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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毒死鈴蘭的兇手是他!

2024-06-05 19:46:07 作者: 橘味蠶豆

  裴珠來回踱步,捉摸不透:「裴意這是想耍什麼把戲?」

  「許是您想多了,母親把府宴的事搞砸了,氣暈了父親,現在祖母又因為走地參的事犯了心病臥床不起,母親許是怕被刁難,所以便自請同意了過繼一事。」

  

  「哼!」裴珠不屑,「我這個阿姊的性情我最清楚不過,雖然嫁到藺國公府後她的脾氣收斂了不少,但是也絕非會退讓的性子。這請帖是藺姜南做主送出去的,人也是她請的,裴意未必不知道,也縱容了,怎麼可能為了安撫你父親就同意過繼的事。」

  藺稚捋著自己的辮子,不以為意:「娘親就別犯嘀咕了,藺官兒能過繼到主母名下不是正合您的意嘛?至於是因為什麼同意的,您又何須管。」

  「怎麼就合我的意了?!」裴珠提起這個就來氣,「那是合了你父親的意!我養了十幾年的兒子,現在轉頭就成別人的了,我是半點兒好處也沒撈到!這藺國公府主母的位置我是要定了!」

  藺稚暗自翻了個白眼兒,很不屑自己娘親眼裡這點鼠目寸光的東西。

  「主母之位就這麼好?我看母親也沒有因為當上藺家主母有什麼厚待。」

  「她還沒有厚待啊?!她多風光啊,出去到哪兒都有人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把她捧得跟金鳳凰似的!」

  藺稚笑了:「娘親這話說得是愈發可笑了,母親在外能得人青眼相待是因為她是藺國公府主母嗎?那是因為她是鎮國將軍府嫡女,人家年輕的時候名聲在外,早就聲名煊赫了。」

  裴珠聞言,狠狠睖了她一眼。

  「話不投機半句多!」

  扔下這句話氣沖沖地離開了。

  藺稚只輕嗤一聲,沒放在心上。

  外面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停留在門口。

  藺稚沒有看過去,自顧自飲了口茶:「怎麼又折返回來了?」

  「二小姐。」

  低沉宛若洪鐘般的聲音響起。

  藺稚頓了一下,應聲望過去,只見一位中年男子立於門口,眉目間的睿智中夾雜了幾分狡黠。

  「您是……」

  男人哈哈笑了一聲:「二小姐可能不識得我,但是我卻知道二小姐。」

  藺稚看出來此人來者不善,正準備叫人。

  男人抬手制止了她將要開的嘴,接下來的話生生將她喉嚨里的話給堵了下去。

  「二小姐應該感謝我才對,不然鈴蘭可就落在了夫人和嫡小姐手裡,您覺得您還能在藺國公府有容身之地?」

  藺稚瞪圓了雙眼,「鈴蘭是你毒死的?!」

  猛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

  難怪鈴蘭是被鶴頂紅毒死的,若非醫者,又如何有這個能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拿到這等毒藥!

  否則隨便派個人到藥鋪都能查到名冊。

  藺稚緊張又警惕地盯著他,「你來找我是想做什麼?」

  男人笑了笑:「鈴蘭被你收買在嫡小姐的用物中動手腳,這才遭受麝山狼襲一事,雖然死人不能說話,但是她的遺物可是會說話的。」

  「二小姐是個聰明人,想來也知道該怎麼做。」

  「哼!」藺稚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斷然不能在他面前掉以輕心,「既然你都知道了,想必也清楚那些東西是誰給我的,為何不直接去勒索我父親和祖母,找我作甚!」

  男人發出沉穩又自信的笑聲,笑得藺稚心裡發慌。

  「藺國公和老太君每月都給了我不少俸祿,若是我拿這個去和他們談條件,那我這鐵飯碗不就不保了嘛?吃一頓還是頓頓吃,我還是有點數的。」

  藺稚蹙緊了眉頭,心頭冒出一股無名火:「那你憑什麼就覺得我會給你?!」

  「二小姐可以不給我啊,大不了我把此事捅到夫人那裡去,老爺和老太君為了自保脫身,肯定會捨棄你,到時候你就是個替死鬼。」

  「!!!」藺稚一驚,這確實是她父親和祖母能幹出來的事。

  男人沒急著要錢,就這麼靜靜地等著她想清楚。

  須臾,藺稚一咬牙:「你想要多少?」

  男人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兩我給你便是!」

  「非也。」

  藺稚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你別太過分,我一個未出閣的小女娘,哪裡來的五百兩!」

  「二小姐誤會了,我要五千兩。」

  聽到這個數字,藺稚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噎死。

  「五千兩?!你把我賣了我也拿不出這些錢!」

  「二小姐拿不出來,但是即墨少郎君能拿出來呀,他不是你的小情郎嘛。」

  「少胡說八道!本小姐的名聲也是你能胡掰污衊的?!」

  男人不以為意,繼續道:「就五千兩,最近手氣有點差,需要五千兩去回回本,就看二小姐的誠意了。」

  藺稚五官都快皺到一塊了,胸口的火氣上不去也下不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我知道了!給我十日的時間,我給你五千兩便是!」

  聽到這話,男人樂呵呵地搓了搓手:「二小姐大氣!那我就等二小姐的好消息了。」

  說罷他得意忘形地離開了。

  藺稚咬緊下唇,眸中憤恨,抓起桌子上的茶盞噼里啪啦全部砸到地上。

  現在什麼人都能欺負到她頭上,等她當上二皇子側妃,一定要扒了這些人的皮做地毯!

  氣竭中,她這才想起來,得去問問大房夫人關於二皇子的消息才行,她不能白白幫她辦事。

  此時的即墨將軍府。

  「砰」地一聲!

  花瓶被砸得四分五裂,屋裡的人大氣不敢喘一個。

  「藺家小女娘好大的口氣!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膽子居然敢對自己的未婚夫說出這等專橫跋扈的話!」

  「老爺息怒。」大房夫人安撫即墨贛,「許是那裴大娘子教的,不然以藺姜南這點腦子,怎麼可能說出那些話。」

  即墨贛怒氣難消,看向即墨亭:「她這是鐵了心想退親?」

  「父親,兒子看姜南的樣子,不像是說的氣話,肯定是莊卿蠱惑了她,這才讓她與兒子離了心。」

  「你少給自己找藉口!若非是你行為言語傷她心,她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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