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女紅會要了我的命啊!
2024-06-05 21:45:00
作者: 芒果布丁
柳茵茵憑藉著她矯健的身手和略占優勢的個頭,擠到人群前張望。
「你們聽說了嗎?這墜入湖中的可是尚書府三小姐啊!」
「你也不必喊這麼大聲,我們又不是聾子!」
這時,人群中有人注意到擠在前面的柳茵茵。
「那不是柳家小姐嗎?她怎麼也來湖邊了?」人群中一個少年小聲嘀咕道。
「這還用問嗎?方才江微瀾惹得她不愉快,現在人家掉水裡了,自然在岸上偷著樂。」
佩兒廢了好大的勁兒終於擠了過來,頭髮都凌亂了許些。
「小姐,我們還是先離開湖邊!這裡實在危險,而且現在正是漲潮的時候!」
佩兒一提醒,周圍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就見人群迅雷不及的速度一鬨而散。
片刻間,湖邊就剩她和佩兒兩人。
迎面吹來一股涼風拂過她垂下的發。
柳茵茵傻眼,「那些人怎麼就散了?」
她還在吃瓜呢!
難得能吃到瓜,吃瓜不積極,大腦有問題!
「小姐,湖水在漲潮,那些人聽了後自然要離開,不然我們現在所出的就是被淹的地方。」
柳茵茵驚住!
!
「走!馬上走!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再議!」
要比珍惜小命,別人比她還珍惜!不然她也不會練逃跑跑的賊溜的本領。
「小姐!」
佩兒跟在她後面,氣喘吁吁地跑著。
她家小姐什麼時候這麼能跑了?她追都追不上!
亭子中柳茵茵坐在一旁目光遠眺湖上。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那些前來踏青的公子們也都離開了,我們在這兒多耽誤,怕是老爺會不高興。」
佩兒卑微地提醒道。
老爺?
腦海中閃過一個和藹的面容,她老爹啊!
柳茵茵心裡忽然有一計,她湊到佩兒身邊小聲問:「如果我不回去呢?」
佩兒面色一僵,神色不大自然。
也不知這小丫頭心裡想到了什麼。
「如果小姐天黑之前沒有回府,老爺會親自請您回去的!」
竟然有這好事兒?
還親自請回去?
等等,這句話味道怎麼有點不對勁?
「小姐,我們還是走吧!您若是等老爺親自請,怕是又要聽他念經一般念叨幾個時辰了!」
柳茵茵偏不信這個邪!
這處亭子景色挺好,她沿著路采了幾朵野花,心滿意足地轉身。
眼前突然出現身著黑衣錦袍的衣領,目光徐徐抬起。
!
「爹!」
柳永安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嚴肅地盯著她看。
「你看看!天都黑了,還不回府!」
柳永安給佩兒一個眼神兒,佩兒乖巧地站在一旁。
柳茵茵起初並不在意柳永安,她的印象里,柳永安只會念叨,像個老媽子一樣。
然而……
回到府中,她欲哭無淚。
「小姐,您就別耷拉著臉了,奴婢都提醒過您,一定要天黑之前回府的,老爺嘮叨是次要的,讓您繡女紅,抄經文,做這些會要了小姐的命啊!」
手中握著筆,柳茵茵昏昏欲睡,腦袋時不時點一下,完全沒聽到她說的話。
次日一早,柳茵茵被佩兒喊醒。
坐在書桌前,看著桌子上一疊經書,她腦闊痛!
「小姐本就不會女紅,老爺還讓您做女紅,小姐最不喜經文,老爺偏偏讓您寫經文,哎!」就連佩兒都看不下去了。
這些經文她就抄寫了三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終於第四天她終於完成了!
「爹爹!你看我把經文都抄完了!我是不是能出去玩了?」
柳茵茵一雙眼睛裡滿是真誠地望著他。
柳永安不動聲色地坐在一旁,手裡端著茶水時不時抿一口,泰然自若地道。
「哦?這就寫完了?」
不然還怎樣!
古代的毛筆一點都不好用,她的手都快廢了!
柳永安起身走到她身側,背對著她的後背直挺,頗有道骨的韻味。
「既然寫完了,就吸取這次的教訓,若是還有下次就不只是抄一遍經文就能解決了!」
柳永安嚴厲喝道。
「是是是!爹爹說的是!」
柳茵茵連忙點頭應和道。
先把他忽悠住再說,她還惦記著醉香樓的烤鴨呢!
從前院離開,佩兒心驚膽戰地跟在她身邊。
「小姐我們當真要出府?」
柳茵茵走在前頭,狐疑地瞥她一眼,「當然要出去了,前兩日你不是說京城裡的烤鴨只有醉香樓做的最好吃嗎?我今日解禁當然要去品嘗一番了!」
「可是……」
佩兒望著她欲言又止。
「好啦,別可是可是了,這次本小姐拿出偷藏的私房錢,我們去吃烤鴨怎樣!」
不等佩兒回應,柳茵茵拽著她袖子跑出府。
走在街上,望著車水馬龍的街市,人聲喧囂,這才是京城嘛!
天子腳下的地方,繁華昌盛,聞著從樓里飄出來的香味,都快把她的魂兒給勾走了!
「小姐,小姐?」
佩兒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柳茵茵把她的手推開。
「小姐,您要不擦擦嘴角?」
柳茵茵:!
味道太香,她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柳茵茵掰扯著手指,心裡掂量,這幾日在府中聽做事的小丫鬟們提起的天下第一樓。
「我聽說天下第一樓的烤鴨相當好吃!不如我們今日去吃烤鴨?」
跟在她身後的佩兒躊躇片刻,神色有些為難。
猶豫半響,佩兒小聲糥糥地開口,「若是小姐真為天下第一樓的烤鴨而來,怕是晚了!」
晚了?什麼意思?
柳茵茵眉頭一皺,察覺到微妙因素。
「什麼意思?」
佩兒手指在胸前食指輕輕對著戳了戳,臉上布滿了心虛。
「小姐不經常出府不知道也是正常,天下第一樓的烤鴨在全京城聞名,早上賣中午就沒了,可現在已是傍晚了,怕是早就沒了烤鴨。」
不能這樣對她啊!
她想吃個烤鴨有什麼錯!
肉眼可見,柳茵茵猶如扎破的氣球頓時就蔫了下來,無精打采地走到一旁的茶水攤椅子上坐下。
許是她作出的聲音太大,茶水攤里的茶客目光紛紛向她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