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神秘監視者
2024-05-01 06:48:07
作者: 寂靜的雪
通過沈嘯的話,可見陰陽絕脈也好天缺漏穴也罷,都不是不可改變的事情,只要將來得到一篇適合的功法,再有一顆堅忍不拔的修道之心,便有萬般困難也無法阻擋。
人與人之間的認識還在於了解,接觸下來他發現沈嘯也並非大奸大惡之徒,雖然他為了自身修煉做過一些極端的事,但也是出於無奈之舉,而他尋找的多是窮凶極惡的匪徒,便讓人感覺沒有那麼殘忍了。
一段時間以來兩人都刻苦修煉,既然身邊有這個便宜師傅,林岩也常常虛心請教,沈嘯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儘量解答他的疑惑。
修煉累了,沈嘯還會駕馭步雲卷帶上林岩前往最近的小鎮去好好的防松一下,滿足一下口腹,順便給他買些應用之物。
從沈嘯身上林岩總有一種猜測,這傢伙根本是一個落難的富家子弟,因為他太會享受,一道菜能說出一大堆的道理,一盞茶能說出不同的出處區別。
身上的銀錢好像怎麼也花不完,只要讓他滿意大手一揮便是百兩的打賞,但若是不和心意他也會將商家毒打一頓。受他影響林岩對衣食住行也都有了更深的認識。
此刻林岩一身寶藍劍袍頭帶銀絲束冠,襯托他劍眉朗目簡直就是個大派親傳的模樣,這樣的服飾沈嘯一下就幫他置辦了好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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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嘯看著眼前少年不禁呵呵一笑,隨口玩笑道:「這才像我沈公子的弟子嘛。」做足了師門長輩的派頭。惹得對方白眼一翻,恨不能將衣服脫下來摔在他臉上。
修士不可能永遠如此逍遙快活,休整過後兩人便又回到了陰煞之地繼續閉關苦修,這一次沈嘯竟然一連閉關數月,出關之時縱聲長嘯。
「哈哈哈,沒想到我沈嘯也有今天,老天你看見了嗎?我不日便將凝嬰,距離當初的誓言又近了一步。當年我娘慘死我被迫離開沈家,都是那個賤人,我當年便立下誓言有生之年如不能報此仇我便化作天邊一朵枯雲,娘,你看見了嗎,兒就要凝嬰了。嗚嗚嗚嗚。」最後竟然泣不成聲。
從沈嘯近乎癲狂語無倫次的話語當中,林岩還是收集到不少的信息,正如自己猜測一般,這傢伙果然是個大家出身的落魄公子。被趕出來之後為了復仇開始奮發圖強,不惜修煉邪功也要報仇雪恨。
片刻之後沈嘯心神已經恢復過來,竟然走到林岩身邊伸手在他肩頭重重一拍,隨後說道:「林岩兄弟我能如此快達到這般地步,真是多謝你的幫助,這數月來你始終陪我苦修,解決我功法殘缺帶來的危害,當真是苦了你,假如此次我能夠成功凝嬰,我願意跟你結拜兄弟。」
聽到這話林岩心中苦笑,是我願意幫你的嗎?還不是因為打不過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假如換位而處的話我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到時候我也跟你拜兄弟。
可他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師父言重了,能夠幫上忙是弟子的榮幸。」這話怎麼聽都透著虛偽,但沈嘯也許是太過高興並不在意。
隨後二人開始修煉,因為剛剛情緒的劇烈波動,加上兩人配合多次未有過錯而導致的大意。這一次沈嘯身上的雜氣本就濃厚的近乎凝成實質,在疏忽之下導致輸送過於猛烈,一傳入林岩體內便迅速的在經脈當中擁堵,仿佛經脈都要跟著石化一般。
驚得沈嘯連忙收斂渡氣的速度,甚至差點中斷修煉,幸虧林岩當機立斷讓他不可放棄,否則兩人便將同時被雜氣浸染,經脈擁堵成為廢人。
隨後兩人全力以赴同時施展靖難訣,想要疏導那些擁堵的雜氣,雖然有所緩解但收效甚微。
兩人就這樣枯坐修煉,經脈當中如同泥沙般的雜氣每到一處便鼓脹的撕裂般劇痛,但兩人不敢稍動,加上雜氣在他們身外竟然顯化出來,讓他們看起來竟然如同石化一般。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經脈當中依然不見多少起色,若不是憑藉他們捨死忘生的大毅力支撐,恐怕早已經身死道消。
就這樣十幾天過去,這一天一團凝如實質的雜氣被推入林岩丹田當中,隨後轟然一下便沖開天缺穴,那一瞬仿佛劈開混沌世界澄明。可林岩卻受到重創一般,渾身劇痛襲來,差點讓他當場昏厥,瞬間汗水便濕透重衫。
看著他的臉色沈嘯頓時大驚,他剛想有所行動,但卻被林岩及時制止,雜氣未清中止修煉勢必要遭到反噬,這是兩人都無法承受的結果。只能趁此時機一鼓作氣徹底清除。
兩人就那麼繼續一點點的合力參修,終於經脈當中的雜氣漸漸稀薄,最後如同破冰而出的溪流一般加快了流速。
一連運行了十八周天,兩人一身雜氣終於盡數消散,而經過此次劫難,他的經脈堅韌程度竟然也提高了幾成,比之前粗壯了近乎一半。沈嘯亦是如此,也可算是因禍得福吧。
好處當然不止這些,由於兩人此次算是從生死間走過一遭,他們的神魂都得到了壯大,而且心智也得以錘鍊,讓沈嘯突然有了一種感悟,好像現在馬上閉關衝擊元嬰也無可懼怕。
兩人的情誼在此後真正有了一種的質變,最危急的關頭沈嘯沒有下毒手加害以保全自己,而林岩也沒有捨棄他求得獨活。
便讓兩人在生死之間見到了本心,這份經歷讓兩人萌生親如手足的交情。沈嘯當即決定兩人結拜,便在他們修煉的山頭參天跪地撮土為香,三拜九叩結為兄弟。
隨後林岩開口叫聲「沈大哥!」對方叫一聲「林賢弟!」隨後把臂歡笑好不痛快。至此林岩才算對沈嘯少了幾分戒備,不過要讓他完全放心恐怕還很難做到,畢竟他就是如此的性格。
這幾天來沈嘯一直在忙著迎接元嬰大劫之事,而林岩也在研究符籙,通過前者指點,現在最快提升自己戰力的辦法就是符籙,在對方一番點撥下,讓他對符籙又有了更深層的認識。
原來他所煉製的弓箭之類居然都屬於符器,是不能使用法器之前最好的選擇。一件平常法器起碼也要築基期方可祭煉使用,否則根本發揮不出基本的威力。
因為沈嘯對煉器也只是略知皮毛,所以對他的指點也不是很多,但卻告訴他一些修士都知道的常識,符器如果用內力溫樣也可以增加不小的威力。頂級符器堪比普通法器。
所謂的符器就是在煉器時煉入符文,因為最多煉入幾種符文,而且並不能形成符陣,所以便不能算作法器。當中有著一套完整的符文組成的陣法便是法器。
到了法寶級別那就是一系列的符陣組成繁複的禁法。頂級法寶更是將禁制提升到極致形成禁印。禁印等同於由禁制組成的一種特殊法陣。達到這個級別禁印當中便可以蘊養器靈了。
說起來符器簡單,但仔細研究其中也藏著大學問,單個符文煉製的符器最為普通,功能也最為單一。兩兩組合或多個組合起來,便有各自不同的妙用。
林岩如今掌握並能應用的符文也不過十數,對浩如煙海的符文來說,簡直是滄海一粟,若想真正領悟煉製符器的精髓,更不是一時半刻便能通達的。
幸虧林岩自幼就跟隨孟爺學習符籙、魘鎮,練就了一雙巧手,加之他過目不忘只能,但凡他所看見過的符籙不管多麼複雜經過幾次練習便能模仿出來。這能力簡直讓沈嘯嘆為觀止。
有了這個發現,沈嘯突發奇想,決定在這陰煞之地布置一道符陣,以聚攏陰氣順便將土行雜氣儘量分析在外,以精純陰風之氣幫助凝嬰。
就在兩人緊張的討論這個符陣應該如何布設的時候,突然林岩背後好像有小蟲爬動的感覺,當初他在封印里被血魔暗中查探時便是這般感覺,不禁頓時提高了警惕。
他急忙朝四下查探,卻毫無發現。但這並不能讓他放心,不免低聲呢喃:「怎麼感覺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
沈嘯聽到他的話也是眉頭微皺,當即示意他不要聲張,兩人依舊如常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此時幾里之外一個黑影卻大驚失色:「這小子的靈覺怎會如此敏銳?我不過收束髮絲般神識稍稍探查一下便立刻讓他察覺了。」
接下來幾天符陣有了突破,沈嘯表現的格外高興,這意味著他凝嬰又多了幾成把握。但林岩感受到的那個可能監視他們的存在卻始終沒有再出現,這更讓兩人放心不下,假如是過路的修士察覺到他們的存在,根本不必如此小心,而如此作為的只能是暗中監視。
沈嘯隱隱感覺這事恐怕就是衝著自己來的。這只是一種直覺,並沒有任何的證據。但卻不敢掉以輕心,這畢竟是元嬰大劫,萬一真有人前來搗亂,很可能會讓他在大劫當中身死道消。
「必須請人護法。」沈嘯心裡想著,但能夠請誰呢?他自身不過是一個被驅趕出家族的落魄公子,這些年在西戎打拼也沒有幾個知心的朋友。況且就算有朋友這時候也是遠水難解近渴。
心底將身邊幾人仔細衡量一遍,在情分上林岩雖然可靠,以他的修為還不夠人家一指頭打發的,自然不在考慮範圍內。
「幫主段舒揚?不可不可,自己圓竅境就已經給了他莫大的壓力,平日交往便每每露出嫉妒。如果知道自己要度過元嬰大劫,他還不第一個衝過來搗亂?」否定了段舒揚後他繼續思考。
「趙森屠?更是不行,那老魔頭成天鬼氣森森,誰也猜不透他心底想什麼,說不定暗中監視的就是他。
最後便只有武君烈了。可此人行事實在太過莽撞,萬一在關鍵時刻壞事怎麼辦?何況自己對他也不是很放心啊。」沈嘯此時感覺到自己的人脈當真是捉襟見肘,幾乎沒有可以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