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儒家要倒霉(三更)
2024-06-05 18:00:37
作者: 九州同
嬴政的出現驚呆了王靈和那個小吏,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嬴政。
李天行看到嬴政出現,主動的讓到嬴政身後。
現在這個舞台就是你嬴政的了,請開始你的表演。
嬴政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你叫王靈?衛戍營的?」
「末將衛戍營王靈,拜見王上!」王靈直接跪倒在地。
「正如剛才李上卿所說,寡人怎麼不記得你們衛戍營還有抓人封店的職權?」
嬴政問的平淡,聽在王靈的耳朵里卻如同驚天霹靂一樣,嚇得他渾身發抖,差一點就軟在地上。
「趙高,喚咸陽令來,寡人倒要問問,這鴻賓樓到底違法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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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領命而去。
李天行命人搬來一張太師椅,請嬴政坐下。
而四周剛才還在起鬨的老百姓這時也安靜了下來,就連屋裡的食客吃飯的聲音都低沉了許多。
而倒在地上的小吏此刻也不敢再高喊什麼護法,跪倒在地,只是不停抖動的雙肩告訴眾人,他現在內心的恐懼。
等了一會兒,咸陽令匆匆趕來,一見嬴政立馬拜見:「臣,咸陽令拜見王上!」
「免禮。」嬴政手一抬:「寡人喚你前來,不為別事,就是想問問這鴻賓樓開業可曾跟咸陽官署報備?」
咸陽令不加思索的回答道:「當然已經報備,還是臣親手寫的報備文書。」
「好。」嬴政說了一個好字,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小吏:「那這人為何卻說鴻賓樓並未報備?」
咸陽令大驚,雖然跟著趙高來的這一路上,他也向趙高詢問過到底是什麼事,但是趙高口風甚嚴,一個字都沒有泄露。
此時聞聽嬴政的詢問,當即看了一眼那個小吏:「你是何人,為何來此胡說?」
那小吏雖然已經嚇得面容扭曲,卻也知道此時不能改口:「在下咸陽官署文書房小吏,確實沒有查到鴻賓樓的報備文書!」
「放屁!」咸陽令的脾氣再好,此刻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報備文書分明是我親手書寫,並交給文書房的,怎能沒有?分明是你誣陷鴻賓樓,當殺!」
「不著急。」嬴政卻笑嘻嘻的攔下咸陽令:「你既然說報備文書是你親手書寫,那取文書來我看!」
咸陽令馬上派人趕回咸陽官署去取文書。
還沒等多久,卻見咸陽官署方向沖天火起,然後剛才那個去官署取文書的小吏屁滾尿流的跑了回來。
「不好了,官署走水,已然撲不滅了!」
聞聽此言,咸陽令眼前一黑,身子就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嬴政忽的站起,厲聲喝道:「好一招毀屍滅跡!傳令救火!黑冰台何在!」
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四五十人,齊齊向嬴政抱拳行禮:「黑冰台暗衛,拜見君上!」
嬴政一指小吏和王靈:「將此二人押在黑冰台,如果這都被人殺人滅口了,你們黑冰台全部自|殺謝罪吧!」
「諾!」
小吏和王靈此時已經變成了一攤爛泥模樣,連話都說不出來。
處理完這些事,嬴政才轉過頭來對李天行說道:「先生受驚了,寡人治下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慚愧,寡人先回宮,日後再跟先生賠罪。」
李天行微微欠身:「王上不必如此,我心裡有數。」
嬴政帶人走後,圍觀的那些老百姓懵了,這個鴻賓樓的後台未免也太硬了。
王上竟然親自來給鴻賓樓站台?這還了得?
當即蜂擁入店,生意又好了三成。
李天行心情很好,生意好是一件事,儒家眼看就要吃癟又是另外一件事。
李天行心中不由感嘆,這個時代的儒家怎麼喜歡玩這樣的小心眼呢?難怪干不過法家。
松風會館。
淳于越此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那裡團團轉。
而一旁的伏勝忍不住了:「經主,你別轉了,都快趕上拉磨的驢了!」
淳于越不轉了,卻也開罵了:「你找的都是什麼人?連秦王去了鴻賓樓都不知道?現在好了,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怎麼辦?怎麼辦?」
伏勝知道此事確實是自己想的簡單了。
他本想安排那個小吏去鴻賓樓挑事,然後以鴻賓樓違法的名義將鴻賓樓先封掉,為此甚至還動用了在衛戍營中的暗子,如果李天行不亮明身份反抗,那就直接封樓。
如果李天行敢亮明身份阻止,那就甩給李天行一個亂法的罪名,秦人重法,這樣一來,不但李天行的鴻賓樓開不成,他的上卿之位也保不住。
但是誰又能想到,秦王竟然會微服私訪鴻賓樓,你說你好好的一國之君,沒事不在宮裡待著,去哪門子酒樓啊。
現在好了,李天行屁事沒有,儒家反而損失了兩顆暗子,甚至還有可能把自己的布置暴露在嬴政的眼皮子底下。
也難怪淳于越發這麼大的火。
淳于越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跟你們說過,道統之爭不能意氣用事,你們非不聽!現在好了,我儒家的十年的心血馬上就要毀於一旦,怎麼我說話是放屁?」
見淳于越越說越難聽,伏勝忍不住說道:「現在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咸陽官署不是已經燒了嗎?只要那倆人咬死李天行亂法,秦王也奈何不了我們!」
淳于越氣急:「你們怕是不是一群傻子吧?那倆人現在被押到黑冰台了!黑冰台是什麼地方你們不知道?就算是一塊石頭進了黑冰台都要老實開口,何況是兩個活生生的人?」
「那你說怎麼辦?!」伏勝此時也有些賭氣。
淳于越見伏勝如此做派,知道伏勝那種心高氣傲的毛病又犯了,再指責下去,怕會當場撂挑子,現在儒家大業正在關鍵時刻,伏勝這位劍聖可不能撂挑子。
於是語氣緩和了一些:「好在我們跟那兩人都是單線聯繫,馬上將跟那兩人聯繫的人送出咸陽,一刻都不能停留,然後所有人都蟄伏起來,不要再有任何的動作,明白嗎?」
說到明白嗎這三個字的時候,淳于越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好,我這就去辦!」伏勝立馬出去安排送人出咸陽。
淳于越一個人在屋內無力的坐下:「沒有一個能讓我省心的。」
且不說松風會館中儒家如何,鴻賓樓在結束了一天的營業後恢復了寧靜。
李五盤點完一天的營業收入後,興沖沖的跑進李天行的房間向李天行匯報。
「主上,主上,大喜!大喜!」
李天行沒好奇氣的瞪了李五一眼:「不就是賺了點錢嗎?怎麼一點都穩不住,說說吧,今天生意如何。」
李五翻開手中的帳冊:「主上,今天咱們會員收入是三百二十金,非會員收入是七十金,合計三百九十金,拋開各項開支,純利三百四十金!」
李五現在已經快瘋了,誰家酒樓第一天開業就能有三百多金的收入,全咸陽的酒樓加一起,一天的純利可能也沒有一百金,主上果然是神人。
李天行卻不像李五那麼樂觀:「你這帳算的不對,會員收入以後還要抵扣菜價的,所以不能算純利,不過還可以。」
「君級會員辦了幾個?」
「本來一個都沒有。」李五被李天行潑了一瓢冷水後,此時也冷靜了下來:「王上出現後不到半個時辰就全部辦完了!」
「都是誰辦的?第一個辦的是誰?」李天行突然問道。
「全是咸陽城中的權貴辦的,第一個辦的麼……」李五想了想:「是上卿李斯。」
李斯?這人果然不愧是嬴政的第一忠犬,嬴政一出現,他跑的比誰都快。
嬴政沒露面的時候,根本不現身,還跟自己結拜呢,這兄弟感情未免也太不值錢了。
好在,今天酒樓開業的收入雖說沒有達到李天行的心裡預期,卻也算得上不錯。
計劃還算正常進行。
陳離,你快完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