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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2024-06-05 16:50:59 作者: 御坂御坂

  話音一落,外面就響起了一聲慘叫,隨即好像就有什麼重物摔在門口,發出巨大的聲響。

  跟著便是家丁抽痛的聲音,既恭敬又非常恐懼,「瀟、瀟王殿下。」

  人已經直接殺到了跟前!

  然後,書房的門被一腳踹開,一個唇紅齒白、頭戴玉冠的俊美男子就踏了進來, 他氣質文雅,身上穿得雖然素雅,可仔細一看卻都繡著暗紋,可謂是低調又不顯得寡淡。

  他就是如今朝中有利儲君人選之一,大皇子墨鑒,封號為「瀟」,是皇子中第一個封王,年紀比顧遠小了幾歲,但周深的氣焰就叫顧遠見到他的剎那,已經背後冷汗涔涔。

  

  「殿下。」顧遠二話不說迎接。

  這次事敗,是他辦事不利,但也不至於驚擾著瀟王專門找上門來,顧遠猜想應該是屍體懸掛城門的事情刺激到了他。

  才讓他如此憤怒地直衝顧家的書房,都忘了平日理他們之間是素來比較避諱接觸的。

  墨鑒冷冷地掃了顧遠一眼,隻身踏進書房中。顧遠立馬識相地將門給關緊,這會墨鑒想要跟他說的話自然是不能道外人聽的。

  門緊閉後,墨鑒便忍無可忍了,一面狠狠拍案台,一面怒聲道:「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人會被掛在城門上!」

  上次顧遠請示他後,蘇子軒好不容易從蘇家冒頭,這麼好的機會墨鑒自然不會放過,何況顧遠也再三保證一定會解決掉蘇子軒,他便將自己培養的死士借了一部分給顧遠。

  顧家跟瀟王府聯手刺殺,本來應該萬無一失。

  墨鑒甚至已經在等蘇子軒的死訊了。

  然而,現在等來的卻是,城牆上掛著他旗下死士的屍體,瀟王府反被挑釁!

  這個幕後人殘忍到將屍體削成人彘,軀幹掛在城牆,手腳盡數都被塞進了他的瀟王府!

  這分明就是幕後人的挑釁,告訴墨鑒,他已經知道這一切是誰做的!

  看墨鑒這暴怒的樣子,顧遠也是無奈,即便問他,他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城門的事情,他比墨鑒知道得還要晚!

  墨鑒狠狠地瞪了顧遠一眼,「為什麼巡防營的人會插手這件事,我沒記錯的話,上次也是巡防營把你的好兒子抓進牢里吧!」

  他抄起手邊的筆筒朝著顧遠猛地砸了過去。

  這回墨鑒正在氣頭上,顧遠即便能躲,也不敢躲,只能生生讓它砸在自己的臉上。

  疼意尖銳,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筆筒骨碌掉在顧遠的腳邊,他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來,「殿下息怒,都是我無能。」

  「你現在無能還有什麼用?這次殺蘇子軒不成,慶典前他肯定是不會再出來了!接下來你是要任他上武舉,拿走武狀元嗎?!」

  「沒了武狀元,什麼風雲騎跟你我一點關係都沒了!」

  墨鑒陰森森地盯著顧遠,聲音里都像是插了刀子一樣變得狠厲。

  顧遠深知此時事情的緊要性,現在墨鑒如此憤怒不是沒道理的,但正是如此就更要抓住機會。

  武舉前的這段時間肯定是動不了手,但不代表現在就窮途末路了。

  「殿下,現在還沒到黔驢技窮的地步,我們不是還有一次機會。」顧遠抬起頭與墨鑒鷹一般冰冷的視線對上,聲音堅定。

  墨鑒頓了一瞬,就反應過來顧遠的意思。

  的確還有機會,但那是最後的機會了,要是失敗那就真的要將這武狀元拱手讓人。

  「最後一次機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明白了嗎顧侯爺?」墨鑒涼涼地看了顧遠一眼,經由他這麼提醒,此時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動怒。

  但聲音雖然平靜,可話中威脅之意卻不容忽視。

  顧遠自然領會,回答得也十分果斷,「請殿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蘇子軒當上武狀元。」

  能當武狀元的人,只有柳未青。

  墨鑒垂眸看了顧遠一眼,倏地眯了眯眼睛,聲音竟然也聽不出幾分喜怒,「對了,我已經選好了當武狀元的人選,這段時間就請侯爺好好指點一二了。」

  顧遠手不自覺一縮緊,額頭划過一滴冷汗,忙道:「既是殿下請求,那我定然竭力指點。」

  當年顧遠便能一舉奪魁,又當了這麼多年的大將軍,這軍侯也不是白做的,他的武功的確是能在京城傲視群雄,能得他指點,那在武舉獲勝的機率就多幾分。

  「正好,這些天就讓他跟顧長安多接觸。」墨鑒道,「相處一陣子,日後訂婚也不突兀。」

  書房寂靜了一瞬,顧遠才應。

  「是。」

  他指骨捏得緊緊的。

  墨鑒上前一步,拍了拍顧遠的肩膀,輕聲道:「顧侯爺,我知道你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但是你放心,日後肯定是虧待不了你們顧家的。」

  話里有幾分冷意,顧遠聽的分明,他低頭道:「我明白,但是現在長安還對未青一往情深,恐怕不會樂意退婚。請殿下再給我一點時間,勸勸她。」

  「我的耐心只到武舉。」墨鑒甩袖轉身。

  這就是最後期限了。

  墨鑒知顧遠不會心甘情願將顧長安這枚籌碼拱手奉上,所以他就給顧遠掙扎的機會,倘若他真的有辦法送柳未青奪魁,那也未嘗不可。

  若是不行,那這籌碼他不交也得交了。

  顧遠也明白這個道理,「是。」

  跟顧遠也就聊到這裡,墨鑒這次來得匆忙,所以不宜久留,很快便離開了。

  剛好,顧長安回來時,便見到墨鑒的馬車剛走。

  她這一路上有點渾渾噩噩,城門口的屍體她也去看過了,那樣的手筆是雲蘅做的沒錯了,顧長安知道雲蘅憐憫天下人,卻也絕不仁慈。

  雲蘅教她兵法時,說得最重要的一句便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永安樓那被雲蘅步步緊逼,她現在腦子裡總是不禁想起以前的事情,顧長安做人做事,都是雲蘅一手教成,娘去世的早,顧遠從不管她,只有雲蘅陪在她身邊。

  若是她對雲蘅生出了那一點的異心。

  顧長安忍不住唾棄自己。

  顧遠是送墨鑒離開的,見到顧長安從府外回來,他的臉頓時黑了,「你去外頭做什麼了?」

  他倒沒有認為這次的事情跟顧長安有關。只是現在心頭鬱悶,加之墨鑒還在拿婚約說事,這會正主出現,顧遠的怒自然遷到了她這。

  顧長安心情不好,一點也不想搭理他,略過他朝芳華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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