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又來一個渣渣
2024-06-05 12:59:11
作者: 蝦醬
這敵意從何而來,暫且不知,不過,南溪向來不肯吃虧,當下冷冷一笑,道:「你家資巨萬,想撒錢撒就是了,玉蟬,我們去看看別的。」
扔下這句,南溪兀自去看別的去了,林小姐氣怔在原地。
南溪看都沒看她一眼,又拿起一個玉鐲,對管事的道:「這玉鐲多少銀錢?」
「一千兩!」楊管事斜著眼睛看過來,又一次漫天要價。
南溪眼裡閃過一抹寒光,掃了一眼那做工粗糙,成色一般的玉鐲,一千兩賣出這種東西,忠義侯的名聲都要被這種敗類給敗光了!
「楊管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東西粗製濫造,五十兩綽綽有餘了。」
南溪雙眼犀利,估的價格八九不離十,楊管事心虛,吼道:「胡說,你這無知村婦信口開河,當心我去官府告你污衊。」
「不是信口開河你這麼心虛做什麼,這些貨物的價格帳冊上應該都有,你敢把帳冊拿出來嗎?」南溪語氣陡然變得嚴厲。
楊管事心慌,色厲內荏道:「店鋪的帳冊是機密,哪兒能隨便拿出來。」
「不敢?」南溪挑唇一笑,「不敢你就是心虛,只怕帳冊上是一個價格,這裡又是另外一個價格,多出來的部分,你中飽私囊了吧。」
楊管事駭然,這女子,到底什麼來頭,竟然全都說中了。
他這些年,就是靠著這個把戲,荷包塞得鼓鼓的,只是手指縫裡漏出來的一些交給衛琅,衛琅那一家蠢貨,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正當楊管事飛快的想著應對之法時,林小姐又一次跳了出來。
「一千兩而已,你買不起不代表別人買不起,楊管事,給我包起來,這個玉鐲我也要了。」林小姐滴出幾張大面額的銀票,挑釁地看著南溪。
沒有人會有那麼蠢,在明知道管事的有問題的時候,還大把撒錢,唯一的解釋是,這個人,故意跟她過不去。
南溪也被挑起了火氣,一把打開林小姐伸手過來搶玉鐲的手,冷冷道:「你家裡很有錢?」
林小姐被打了一下,本來很生氣,聽她這麼問,就得意地道:「比你這個窮鬼肯定要多。」
「那我建議你左拐去醫館看看腦子,免得出來嚇到人。」南溪誠懇地建議道。
玉蟬和玉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小姐反應過來後,大怒,對身後跟著的僕從道:「椿芽,椿樹,你們耳朵都聾了嗎,這個賤人竟敢罵我,還不快來給本小姐撕爛她的嘴!」
「是,小姐。」林小姐身後走出兩個粗壯的丫頭,一左一右將南溪包圍,那體型,抵得過三個南溪了,巴掌跟男人的巴掌差不多。
南溪卻很悠然,並不在意被圍在中間。
椿芽和椿樹也沒將南溪放在眼裡,左邊叫椿芽的,攔住了焦急萬分的玉蟬和玉環,她竟然也會一些功夫,以至於玉蟬和玉環都不是對手,只能在那邊著急地喊著小姐小心。
椿樹忠實的按照林小姐的要求,抬手去撕南溪的嘴。
只是,她的手還沒碰到南溪,忽地覺腋下一疼,低頭一瞧,只見一根寒光閃閃的銀針閃著猙獰的光,神氣活現的扎進了肉里。
南溪身形靈巧,扎完立即後退,椿樹碰不到她,低頭去拔銀針時,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溜到了右邊,照著脆弱的腋下又是一針。椿樹疼痛難忍,情緒焦躁。
南溪瞅准機會,一腳把她踹了出去。椿樹龐大的身軀撞到了首飾架子,丁零噹啷,一架子的首飾摔得粉碎。
椿芽愣愣地看著倒地的椿樹,還沒反應過來,南溪給玉環和玉蟬使了個眼色,兩個丫頭合力將椿芽推到了那一堆碎裂的玉石上面,臉朝下,扎的跟個刺蝟一樣,一臉的血窟窿。
林小姐登時嚇得花容失色,蹬蹬蹬後退了兩步。
「不是撕我的嘴嗎,來啊。」南溪湊過去,朝她咧嘴一笑,一口牙白生生的,眼神卻冰冷的像個惡鬼。
「你你你,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林小姐色厲內荏吼道,慌不擇路的往外跑,卻被門檻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啃泥,南溪好心的把她扶起來,林小姐更害怕了,雙手捂著臉,生怕南溪也給她弄一臉的血窟窿。
「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我爹是尚書,你敢動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這句話,南溪鬆開了手,雙腿軟綿綿的林小姐又一次摔在地上,結結實實的,眼淚立刻就飈了出來。
南溪睜大眼睛,聳聳肩:「你說不讓我碰你的。」
最後,主僕三個相互攙扶著,像被惡鬼趕著一樣跑遠了。
林小姐跑的氣喘吁吁,拐角處靜靜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林小姐甩開兩個丫頭,氣憤的上了馬車。
「表姐,那女人到底是誰?」林小姐一屁股坐進馬車,仍舊心有餘悸,拍著胸口喘氣。
陳思寧皺眉,嫌棄地看著自家狼狽的表妹,稍稍遠離了她一點:「紫鳶,你怎麼搞得這麼悽慘?」
林紫鳶裙子也髒了,頭髮也亂了,臉上的粉還被眼淚衝出了一道道溝壑。
「你還說,你怎麼不告訴我那女人是鄉野村婦,滿嘴無禮的話,我氣不過,上前去打了她兩巴掌。」林紫鳶不想把自己丟人的事說出來,遮掩道。
陳思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兩個悽慘的丫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又想起第一次見南溪,也是被她弄得十分狼狽,剎那間,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林紫鳶從小嬌生慣養,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心氣十分不順,非得纏著陳思寧問個明白。
「表姐,你快告訴我,那女人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對付他?」她後來想了想,如果只是個鄉野村婦,陳思寧沒必要對付她,因此越發對南溪的身份好奇起來。
陳思寧心情非常不好,但她克制住了,若無其事地道:「就像你說的,只是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可是,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她?」還特意讓自己出面去給她難看。
陳思寧聲音裡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因為,她搶了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