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殺心
2024-06-05 12:58:44
作者: 蝦醬
南溪話說完,一旁的玉蟬緊跟著附和:「公子,想必裡面根本不是什麼六六六,只是為了搶咱們的錢瞎說的藉口!」
見南溪她們堅持要看,張柳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難道這個小丫頭,真的能從密不透風的骰子看到裡面色子的點數?張柳雙眼微眯,腦海里慕名想到了剛剛南溪好像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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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老千出到賭坊的頭上?
張柳內心冷笑一聲,面上依然笑的客氣。
「好,既然公子你想看,那小人便掀開。」
只是在掀開的過程中,張柳卻偷偷的按了一下機關,將剛剛南溪調成的六六五,又變成了六六六。
掀開以後,張柳卻是看也沒看,十分得意的問著:「怎麼樣?公子這下可死心了?」
玉蟬早在張柳掀開蓋子的時候,就已經捂住了雙眼,一點也不敢看。
再一聽張柳得意的話語,當即只覺得兩眼發黑,身子一軟,好在是一旁的玉環,連忙伸手將人扶住,這才沒有讓玉蟬摔倒。
相比較玉蟬過激的反應,南溪則是一臉淡定和從容,語氣堅定的說著。
「先生,輸的人,是你。」
張柳不信的低下頭,可當看清楚桌上的色子點數以後,他當即呆愣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六六五!」
六六五應該變成六六六才對,怎麼六六五還是六六五?
看著張柳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南溪站起身,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賭坊擅長攻克人的心裡讓人對賭博陷入其中,她也善於利用他們的疑心和貪婪,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她現代曾在某賭場混跡了三年,自然聽得出骰子裡的點數就是六六六。
但她若是直接說了正確的答案,張柳一定會動機關調整變成別的點數,與其被動的變成她未知的點數,不如一開始就麻痹張柳,說個錯的,讓他放鬆警惕。
張柳得意斂財時,她拍桌再堅持要看點數,張柳肯定會懷疑她是不是暗中做了手腳。
一旦張柳接受了她的這個誤導,他就肯定會認為裡面的點數被她拍桌所更改。
為了賭坊不輸錢,屆時他肯定會動機關,確保萬無一失。
而玉蟬這時,也已經從兩人的對話之中聽出來了,她們贏了!
她不敢相信的站直身體,走到了桌前,看著那三個色子的點數,確認沒有問題以後,當即開心的尖叫,跳了起來。
「是六六五!真的是六六五!咱們發財了!」
看著玉蟬興奮的樣子,南溪唇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她撣了撣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意猶未盡:「好了,今兒就這樣吧!還麻煩先生將銀子結算清楚。」
張柳又是一愣,南溪這話的意思是,打算走人了?
他的臉,當即就陰沉了下來:「公子,這世上哪有贏了錢便跑的道理?」
「所以,先生是今天不想讓我走出這個門了?」
南溪似笑非笑,面具下明亮的眼眸,有著洞擦一切的犀利光芒。
玉環也警戒的看向張柳,一副隨時要和他拼命的模樣。
張柳也皮笑肉不笑的說著:「倘若公子只是贏了萬兒八千的銀子,小的自然是放你走,可是現在,你贏得可是一千萬兩,那可就休要怪我了。」
一局賭輸了一千萬兩銀子,賭場肯定不會輕饒他。
與其被賭坊追究賠償一千萬兩,不如他先將這三個黃毛丫頭給殺了,如此,就沒有人知道,他輸了多少銀子。
「那可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攔住本公子了!」
話一落,南溪也不客氣,當即以摺扇作為武器,攻擊張柳的要害。
可那張柳雖然是少了一直手臂,但是並不影響他的招式靈活,而且他是存了殺心,招招狠毒霸道,不給人留一絲活命的機會。
「嘭」的一聲,桌子被張柳一拍兩半,南溪僥倖躲過。
她負手而立,冷眼警告:「張柳,你已中了本公子的七步毒,倘若你還想活著,你就站在那裡不要動。」
張柳並不相信,他來到這房間,沒有吃過,喝過任何東西。
空氣里,也沒有聞過什麼異味,所以一定是南溪為了逃跑,故意騙他的。
張柳大步的向南溪走去,抬手就想要掐死她。
可當他走了三步,立即覺得胸口猶如萬隻螞蟻在啃噬,雙耳嗡鳴不止,一股腥甜更是從胸口翻湧而上。
這下,張柳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他抬手將自己嘴角的血擦掉,一雙眼睛宛若毒蛇一般陰冷。
「敢問閣下,是哪條道上的?想要我張某人的命,何不正大光明的報上名來?為什麼要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南溪笑了,她是被張柳雙標的邏輯給逗笑的:「先生,是誰先想要誰的命?本公子不過出於自衛,又有何錯?」
張柳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南溪說的沒有錯。
可是他不甘心!一旦這個女人還活著,賭坊就必須要拿出一千萬兩……
「就算你沒錯又如何?今天,我張某人就是死,也要拉上你這個墊背的!」
或許是覺得自己已經毫無生的希望,張柳發了狠。
他拿起自己放在腰間的匕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生生的撲向南溪。
「住手!」
一記嚴厲的呵斥,緊接著便是「叮」的一聲清脆金屬碰撞聲音,下一刻,張柳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南溪平靜的將頭看向門外,是個年紀大約四十歲的老者。還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老者他一雙眼睛宛若雷達一般,掃視著屋中的每一個人。
南溪覺得,一定是她臉上帶了面具的原因,所以這個老者便一直盯著她看。她也不甘示弱的和老者對視,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絲毫不見懼怕的意思。
老者見狀,腦海里立即明白,眼前帶面具的「公子」,並非一般人。
他拱手,恭敬道:「這位貴客,鄙人逐月賭坊東家童宇,請問發生了何事?為何會發生爭鬥?」
南溪淡淡的撇了一眼張柳:「本公子也想知道,為何這位先生突然就想殺了本公子。」
童宇將目光放在了張柳身上,質問著:「張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張柳,全身已經青筋暴起,額頭更是冷汗密布。
這些疼痛,都是南溪給他的!他說了,他就算是死,也要拉這個女人做墊背的!
「回老大,這個娘們出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