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家常小菜
2024-06-05 13:23:29
作者: 蝦醬
宮墨玉點頭道:「好。」
轉頭,宮墨玉淡淡瞥了一眼廚子,說道:「佛跳牆、黃燜魚翅、燒鹿筋,但凡是有的,都呈上來!」
南溪的臉色一變,深深看了宮墨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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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這些就是我說的「家常菜」麼?
南溪趕忙擺擺手道:「不必這麼麻煩。」
不過還只是懷個孕就要這樣嬌氣,又不是坐月子。
「隨便做點酸甜的東西就是了。」
南溪吩咐道。
廚子欲哭無淚,這殿下從來不叫他的,一叫他來,就是為了看他倆秀恩愛麼?
十萬將士還在外面呢,兩人能不能「檢點」一些!
廚子做好了飯菜,端了進來。
十幾日過後,南溪剛剛用完膳,便看見暗十從門口匆匆走了進來。
「怎麼了?」
宮墨玉皺眉看了他一眼,方才他見南溪進的香,心裡正高興著呢,眼前驀然出現一個粗糙的男子,誰不心煩?
暗十有些無奈,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怎得一進來就看到自家殿下在給自己甩臉子?
半晌,暗十低了頭,說道:「殿下,皇上聽聞你中了蛇毒,傳你回皇醫治呢,還說要讓三皇子殿下過來,引領將士。」
宮墨玉眼神微微一變,皺眉道:「什麼時候的旨意?」
暗十想了想,說道:「約莫是幾天前,也就是殿下中毒的消息剛剛傳了回去,皇上立即派三皇子過來了,現在正在門外求見。」
宮墨玉揮手道:「傳!」
宮墨玦原是滿臉笑意地從門口走了進來,一瞬間看見正在吃飯的南溪,臉色忽變,輕咳兩聲,低頭道:「大哥。」
宮墨玉見他臉色轉變得如此之快,有些蹊蹺,看了兩人一眼,深思片刻,沒再追究。
「三弟。」
宮墨玉帶著宮墨玦在書案旁坐下,問道:「來得這麼快?」
宮墨玦點頭道:「慚愧,我文武謀略皆是不如大哥,父皇叫我來統領三軍,實在是內心不安,三弟還未曾問起,大哥你中了蛇毒,身子怎樣了,若是沒什麼大礙,我還是先回去稟告父皇,就讓大哥統帥吧。」
宮墨玉皺眉看了他一眼,半晌,他說道:「你今日怎麼了?說話這樣客氣?」
這些話可不像是他那貪玩好耍、一向不按規矩辦事的三弟能說得出口的。
宮墨玦臉色一紅,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大哥,我母妃常說,我素日沒個正形,這幾日不是正教訓我過多次麼,所以便改了一些,大哥可還習慣?」
「是你母妃教導得好?」宮墨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德妃娘娘教導宮墨玦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若是這宮墨玦當真聽她的話,也不會貪玩無禮這麼多年了,這樣的一個人,怎得會說改就改了?
宮墨玦心中微微一動,笑道:「大哥,若是你身子好了,我這就回去稟告父皇,就讓你留在這裡,我實在不是統帥三軍的料子。」
宮墨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搖頭道:「不必了,本宮回去,你留在這裡。」
宮墨玦還想再說什麼,宮墨玉已經擺手道:「阿溪身懷有孕,本宮必須將她親自送回去,留在這軍營里,我不放心。」
雖說軍營有他看守,可是打仗之事變化莫測,今日勝仗,明日也可能敗仗,丟失城池被人偷襲是常有,時常半夜也不得安眠,在這樣極其不安穩的環境下,儘管他能護她周全,恐怕她也日夜難安。
「懷孕了?」
宮墨玦睜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南溪。
南溪一愣,看他這反應,好像比宮墨玉還要激動?
不是,關他什麼事啊?
宮墨玉挑眉看了他一眼,這樣的反應,是不是太激動了一些?
宮墨玦見兩人都把自己看著,察覺自己失態,連忙說道:「不是,大哥別誤會,我只是替大嫂和大哥高興。」
「高興?」宮墨玉皺了皺眉頭,看了他那張緊繃的臉一眼,說道:「你這可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宮墨玦一愣,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我這是喜極而悲,高興到了一定的境界,便笑不出來了。」
「好了。」宮墨玉嫌棄地看著他的笑容,說道:「你便留在這裡吧,本宮提醒你,這西澤的人擅長用藥用毒,重視邪法,務必仔細!」
宮墨玦還想再說什麼,又用餘光打量了南溪一眼。
半晌,他點頭道:「是。」
宮墨玉起身,說道:「那你先回去吧。」
宮墨玦走後,南溪才上前來,問道:「父皇為何要派遣三皇子前來?若是真因為你中毒了,你之前在信州不也中過毒麼?當時就沒讓你回去,反而是派了太醫來。」
宮墨玉笑了笑,說道:「沒什麼。」
無非就是因為之前南嶽跟東原打仗的時候,他勝仗歸來,立了大功,現在朝堂上下已經無人能與他的勢力所匹敵。
雖說他是宮凌雲的親生兒子,但是為君者豈有不疑的,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只要他的勢力已經獨大,到了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地步,都會有所防範的。
因著西澤進犯一事,需得朝廷派來大將鎮守奉陽,正是由於他宮墨玉打贏了東原,此次戰役,在群臣的呼喚下,宮凌雲不得不將宮墨玉派來。
可是,若是宮墨玉再打贏了這場戰役,只怕宮墨玉在朝中的地位快要壓過他這個九五之尊了。
幸好,幸好宮墨玉中了毒,且西澤在奉陽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鬧,看起來還不甚嚴重,他正好尋個由頭將宮墨玉調了回來。
正好,正好讓自己的另一個皇子,宮墨玦前來,接手奉陽的事情,若是打了勝仗,還能分散宮墨玉的勢力。
一舉兩得。
不過——這些事情,宮墨玉並不想告訴南溪,畢竟都是男人的事情,他既然娶她回家,就不想她再因為自己的事情擔憂,只想讓她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無憂無慮便好。
「真的嗎?」南溪不甚相信地看了他一眼,雖說一孕傻三年,可是她現在還是無比清醒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