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沒有男友卻懷孕了
2024-06-05 20:25:23
作者: 臘月初五
「懷孕了!」
醫生的話,像是一道驚雷。
炸的我耳膜嗡嗡作響,炸的繼母上躥下跳。
她一把掐住我的胳膊,上腿就踹。
「不要臉的玩意!屁大點喝酒也就算了,現在還搞大了肚子!」
繼母的咒罵,讓我的耳中嗡嗡作響。
怎麼會這樣?
是不是查錯了?
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連男生的手都沒有碰過,怎麼可能懷孕?!
難道因為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那是一個秋天,父親上山砍柴。
路經一灌木叢,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
原本以為是野兔、黃皮子什麼的。
可躡手躡腳的撥開草一看,差點嚇得癱倒在地。
出現在他眼前的,居然是兩條交纏在一起的大蛇。
兩條蛇,一灰一黑。
灰色的是雌性,身材略小。
而黑色的則是雄性,比雌蛇的粗上好幾圈。
若是展開,約莫超過了五六米。
老一輩的人曾經說過,無毒之蛇可長數十丈。
可有毒之蛇,粗不過碗口。
再粗,怕是要成蛟了。
黑蛇的腦袋,呈現三角形。
滲著寒氣的兩顆獠牙,似乎表明了它的毒性。
而身上密密麻麻鱗片此起彼伏著,交纏中將雌蛇的身體裹到鮮血淋漓。
每蠕動一下,便會生生的刮下一層皮肉。
雌蛇閉著眼痛苦的吐著信子,尾巴觸電般的劇烈顫動著。
見此,父親慌了。
他倒退著準備悄摸離開,卻突然踩到了枯枝。
『咔』的一聲清脆的聲響,讓兩條蛇齊刷刷的翹起了腦袋。
慌亂之下,父親舉起斧頭胡亂砍去。
居然,直接砍死了雌蛇。
而受傷的雄性黑蛇,則消失在了草叢之中。
事後父親剝下了雌蛇的蛇皮,將其扛回了家。
家裡人,足足吃了三天的全蛇宴。
可隨後,怪事便發生了。
家裡餵養的家禽,一夜之間全部失蹤。
雞圈鴨籠里,只剩下散落的羽毛。
先是雞鴨,再是牛羊。
村裡的老人斷定這不是野狼,因為野狼攻擊牲畜必定會留下血跡。
可柵欄里,卻只有滑痕。
看起來,像是拖拽所致。
於是,家人開始輪流守夜。
可守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抓到『兇手』。
輪到母親守夜的時候,她卻莫名的受了驚嚇。
不但臉色蠟黃高燒不退,驚厥間還引發了癲癇。
村裡的老人都說母親這是撞著髒東西了,可讓神婆子喊了許久都沒見好轉。
眼看著母親情況越來越嚴重,父親便摸著黑去鎮上找大夫。
但到了村口,卻遇到了那條黑蛇。
黑蛇堵在必經之路上,吐著信子望著父親。
月光照在獠牙上,反射著詭異的光。
突然間父親恍然大悟,家裡的牲畜失蹤和母親的受驚都和這條黑蛇有關。
於是他跪下了跟黑蛇磕頭,直到磕出了血都不敢停下。
父親哀求黑蛇冤有頭債有主,讓它暫時放自己一馬。
等治好母親,再回來償命。
原本以為,黑蛇會吃了他。
畢竟,那可是條冷血無情的野獸。
但奇怪的是黑蛇低下頭,吐出了一團東西。
隨即深深的望了父親一眼,便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父親撞著膽走近一看,居然是一顆碩大的靈芝。
於是拿了靈芝回去熬湯,母親喝下之後燒奇蹟般的退了。
等鎮裡的老中醫趕過來,一把脈發現母親懷孕了。
父親將所發生的事一一告知,老中醫原本慈祥的臉瞬間鐵青。
他告訴父親,蛇心狹隘睚眥必報。
若是報仇,九族必亡。
按照父親的形容,那黑蛇怕是蛇王無疑了。
越大的蛇,繁衍頻率越低。
並且,配偶必是千挑萬選的。
父親不僅打擾蛇王交配還殺死了雌蛇,它這是下山尋仇來了!
原本蛇王興許是想殺死母親的,之所以沒有動手是感應到了腹中的胎兒。
留下的那顆靈芝,就是聘禮。
蛇王選中了我,替它繁衍後代。
為了不讓悲劇發生,父親聽從老中醫的話,在房子周圍撒上硫磺。
甚至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日日餵我雄黃酒。
可上個月因為發燒喝了頭孢,沒有按照囑咐喝下雄黃酒。
當晚,便夢到一條黑蛇。
那條巨大的黑蛇悄無聲息的溜進我的被窩,冰涼的鱗片讓渾身滾燙的我下意識將它抱緊。
渾渾噩噩的交纏中,驚出了一身的汗。
第二天,燒便退了。
原本,我只以為是一場噩夢。
之後,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直到,來到這所黑診所。
「吵什麼吵?到底打不打?」
撒著拖鞋的醫生面無表情的靠在牆上那一副『醫者仁心』的錦旗前,不停的搖晃著二郎腿。
「打!必須打!」繼母果斷道,「養她一個拖油瓶就夠了,再來個小的我還活不活?」
說著,繼母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等做完帶我去找那小子的爹媽!這營養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一樣也不能少!否則,我去法院告他!」
「我真的沒……」
「閉嘴!」
我無力的解釋,終結在繼母的怒吼中。
討價還價了一番,醫生收了五百塊。
唾了一口唾沫數了數錢,醫生這才對我怒了怒嘴。
我怯生生的跟著醫生,進入了一個狹小的房間。
一進去,便有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昏暗的燈光下,一排排柜子出現在面前。
只見柜子上,整整齊齊的放著許多的玻璃瓶。
而灌滿蠟黃色液體的瓶子裡,泡著各種各樣的蛇。
「那是蛇酒!很滋補的!」
醫生擺弄著藥品,頭也不抬道。
看著盤子裡一堆銀晃晃的手術器械,我頓時慌了。
轉身想走,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怎麼?害怕了?」
突然,醫生走過來。
「你做這種事的時候就得想到後果!你媽媽剛剛說了,麻藥只給一半!手術中途醒來,才是最痛苦的!只有讓你疼了,你才會長記性!」
話音未落,我的胳膊一陣刺痛。
順勢望去,醫生正快速將注射器里的液體一推到底。
我蠕了蠕嘴唇,舌尖卻漫出苦味。
隨即,醫生便將我放在手術台上。
「不……」
望著醫生手中的擴陰器,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