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借酒消愁
2024-06-05 13:22:42
作者: 蝦醬
「掌柜,你這裡可有安胎藥?」
南溪一走進去,便直接來到了櫃檯,可是那掌柜似乎是並未聽見南溪說話一般,仍是自顧自地跟他面前的一位男子說話。
南溪等了會兒,卻那掌柜還是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模樣。
「掌柜,我家夫人身子弱,我想問問,貴店可有安胎藥賣?若是你現在不得空,叫兩個夥計給我們抓了藥也便是了。」
玉環見那掌柜半晌不理人,連忙上前說道。
玉環的聲音有些大,話一說完,掌柜和方才跟他說話的男子都齊齊扭過頭,將南溪和玉環盯著。
南溪一愣,總覺得如今站在掌柜面前的男子有些眼熟。
半晌,南溪不甚確定地問道:「你是疾風?」
沒錯,這人正是疾風。
疾風顯然也認出了南溪,連忙拱手道:「太……夫人,小人失禮了。」
南溪笑道:「沒事,方才你不也沒看見我麼?只是,你怎得來藥房了?」
看疾風渾身上下精神十足,雖說面色冷峻,但也不乏精氣神,不像是有什麼病痛的樣子。
「唉……」疾風嘆了聲氣,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公子近日深思憂慮,心中悲傷不安,常常酗酒度日,小人擔心公子的身體,所以才來藥店問問,可有什麼藥物可使人戒去酗酒的習慣。」
南溪皺了皺眉,她知道疾風口中的「公子」是宮凌宇,只是這裡人多眼雜,不好說話。
只是,宮凌宇為何要日日酗酒度日?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麼?這不是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麼?
不過疾風提起這酗酒的事情,南溪倒是記起來了,幾個月前,她在江邊的酒樓,正巧碰見了酗酒的宮凌宇。
當時也只是以為他「詩癮」發作,想要一個人清淨兩日,在江邊小酌幾杯賞賞風景,如今一聽疾風所言,發現情況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簡單。
只是,宮凌宇究竟是碰到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難過悲傷,以至於整日酗酒度日?
「疾風,你家公子是為何會如此?」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想要解決這宮凌宇酗酒一事,還得從最為根本的地方下手。
若是不能解開他的心結,怕是用再多的藥物也是無濟於事。
「這……」疾風略帶猶豫地掃了一眼周遭,南溪會意,對一旁的玉環說道:「玉環,你先在這裡抓藥吧,我跟疾風出去一趟。」
玉環點頭。
南溪便跟著疾風走出了藥店,尋了個人煙稀少的去處,南溪說道:「現在清淨了,可能說了?」
疾風點頭道:「我們王爺在府中的日子不大安樂,那羅姨娘也不是個什麼省油的燈,一日一小鬧,三日一大鬧的,王爺心中煩悶得很,奈何那羅姨娘又是皇上賜婚,王爺即便是煩悶,但是也無能為力,所以,所以才會日日出府,酗酒度日。」
南溪愣了愣,這倒還真是羅歲宜的性子,她一向囂張跋扈又歹毒無禮,仗著自己是北林來的郡主,瞧不上沒有權勢的男子。只不過,她原以為這羅歲宜嫁人了也會收斂一番,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收斂,還變本加厲了。
南溪嘆了聲氣,說道:「這畢竟也是你家王爺的家事,我也無能為力,不過我倒是可以替他看看,身子情況,勸誡幾句罷了。」
疾風喜上眉梢,連連拱手道:「如此便多謝太子妃了!」
南溪擺手道:「無妨,只是……你家王爺現在在哪裡呢?」
疾風長嘆一聲,說道:「現在這個時辰,想必還是在酒樓喝酒呢。」
南溪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怎麼行,你帶我去看看。」
健康才是本錢,他怎麼就不懂呢?
正巧這時候玉環拿著打包好的草藥走了出來,南溪揮手將她招到面前。
疾風便帶著南溪主僕兩人來到了一家酒樓。
酒樓的人已經滿了,疾風問了酒樓的掌柜,三個人才在一間雅間尋到了他。
「王爺!」
看著爛醉如泥的宮凌宇,疾風皺起了眉頭,連忙上前,將人扶起,嘆息道:「王爺,你這又是何苦呢?」
宮凌宇微微眯著眼睛,沒有任何的反應,半晌,才說道:「你怎麼來了,本王不是告訴你了麼?這幾日都不必跟著本王了!」
疾風微微打量一眼一旁的南溪,輕聲對宮凌宇說道:「王爺,你看看,是太子妃來了!」
太子妃?
宮凌宇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清醒,隨即,他自嘲似地笑了笑,說道:「你不都說了麼,她是太子妃了,怎麼還會在這裡呢?」
「是真的,王爺,屬下不敢欺瞞於你!」
疾風面露幾分焦急,扭頭看著南溪,說道:「太子妃,還請,還請你幫個忙吧!」
南溪會意,緩緩上前,對宮凌宇說道:「賢王,是我,方才偶遇到你屬下,得知你在此處飲酒,因為我記著你身子不大好,不太適合喝酒,所以便想過來看看,怕出了什麼事情!」
聽著南溪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迴蕩,宮凌宇猛然睜開眼睛,不甚相信地看著這周圍的一切。
見自己王爺似是好了不少,疾風鬆了口氣,連忙到一旁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宮凌宇,說道:「王爺,真的是太子妃,你先,你先喝口茶醒醒酒吧!」
宮凌宇似是有些木訥,僵硬地接過那茶水,半晌,他連忙起身,說道:「太子妃,本王不知你會突然來到此處,有些失禮了!」
南溪擺手道:「無妨,只是賢王你的身子不大好,你自己也是知道的,為何還要如此不顧自己的身體,日日出門飲酒呢?」
日日飲酒?
宮凌宇皺眉,不甚爽快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疾風。
疾風似是被嚇到一般,連忙說道:「王爺,屬下也是擔心你的身子,才會告訴太子妃的!」
南溪見這情景,連忙說道:「王爺,此事跟疾風沒有任何關係,其實不久前,在江邊的那家酒樓,我就曾見過你了,當時的你,似是也喝了不少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