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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再給你生個弟弟吧

2024-06-05 08:31:55 作者: 不加糖的茶

  阿莎有些迷糊,又看了看四周,不僅還是之前的竹樓,就連祝南星等人也都在現場。

  「不,不可能...」

  她下意識用手撐床想要坐起身來,接觸榻面的一瞬間卻因為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被迫得使不上力氣,重新重重地摔回榻上。

  「啊...」

  阿莎失聲痛呼。

  龍波的小女兒阿雅看不過去了,上前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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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沒有完成任務,在這裡就失去了價值,不是所有人都對親生女兒當寶貝一樣供著的!」

  「阿雅。」

  祝南星提醒她說得太多了。

  可阿莎明顯瞳孔就是一震:「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起初見到荀膺的時候,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苗地總的來說雖然是母系社會,但誰又不想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呢,於是在阿莎求了不知多少次後,母親阿盈婆才將當年的一切告訴她。

  即便阿盈婆千叮嚀萬囑咐,可是阿莎還是執意要去找自己的生身父親。

  原本以為找到人,就算不能勸他回南慕,至少自己有時間的話,可以帶著娘親去找他。

  沒想到「爹」沒勸到,回來連娘都沒有了。

  阿莎返回南慕的時候,正是阿盈婆再一次出發去蟲窟的時候,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沒了生父又丟了娘親的阿莎,在自己孤身一人打拼了幾年後,又經歷了南慕的慘敗與滅國,九死一生地逃了出來,已經是孑然一身,身無長物,連可以失去的東西都沒有了。

  不過她的親爹,等著的也就是這個時候。

  阿莎低頭看看身上的繃帶,又看看祝南星手邊一盆洗滿了濃瘡的污水。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就不要再奢望從我這裡得到有關他的任何線索,我就是死,也不會說的。」

  阿雅這時候已經氣得鼻孔冒煙,她指著執迷不悟的阿莎對祝南星說。

  「看到了吧,就這樣的東西你救她做什麼?別人都要滅她的口了,還在拼了命的維護!」

  說罷她復又看向阿莎。

  「要不怎麼說養狗就要養你這樣的,忠誠!」

  祝南星拉了拉阿雅讓她少說幾句,畢竟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什麼她也是聽不進去的。

  枉費口舌這種事費力不討好的事,她才不會去做。

  不過她確實有想要利用阿莎做的事情,所以才不惜鋌而走險,也要拿下聖蟲。

  金甲聖蟲本來就體大,饒是小了這麼好多也將原本地方就不大的小屋擠了個水泄不通。

  祝南星見都挪不開腳步了,想要將聖蟲再縮小到帶出來的樣子,可張了張口,那生澀拗口的術語一時間忘卻了,小聲詢問阿雅。

  「對了徒弟,那個縮小咒是啥來著?」

  眾人:...

  這到底誰是誰師父啊。

  好不容易跟著阿雅將術語念出口,聖蟲總算成了普通甲蟲大小。

  由於目前沒有容身之處,它就蛄蛹著大腦袋,暫時鑽進了祝南星的髮髻里呼呼大睡。

  見它藏好後,祝南星才說。

  「到底是什麼人做了這些事你知我們也知,只是我們這裡還有一些事,可能是你不知道的。」

  阿莎嗤笑:「不要試圖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離間計對我也是不管用的。」

  祝南星也快被她給氣笑了,怎麼會有如此沉浸在自己世界裡,兩耳不聞別人規勸的人啊,荀膺給她下的恐怕不是蠱而是迷藥吧。

  她努力地措了措辭,這才對阿莎說。

  「話我會說完,你聽也好,當屁放了也罷,那是你的事。」

  說著,他問蕭暄縣誌有沒有一起拿回來。

  蕭暄眉毛一挑,這個準備他還真是做了。

  從懷裡掏出一個土青色的本子,上面還印有天朝的縣章。

  祝南星接過來,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認得上面這個縣章,這是我天朝如假包換的縣誌,你可以看看後面對那位的介紹,也可以看看到底是誰帶兵,造成了當年南慕的滅國慘劇。」

  阿莎聽祝南星提到當年南慕滅國之事,有些動搖。

  「你,說什麼?」

  阿雅可算找到發泄的地方,她當先搶過祝南星手上的縣誌,差一點直接飛在阿莎臉上。

  「說什麼你自己不會看,你的這點腦子估計給蠱蟲,蟲子都不願意吃!」

  阿莎對天朝文字多少不太精通,但是對於那兩個字,卻能看得明白。

  「不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他會這麼對我!」

  等待她看完重要的篇章,立刻將手中的縣誌扔了出去,滿臉的死灰加上她身上的繃帶,不知道的人看了還得以為真是個死人躺在床榻上。

  祝南星神色黯了黯,倒是不覺得阿莎可憐,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想想她做的那些事,連累了不知多少的族人,落到如今這個連親爹都要將其滅口的下場,也不值得同情。

  祝南星只是覺得他們日後要面對的,是一個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說滅口就滅口。

  同樣是人心,身為大夫的她都無法解釋這其中的原因。

  或許權勢真的是那種可以令人放棄一切的東西嗎?

  不,她要證明並不是。

  幾人留阿莎和紫鳶在竹樓里,祝南星特意交代龍波派一個人看著她們,而後自行散去。

  回到自己的主樓時,小思兒已經睡著了。

  祝南星跟蕭暄躡手躡腳地靠近,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她。

  思兒好像年畫裡的娃娃,從被窩了滾出來,看著兩人甜甜地笑了。

  「娘親,爹爹~抱~」

  祝南星將小棉襖抱在懷裡,連一天的疲憊感,都掃清了不少。

  「思兒怎麼不睡了?」

  她柔聲問道。

  小瓷娃娃抱著祝南星的脖子不肯撒手。

  「娘親好久沒有陪思兒睡覺了,今天可不可以不走了啊~」

  想想最近,確實一忙起來就連軸轉,就連以前約好的,一周至少要陪思兒睡著兩次,都沒能完成。

  祝南星越看她綿軟的小臉越是覺得可愛,對著就嘬了一口。

  「好,今天晚上娘親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陪思兒,直到思兒睡著。」

  思兒卻搖搖頭。

  「不是哦,以前思兒總是讓娘親陪,其實那樣有點不準確,是娘親陪思兒,思兒陪娘親,我們一起睡覺,是互相的哦~」

  說著,她看看一旁的蕭暄,像個小大人一樣對著他訓話。

  「所以爹爹也要體諒娘親,娘親要你陪的時候,她同時也在陪你~」

  祝南星有些驚訝,因為小孩子並不會無緣無故地說,一定是有什麼人或者有什麼事情刺激了她,於是問道。

  「思兒為什麼這麼說,是爹爹跟思兒抱怨,娘親不陪他了嘛?」

  小瓷娃娃捂住嘴,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沒有,不是,我不能告訴娘親!」

  祝南星何等聰明,她看到門外錯腳打滑的司墨,當即就知道這些話語是從誰的口中出來的。

  蕭暄更是將人拎進來,直接踹了一腳,惹得思兒捂嘴偷笑。

  司墨苦著一張臉,嘴角都快耷拉到鞋面上了。

  「王爺,不是您說這次再見夫人,感覺她事事都不依仗你,回回沖在最前面,讓您有些沒有用武之地...唔....」

  話還沒說完,蕭暄就捂住司墨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讓思兒從中間說和,讓兩人多在一起說說話,解開誤會。

  但是思兒人小單純,就理解成爹爹說自己總是抽時間陪娘親,娘親卻不抽時間陪爹爹,以此來說和。

  祝南星還真是不知道,蕭暄也會有那種想要自己處處依賴他的大男子主義想法。

  也會怕自己太強大到不再需要他保護的那天,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她只是看著蕭暄,就足夠告訴他自己有話要說。

  蕭暄毫不留情面地將司墨一腳從屋子裡踹了出去,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了床榻的對面。

  祝南星張了張口,發現自己幾乎一天都沒怎么喝水,嘴巴幹得要命,自顧地走到桌前。

  伸手去碰那茶壺,還熱得很,一定是司墨剛剛續上的。

  她突然靈機一動,倒茶的手抖了抖,將一部分灑在了杯子的外面,瞬間抽回了手。

  「嘶...」

  「怎麼了?燙到了?」

  蕭暄立刻條件反射般衝到祝南星的面前,將她的手放在手心裡使勁搓著。

  薄唇輕輕的呵氣沒能降低祝南星的手指間的溫度,反而讓其好似染上一層胭脂般,紅透好看。

  「唉~」

  小思兒看著這個情形,乾脆捂著眼睛背過身去裝作睡覺。

  祝南星心說她這個演技可誰都蒙不過去,跟誰學的呢,不會是跟自己吧。

  剛想到這裡,就覺得指尖一疼,收回了視線之際,就看蕭暄眸子染了一層似火的霸道,正盯著自己,意圖一口吞下。

  「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祝南星犟嘴。

  「我要是會照顧自己了,那要你幹什麼?」

  蕭暄笑得溫柔燦爛,颳了刮祝南星圓潤的鼻頭,話卻是對思兒說的。

  「思兒...」

  小娃娃睡得很快,這麼會兒功夫沒人理她已經有些睡眼朦朧。

  她喃喃搭話。

  「啊?」

  蕭暄將祝南星腰身攬在懷裡,就勢壓在面前的桌上。

  看著無限與自己貼合的腰身,他聲音蠱惑地要人命。

  「爹爹和娘親,再給思兒生一個弟弟可好?」

  當然因為有思兒在屋子裡,蕭暄還不敢太過分,他一把抱起祝南星,側身從房門中擠了出去。

  竹樓外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杉木。

  許多苗寨都用這種木頭搭建其部落的吊腳樓,但此時未經雕琢的紫杉與蕭暄身上特有的苦橙味結合,催化出讓祝南星不斷沉淪的味道。

  「阿暄...」

  祝南星想說在外面她還是不太適應。

  每座苗寨的大門口都有可以俯瞰整個地域的望樓,以此來巡邏是否會有猛獸突然夜襲,或者一些潛在的風險。

  這要是被看到,那還不得尷尬地鑽到地底下去?

  可是話聽在蕭暄的耳朵里,卻變了味道。

  「你這樣叫我,算是邀請?」

  祝南星知道她再不拒絕就晚了,但剛想開口說話,就被蕭暄將後面的字全吞進了肚子裡。

  是誰說過的,少女擁有一對雀躍的白鴿,藏在衣衫中等待著有人來將它們放飛。

  蕭暄將祝南星壓在一棵高大的紫杉上,呼吸濃重而且深長。

  他總是知道該如何讓她就範。

  祝南星的臉上潮紅一片,好像整個人都快要融化在這一片柔情蜜意里。

  誰知蕭暄就趁這個功夫,將壓抑了許久的炙熱完全奉出,嬌喘替代了露骨的呢喃。

  「呃...」

  懷裡人兒的輕哼,卻讓蕭暄更加肆無忌憚。

  偏偏在這無風的夜裡,祝南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狂風驟浪要將她淹沒。

  白皙的藕臂輕飄飄地懸在男人的頸間,好似搖搖欲墜的蘆葦般,祈求能夠溫柔一點。

  可蕭暄越是看她,越覺得血脈噴張無法控制自己。

  直到翻來覆去好幾遍,一朵嬌艷的花兒快要凋零,他才停了下來。

  手背擦去她的香汗,看著祝南星已經累得在懷中睡著,蕭暄將她抱回竹屋,放在了熟睡的小思兒身邊。

  他望了望天邊將近的明月,就好像現在的情形,他方唱罷我登場。

  提筆在紙上寫下來幾個字後,一聲口哨,喚來了奧蘇。

  蕭暄將紙條放進它腳下的竹筒中,這才安心地摟著大情人和小情人沉沉睡去。

  祝南星這段時間既得了藥方,又收了聖蟲,沒事就在屋子裡忙的不亦樂乎。

  這一天被寨子裡的大呼小叫聲吵得實在是心煩,才從屋子裡出來。

  正午的陽光尤為盛烈,縈繞著苗地花雨的氣息,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

  當它被層層疊疊的樹葉濾過,漏在祝南星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光暈,變得有些親切而迷人。

  她老遠就看見寨子門口聚集了不少人,嘈雜聲中間似乎還有步涼的身影。

  不能吧,以他的脾氣性格,熱鬧絕對是避之不及的事才對。

  再說了,他不是一早就陪阿雅去谷中找什麼新的蟲蠱了嗎?

  正巧蕭暄在階下陪思兒講著故事,見到祝南星出來朝她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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