕。

  不動聲色地將小糰子護在身後,「娘娘,小少爺該睡了,熱水奴婢給您備下了,就在東廂房,奴婢先帶著小少爺回西廂房了。」

  說完,青芽拉上一旁小糰子的手,牽著他出了房門。

  而小糰子抿著小嘴巴一直回頭看她,眼淚汪汪的模樣。

  青芽為何這麼緊張?

  難不成,原主虐待小糰子?

  他手臂上的傷該不會是自己打的吧?

  花顏月有些頭疼,前有半夜持刀砍人,後有日常打罵糰子。

  她可真是穿到了一個冤家的身上。

  花顏月看著他們出去,才從床上下來,這被子十分單薄,摸起來似乎已經有了許久沒換了,還帶著一股霉味,又硬又冷。

  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沒有想到有一天她花顏月也能淪落到這種地方來。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花顏月才悠悠轉醒。

  花顏月身上蓋著亂七八糟的衣服,昨天晚上好歹睡了一個好覺,花顏月伸了個一個懶腰,胸口卻猛地一疼。

  疼的花顏月倒吸一口涼氣。

  嘶……

  那王爺可真能下死手!她才剛被人從冷水湖裡面救起來,就猛地踢一腳,還正踢胸口!

  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男人!

  外頭的青芽聽到房內的動靜,就趕緊打了熱水來。

  花顏月待那陣疼勁兒緩過之後,從床上下來,青芽忙不迭地給她穿衣服。

  一番洗漱之後,花顏月坐到了勉強能夠算得上是梳妝鏡的銅鏡面前。

  儘管銅鏡里的人像模糊,花顏月也被自己這一張臉嚇了一大跳。

  這這是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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