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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 做我妻子

2024-06-05 13:21:11 作者: 蝦醬

  南溪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一把推開宮墨玉,她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這才平靜了不少。

  「你,你有話直說啊。」

  的確,宮墨玉現在的樣子是有些嚇人。

  

  宮墨玉笑了笑,說道:「阿溪,第一日見你,是我們的婚禮,當時衛雲煙魚目混珠,我一眼便相中了你,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我靠近你,越是靠近,我越是能發現你身上的寶藏,以往我是從不信命運之說,可是後來,慢慢了解你,我是如此感激命運。」

  南溪眼眶有些紅潤,正要說話,宮墨玉卻用指腹輕壓住她的嘴唇。

  「以往的我是如此痛恨我與你的那一紙婚約,我原以為那不過是一場索然無味的政治聯姻,後來,我是如此慶幸,慶幸這曾讓我痛恨的婚約,讓我此生有幸遇見你。」

  說完,宮墨玉笑了笑,將南溪擁入懷中,下巴緊湊著她的額頭,輕鬆但是又不失穩重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以前我總是因為這一紙婚約強行將你留在我身邊,現在,你可願意留在我身邊,成為我唯一的妻子?」

  有時候,你日日都聽的話,可能分不清哪句真哪句話,相反,一些發自內心的話,就會在你不經意的瞬間,悄悄鑽進你的耳朵。

  「我……」半晌沒有說話,房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南溪從震驚中醒悟過來,連忙說道::「我還沒有想好。」

  她願意嫁給宮墨玉嗎?這個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婚姻大事並非兒戲,她與宮墨玉是兩情相悅不假,可是……可是,她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是。

  「阿溪,你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宮墨玉臉上帶著笑容,用溫柔似水的目光看著她。

  「你若是心中有什麼憂慮,不妨說出來。」

  也許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在一個人眼中是不可跨越的坎,可是在另一個人眼中也不過爾爾。

  南溪咬了咬唇,皺眉說道:「我說過,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靈魂穿越了過來,這邊的生活雖然十分真實,但是我擔心,這只不過是一場夢境,若是有一天我突然醒來,發現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那時候,我再也找不到你了,我該怎麼辦?」

  宮墨玉啞然,這樣的問題,他的確沒有想過。

  半晌,宮墨玉才說道:「若是因為這樣沒有預兆的事情而擔憂,卻錯過了許多應該享受的美好,阿溪,你覺得是否有些杞人憂天了?」

  杞人憂天嗎?

  南溪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怕我走後,你……」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宮墨玉已經搖頭。

  「無論你去哪裡,我定然陪伴。」

  南溪哭笑不得,她若是回去了22世紀,只怕宮墨玉是找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她。

  「最近還有許多事呢,明日便要啟程回皇,早些安置吧。」

  南溪笑了起來。

  「你——」宮墨玉嘆了聲氣,問道:「你還是不願意嗎?」

  南溪一臉「高傲」地說道:「什麼願意不願意的,總得回了皇城再說啊,難不成這成婚的儀式便在這信州舉行?」

  宮墨玉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點著頭。

  看著他這幅憨憨的模樣,南溪捂著嘴笑道:「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皇城一改往日的死氣沉沉,終於又散發了靈動的氣息。

  「誒,你聽說了麼,太子殿下已經班師回朝了!」

  「這還有誰不知道的?話說這太子殿下真是英勇,旁人打不贏的仗他能打,旁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若是這次沒有殿下,我看著南嶽啊,怕是要涼咯……」

  這大嬸子說得興起,嘖嘖兩聲,一旁的人連忙捂住她嘴巴,皺眉低聲說道:「你在說什麼,還要不要命了你!」

  大嬸子如夢初醒,臉色一陣慘白,說道:「怪我怪我,今日殿下應該就要到皇城了,咱們去看看吧。」

  「好!」

  在眾人的歡呼和讚賞又尊敬的目光中,宮墨玉騎著高頭大馬,腰間別著一把佩劍,目不斜視,身後跟著身披鎧甲頭戴盔甲的將士,整整齊齊地邁著步子,在皇城的街道上,一直走到皇宮門口。

  下了馬,宮墨玉看了一眼他馬後那頂毫不起眼被士兵們包裹在中間的馬車,對一旁的暗十說道:「悄悄送太子妃回去。」

  暗十會意,立馬轉身離開了。

  宮墨玉整理了衣著,將頭上的盔甲取下,拿在手上,一步一步,進宮去了。

  這邊的南溪在暗十的護送下,很快便回到了忠義侯府。

  一回府,南溪便叫來了念兒。

  兩個月不見,念兒似是又成熟了不少,看著南溪,先是靦腆一笑,隨後便上前來,說道:「姐姐,你回來了。」

  說完,念兒看著南溪的臉色,欲言又止。

  南溪察覺了她的目光,將人拉到凳子上坐下,嘆聲氣說道:「念兒,是姐姐錯怪你了。」

  念兒搖了搖頭,說道:「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當初不是你錯怪我,而是念兒醫術不精,怕誤診讓朋友們笑話,所以,所以才會在你去信州的那日,才有勇氣說出口。」

  其實光是看南溪的面色,她就已經知道——南溪的毒已經解開了。

  南溪略帶歉意地說道:「都怪我,那日我還以為你是生了病,沒想到,唉,都是我疏忽大意了。」

  念兒忙擺手,繼續說道:「姐姐,現在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而是,你體內的毒究竟是何人所為?」

  不得不說,這幾年,念兒的成長太快了,讓南溪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當年她還是那個只會躲在自己懷裡哭泣的小女孩,現在已經能看透這些事情,分清主次。

  南溪一愣,躊躇半晌,才說道:「可能,可能是溫霜。」

  「溫霜?」念兒眼睛睜大了幾分,可是南溪看得出來,她似乎沒有十分驚訝的意思。

  「念兒,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南溪深看了她一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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