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欺人太甚！

  「老太君給遣了？」

  「對，夫人自從生小姐難產後身子越來越差，都在院中休養，老太君做這些的時候也沒知會您，奴婢也是在小姐去麝山不知所蹤後想派鎮國將軍府的下人去尋找的時候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裴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生病不問府上事務，老太君便可以不詢問她的意見私自遣散鎮國將軍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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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欺人太甚！

  「這些人現在還能尋來嗎？」裴意問。

  「能尋來的，這些人都是十多年前打仗時老夫人在城外收留的難民，他們各個銘記老夫人的恩情，只要是鎮國將軍府需要，他們定不會猶豫。」

  「好，把這些人都請回來，也不能以恩情為由虧待了他們，他們回來做事我給他們之前兩倍的工錢。」

  「好，奴婢這就去辦。」

  桂嬤嬤還沒來得及踏出門檻，裴意又叫住了她。

  「安排個心思縝密的人去藥房干差，凡是和賈大夫有接觸的人，都讓他仔細留意，別讓老太君發現是我的人。」

  「是。」

  桂嬤嬤離開後，藺姜南才問道：「母親，您懷疑祖母安排府醫對我的藥動的手腳。」

  裴意握住她的手，眉眼的凝重融化開：「母親也不想懷疑你祖母，只是這個國公府是你祖母當家，府醫與你無冤無仇不是受人指使怎麼可能拿出幽魂草這麼稀罕的藥物？」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繼續道：「自從我生你難產留下病根不能再孕後，你祖母便對我橫眉冷對，加之後面你外祖父離世，鎮國將軍府沒落，她更是對我半點兒也不待見，多次想要讓你父親納妾生子，延續藺家香火。」

  「你父親與我感情深厚，向來對你祖母唯聽是從的他為了為娘第一次忤逆了你祖母，你祖母因為這個越發討厭為娘了，連帶著對你也不待見。」

  「父親忤逆祖母？」

  藺姜南心下冷笑，他明明就是表面忤逆裝出情深似海的模樣，私底下和姨母行苟且之事連孩子都生了。

  偽裝愛妻愛女的模樣，在外做出一副為妻子著想關懷備至，包容忍讓的樣子，盡得人讚譽，連皇帝都對他稱讚有加，在京城贏足了臉面。

  母親若是知道父親做這些都是為了自己前程，真心半點也無，怕是不知道該多難過。

  裴意沒有察覺到藺姜南眼底的神色，繼續道：「若非是即墨將軍府拿來賜婚的旨意，你祖母怕是半點兒都不想見到咱娘倆。」

  「母親也只是懷疑，畢竟你與即墨將軍府有婚約，按理來說你祖母只會期望你健健康康地嫁過去，只是賈大夫若沒人授意也干不出這事兒來。」

  藺姜南心下冷嗤，那老太婆巴不得她殘廢呢，這樣就可以讓藺稚入族譜以嫡女身份出嫁，姨母便有機會帶著她苟且偷生的兒子住進國公府，接下來就是等著母親病故她鳩占鵲巢成為國公府主母，她兒子也名正言順成為國公府嫡子。

  只要她殘廢，這個計劃就可以順理成章進行。

  藺姜南道：「母親的懷疑也並非沒有道理，女兒之前的婢女鈴蘭也小動作不斷，一個也就罷了，府里兩個下人都敢針對我，絕非巧合，母親得安排信得過的人查明才行。」

  「嗯嗯！為娘不會再讓你受傷的。」

  ……

  僅僅半天的時間，桂嬤嬤就帶著一大幫粗布麻衣的婦女男人從國公府大門走到大院裡。

  老太君知道這事的時候，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下賤俾子！誰允許她帶這些髒兮兮的人進府的？！」

  甄管家回道：「是夫人讓她這麼做的，說是回聘了之前鎮國將軍府的下人婆子。」

  「反了天了她！沒問過老身就帶些不三不四的人進府，她眼裡還有我這個老太君嗎？！」

  「老太君歇歇火兒，我去把這些人轟出去。」

  「轟出去！通通都轟出去！在這藺國公府，老身說了算！用著國公府的銀子給她添置下人，做夢！」

  甄管家火急火燎趕來轟人的時候，桂嬤嬤短短時間已經把幾百號人都安置妥當了。

  「馮桂芬！你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帶一幫來路不明的人進國公府！」

  桂嬤嬤只睨了他一眼：「這些都是曾經在鎮國將軍府幹差事的人，身世背景乾淨著呢。」

  「這裡是國公府，可不是鎮國將軍府！把你帶回來的人全部帶走，不然就別怪我轟人了！」

  「甄管家，你要這樣說話那我們就要好好算一筆帳了，我家夫人嫁進國公府時陪嫁了五百下人，有三百人年事已高，我家夫人善良給了每人盤纏讓他們告老還鄉，剩下兩百人你可沒經過我家夫人同意擅自遣散出府了！」

  甄管家一噎：「這……夫人那幾年不是身體不適嘛，多的兩百人沒差事放著吃白飯，國公府也不養閒人啊！」

  「呵！」桂嬤嬤氣笑了，「那兩百人吃的是我們鎮國將軍府的飯，工錢也是鎮國將軍府出，礙著你什麼事。」

  「誒！馮桂芬，這話就是你不對了，夫人嫁進國公府那就是國公府的人，一口一個你們鎮國將軍府，說得這麼見外好像是我們占了鎮國將軍府的便宜似的。」

  「你們可不就是占了便宜。」

  「你……！」甄管家被桂嬤嬤氣得咬牙切齒，「你趕緊把人給我清理乾淨了，若是等老太君親自來清，那就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了！」

  桂嬤嬤雙臂抱胸，一臉你奈我何的模樣：「今天我馮桂芬就站在這裡，看誰敢轟他們。」

  「道反天罡的狗東西！」老太君拄著拐杖氣沖沖走過來。

  甄管家忙不迭過去攙扶。

  「一個下賤的俾子都敢在國公府撒野，真當老身死了不成！」

  桂嬤嬤雖然對老太君多有不滿，但是畢竟人家是主子，說話還是客氣許多。

  「老太君莫生氣，奴婢並非故意搞事情，只是我家夫人和小姐身體抱恙，需要人伺候著，這府內府外不管做什麼都少不了用人的地方，所以夫人才讓奴婢把之前被甄管家遣散的下人都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