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到底懷的是什麼
2024-06-05 20:25:49
作者: 臘月初五
朝暮年望著我的眼神,陰冷的可怕。
像是灌著地獄的風,混著死亡的血腥味。
他沉默許久,揚起嘴角。
「這就交出底牌了?你有沒有想過你最後的底牌,也許會成為我反制你的武器?」
「我是在跟你談判,不是在哀求你!」我漫不經心的開口,「我露出底牌的前提,是早就看清了你的底牌!談判嘛,必須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光讓我知道你的軟肋卻不曝光我的目的,會顯得你太過無能!」
「你……」
朝暮年抬手,被我眼疾手快的打開。
「我有多狠你親眼所見,不需要一一贅述了!我連我所謂的爸媽都敢下毒手,更何況是你那弱不禁風的寶貝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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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無疑激怒了朝暮年。
近一米九的個頭,天一樣的壓下來。
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舉起來,便狠狠的往牆上撞去。
就在此刻,門突然打開。
洛萍蒼白的小臉,赫然出現。
「暮年哥哥住手!」
乘著朝暮年愣神之際,我一把捧住他的臉。
張開嘴,狠狠咬住他的嘴唇。
等嗅到腥氣,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朝暮年吃痛的鬆開手,我重重的落地。
可下一秒,便快速起身。
衝到洛萍的跟前,一把將她圈住。
「歲歲,你幹嘛?」洛萍驚慌失措的大喊。
朝暮年想要靠近,卻硬生生的剎住。
因為,我正將朝暮年的血均勻的抹在雙唇之上。
而朝暮年的血,劇毒。
鬆開圈住洛萍的胳膊,我捏住洛萍的臉。
「姐姐長得可真是好看,怪不得姐夫這麼喜歡!」
說到這我斜目瞥了朝暮年一眼,隨即附下臉作勢要親。
「住嘴!」朝暮年慌忙厲喝,「我們談談!」
我聳聳肩,放開洛萍。
朝暮年明顯鬆了一口氣,而後對洛萍擺手。
「萍萍,回房間等我!叔叔阿姨已經沒事了!」
「暮年哥哥……」
「聽話!」
洛萍乖巧的點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
……
四目相交,對立而坐。
我和朝暮年的距離,像是隔著楚河漢界。
「想要萬年蛇蛻可以,幫我完成一件事!」
「少廢話,快點說!」
「讓我和萍萍白頭偕老!」
「朝暮年,你好陰險啊!」
不得不說,朝暮年真是老奸巨猾。
看似一個條件,實則是兩個。
想讓他和洛萍白頭偕老,先得過了老爺子那關。
縱使順利結婚,他一身的毒也難以白頭。
所以,他隱藏的第二個條件就是去除他的毒性!
「萬年蛇蛻至此一張,所以你只有一個選擇!」
該死的!
在喜歡上司螣的那一刻起,我已經決定替他生蛇蛋了。
那麼,朝家的一切與我無關。
可關鍵是司螣需要萬年蛇蛻才能化身成人,而化身成人是和我雙宿雙棲的必要條件。
越想,便越發的焦躁。
焦躁到我的胃部痙攣,直接乾嘔起來。
朝暮年在一旁冷眼相看,眸子竟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我轉身就跑,像是受到吸引一般的衝進廚房。
打開冰箱,目光死死的盯在一塊鮮紅的肉塊上。
飢餓感,再次襲來。
頃刻間,化作錐心蝕骨的疼痛。
咽下喉頭的貪婪,我將手伸過去。
卻在快要碰到的前一秒,硬生生的拽回。
隨後端起鍋里的粘豆包,沖向地窖。
開門的瞬間,蜷縮成團的蛇王突然翹起腦袋。
等發現是我,這才收起毒牙。
像是癲癇發作一般,我顫抖著打開鍋蓋。
拿起一個粘豆包,便胡亂的塞進嘴裡。
這個以前我視作美味的粘豆包,此刻卻如同嚼蠟。
還沒嚼碎,便硬生生的咽下。
此刻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填滿肚子。
這樣的話,嗜血的衝動就會被遏制。
可是塞下三個粘豆包,噎的我直翻白眼,卻還是飢餓難耐。
就在我準備將第四個粘豆包塞進口中時,一條蛇尾纏住了我的手。
硬生生的,將粘豆包拽開。
「我餓……我真的好餓……」
望著蛇王那雙陰冷的眸子,我忍不住哽咽。
「我想吃肉!」
話畢,我著了魔一般一口咬住自己的胳膊。
瞬間,鮮血淋漓。
蛇尾發出『嘶』的一聲,似乎撬開我的下巴。
可是,尾巴卻不足夠靈活。
於是,直接用尾巴勒住我的脖子。
等我窒息到反射性的張開嘴,它這才拽出我的手。
因為缺氧,我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
可渾渾噩噩之間,口中卻漫出鮮甜。
於是,我下意識的咀嚼起來。
直至飢餓,徹底徐消失。
……
一束光,透過眼皮落進我的眼中。
下意識的用手擋住,等適應了光線這才睜眼。
伸了一個懶腰,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蛇王的身上。
蛇王蜷縮成一個圓形,恰到好處的將我圈在其中。
「司螣大人,早安!」
輕聲說了這麼一句,我的目光卻落在了一塊嫣紅上。
出血了?
傷口我天天換藥,血已經止住了,為什麼又出血了?
想到這,我急忙揭開紗布。
嫣紅的肌肉紋理,赫然入目。
這個地方明明已經開始癒合了,為什麼突然少了這麼一大塊肉?
並且,還在流血。
這傷口,明顯是新鮮的。
正驚詫之際,上方傳來開門聲。
蛇王瞬間進行,『嗖』一下迅速的溜走。
「原來你在這啊!」
老爺子杵著拐棍緩步走下台階,目光漫不經心的四處掃視。
「怎麼流血了?」
聽老爺子這麼說,我順勢望去,看到了袖子上沾染的血。
「天乾物燥,流鼻血了!」
我不經意捲起袖子,不緩不急的開口。
「呵……」老爺子笑眯眯的招手,「我請了醫生給你孕檢!」
孕檢?
這老傢伙在玩什麼把戲?
等我跟著老爺子去到大廳,居然看到了曾經替母親看病的老先生。
老先生一身粗衫,顯得仙風道骨。
他望向我的眼神,卻似不曾相識。
老先生一邊捻著白須,一邊把脈。
片刻後,鬆開手。
「脈象平穩!」
老先生說著,指了指桌上的罈子。
「把藥喝了!」
我猶豫了一下,走過去。
打開的瞬間,心頭猛得一縮。
「這是雄黃酒?」
「對蛇來說,雄黃酒是致命的。可對人而言,雄黃酒是救命的!」突然,老爺子緩聲開口。「我想知道你腹中懷著的到底是不是蛇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