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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一家四口無人生還

2024-06-05 20:33:22 作者: 臘月初五

  一碗銀耳羹,燉得粘稠清甜。

  我沒控制住,連吃了三碗。

  

  不是我的餓,而是這具身體餓。

  但準備盛第四碗的時候,卻被白澤制止。

  「鳶鳶,不能多吃!」白澤道,「你身體虧虛的厲害,一下子無法消化這樣多的食物,多吃無益!」

  開口閉口鳶鳶,這是真的代入角色了?

  「我們明日出發可好?」我望向白澤。

  我想要儘快離開這裡,不想耽誤一點的時間。

  「三天後出發!」白澤微笑,「你的性子,還是這樣急躁。」

  剛說到這,一個壯漢急急忙忙的衝進來。

  看到我的瞬間,瞳仁一緊。

  但是,很快轉移了目光。

  「白先生,麻煩您看看我爺爺!他好像中邪了!」

  「你先回去,我稍後到!」

  跟著白澤,我們來到了一個敞著門的院落。

  進入房間後,看到床榻邊圍著幾個人。

  一看到白澤,眾人紛紛讓開。

  而這個時候我發現床上躺著一個老人,目光直勾勾的望著帳頂。

  兩隻手在空著,拼命的抓撓。

  食指和拇指,不斷的捻動。

  「白先生,怎麼回事?」壯漢急忙開口,「我爺爺一直癱瘓在床神志不清,今早突然醒來就這個樣子了。大夫看不出原因,便讓我找您過來。」

  「儘快準備後事!」

  撂下這句,白澤對我使了一個眼神。

  等我跟白澤跨出院子,身後便有哭聲傳來。

  「你怎麼知道他不行了?」

  快到家的時候,我忍不住問道。

  「我可是白澤!」白澤微笑,「這是『搓空理線,循衣摸床。』是邪盛擾神而失神的表現,只有精元大傷、臟腑功能嚴重受損,才會如此。最多不過半晌,便會一命嗚呼。」

  頓時,我對白澤刮目相看。

  學獸醫的我,對中醫古術十分感興趣。

  「鳶鳶,我教你醫術可好?」

  突然,白澤開口。

  「真的?」

  「嗯!」白澤點頭,「但是先得從基本教起,我不知道時間夠不夠。」

  白澤剛說到這,外面便有火光逼近。

  幾個村民在一個女子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二牛的爺爺剛剛去世了!」

  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斜眼望我。

  「我知道!」白澤溫文爾雅的開口。

  「都是因為她!」突然,女子指向我。「二牛的爺爺雖然臥病在床可一直好好的,可唐鳶鳶活過來之後他就死了!很明顯是唐鳶鳶奪走了二牛爺爺的陽壽!」

  女子此言一出,身後的幾個人紛紛附和。

  「杜折馨,請你謹言慎行、二牛爺爺纏病許久,已經油盡燈枯了。他的死和鳶鳶無關。」

  白澤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輕聲細語。

  但我從杜折馨的眼中看到了妒忌和憤恨,很顯然她對鳶鳶是早就不順眼的。

  「全落日鎮的人都知道你喜歡鳶鳶,你自然是幫她?甚至,你們根本就是狼狽為奸!」杜折馨冷笑,「死了快兩個月又活過來了,不是詐屍就是邪術!唐鳶鳶之所以能活過來,說不定是吸走了別人的陽壽!這次死的是二牛爺爺,下回死的有可能就是我們的親朋好友!」

  杜折馨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群憤。

  眾人紛紛振臂高呼,嚷嚷著要燒死我!

  我以為白澤會為鳶鳶而動怒,結果沒有。

  他的嘴角,始終掛著微笑。

  面對火把的逼近,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撥開。

  「你們家著火了!」

  這句話,讓眾人面面相覷。

  但下一秒,便聽到急促的敲鑼聲。

  不遠處,火光沖天。

  「那好像是我家!」

  「趕緊回去救火!」

  大家驚慌失措的轉身就跑,而白澤叫住了杜折馨。

  「你杜家上下一門四口,無人生還!」

  這句話,讓杜折馨愣了一下。

  而後,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撂下這句,杜折馨匆匆離開。

  ……

  第二清晨,我聽到了嗩吶聲。

  正所謂嗩吶一響不是喜事,就是喪事。

  很顯然,是後者。

  我以為是二牛家在辦喪事,可仔細一聽聲音來源於不同的兩個方向。

  處於好奇,我尋聲找去。

  最後,來到一棟被燒成木炭的房屋前。

  而幾個蒙住口鼻的人,則陸續用床板抬出幾具焦屍。

  那屍體很顯然是燒的太久,已經捲縮成團了。

  人群中,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於是,急忙靠了過去。

  「小六!」

  「鳶鳶!」正看得聚精會神的小六打了一個寒顫後,這才捂著胸口緩過神來。

  「怎麼回事?」我壓低聲音。

  「是杜折馨!」小六掩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晚上一連幾家同時起火!其他家的火都被順利撲滅了,唯獨杜折馨家的火越撲越大。這不,全家都被燒死了!」

  我愣了一下,心裡咯噔一下。

  白澤!

  昨晚白澤對那幾個人說著火了,火勢就立刻起來了。

  並且特意告訴杜折馨,杜家一家四口無人生還!

  白澤所說的一切,都應驗了!

  他果然不是凡人!

  想到這,我轉身就跑。

  剛進堂屋,就看到白澤正埋頭寫著什麼。

  仔細一看,居然是輓聯。

  「鳶鳶,替我磨墨!」突然,白澤開口。「除了二牛家的,還有杜家的!等幫忙辦完他們兩家的喪事,咱們就起程離開落日鎮。」

  我點點頭,磨起墨來。

  白澤的字,勁道有力。

  看起來,極其的灑脫。

  可看到了杜家的慘狀,我突然覺得這一個個字猶如奪命符。

  「有什麼話問便是了!」終於,白澤抬起頭。「你以前可藏不住話!」

  「這場火患難和你有關嗎?」

  「杜折馨一直對你暗中使絆子,要不是你攔著她早就沒命了!能活這麼久,是她賺到了。」

  這算是承認了嗎?

  「鳶鳶,你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

  白澤放下筆,揚起一抹如沐春風的笑意。

  「是!我有一個問題或許只有你能給我答案!」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因為你是白澤!」我學著白澤的口氣道。

  見白澤點頭,我將我和司螣之間的事簡單闡述一番。

  我向白澤求教的,一直是我的心結。

  儘管兩個司螣是一個人,卻像是不同的兩個個體。

  而我沒有偏頗,兩個都愛。

  這種『花心』的行為,讓我覺得歉疚。

  「呵!」沉默許久,白澤輕笑出聲。「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所經歷的一切絕非偶然?」

  「為什麼這麼說?」

  「當初你遇到的那個司螣是完美無瑕的,可輕易得到的卻只是殘缺的美好。只有經歷他所有的階段,或好或壞、或黑或白,才配真正的擁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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