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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不是哥哥,是爹爹

2024-06-05 08:31:08 作者: 不加糖的茶

  「啊!哈哈哈!司墨哥哥你不要再撓我痒痒肉了!」

  小瓷娃娃正被司墨抱在腿上,梅透和梅鬧也在,拉著星宇一起幾個人各自施展技能,逗著小姑娘開心。

  等到祝南星跌跌撞撞地從屋子裡跑出,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嬉笑打鬧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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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兒?」

  她微微愣神,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的寶貝閨女跟蕭暄的人如此熟絡。

  小瓷娃娃見到祝南星,當先「呀」了一聲!

  緊接著從司墨的腿上一躍而下,跑到祝南星身邊一頭就扎進了她的懷裡。

  「娘親~思兒擔心死你了!」

  祝南星摸摸她的頭,見星宇也走過來。

  「星姨。」他指指司墨和跟在祝南星身後出來的蕭暄,給祝南星解釋道。

  「他們就是我跟思兒在山上救下的人。」

  祝南星略帶詢問的目光看向懷裡的小瓷娃娃。

  祝思卿戳著手指。

  「對不起娘親,思兒不該瞞著娘親收了大哥哥給的牌牌,可是,思兒真的是想幫娘親,不想娘親因為製藥太累了...」

  「後來見娘親被他們抓走,又一時找不到步涼叔叔,這才想起來大哥哥說的,有事就拿著這個來縣衙找他...」

  祝南星搓搓小瓷娃娃的臉蛋兒,她怎麼忍心去怪一個想辦法救自己的女兒呢。

  「好了,娘親都知道,下次再有這種事,一定要先跟娘親商量,不能自己做主明白麼?」

  小瓷娃娃見祝南星沒有怪她的意思,重重地點頭。

  「嗯!」

  隨即小手輕輕碰了碰祝南星的外傷,才展開笑顏的小臉,又因為心疼皺成一團。

  「娘親,疼不疼呀...」

  祝南星確實平日裡最怕疼了,但是看著小人兒擔心的樣子,搖了搖頭。

  「傻丫頭,你娘親多厲害呀,這麼點小傷沒事的。」

  小瓷娃娃伸出手,祝南星立刻會意地將手腕放上去。

  發現的確沒什麼異樣之後,她反而跑到蕭暄的面前正姿跪下,莊重的模樣好像個小大人。

  「多謝大哥哥救我娘親,思兒在這裡給你磕頭了。」

  蕭暄剛要去扶,就見星宇也一同跪在了瓷娃娃的身邊,陪著她一起叩拜。

  小小年紀,看起來就有翩翩少年氣的星宇是不錯,可是身上沒有一點自己的影子,倒有些像...步涼?

  一旦這個想法鑽入腦海,蕭暄當時就覺得有些胸悶。

  祝南星還不了解他嘛,一看那個臉色,眼神又盯著星宇不肯動,就知道這貨的醋罈子又翻了。

  「咳咳。」

  她清清嗓音。

  「星宇快帶妹妹起來。」

  一句話看似是對星宇說的,可是蕭暄聞言一下反應了過來。

  是啊,祝南星離開幾年,思兒如今不過才五六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有一個將近十歲的兒子呢。

  於是寬了心,眾目睽睽之下,當先將小瓷娃娃抱了起來。

  「思兒不是也救了我的命,何須謝呢?」

  小思兒除了星宇和步涼,從沒有跟別的男人這麼接近過,臉蛋紅撲撲的。

  「那...那扯平了?」

  蕭暄一刮她的鼻樑:「扯平了,不過有個地方思兒說錯了。」

  「哪裡?」

  小瓷娃娃眨巴著大眼睛,無辜的樣子跟祝南星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是哥哥,是爹爹。」

  噗~

  「你...我...那個...」

  小瓷娃娃驚訝得語無倫次,正在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祝南星不滿他沒打招呼就對思兒說明實情,上來就想將孩子搶回來。

  蕭暄早就有所防備,一側身躲了過去。

  可再看向祝南星時,卻發現女子美麗而精巧的眉目間,換上了冷漠和森涼。

  「郡王府何等名門大戶,我們母女高攀不上。」

  祝南星微微伏低身子。

  「請王爺,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星兒...」蕭暄揮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

  「我從未想過用你師父的性命,來換取今日的榮華...」

  祝南星低著頭,不去看他:「郡王爺言重了,師父莫懷陷害大將軍罪孽深重,只是...」

  話說到此處,她情不自禁又被淚水打濕了眼眶。

  「只是他不該就那樣死在獄中...」

  再想起當年師父莫懷的死,祝南星冷靜下來後不止一次懷疑,是自己和蕭暄對於真相的執著害了他。

  瓷娃娃並不知道兩人有過那麼心酸的過往,只是見到祝南星落淚,伸出小手去推蕭暄。

  「你...不管你是誰,都不能欺負我娘親!」

  推搡之間,祝思卿就覺得抱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涼,去探他的脈搏,小小的臉上寫滿了吃驚。

  「娘親說她是因為輸了別人的血,才染上了這種熱毒,難道說那個人是...」

  說著說著,她似乎是已經確定口中說的那個人就是蕭暄。

  小手捏成了拳頭。

  「是你!就是你害我娘親中毒的!打你打你!」

  「思兒!」

  祝南星趁機將小人從蕭暄懷裡搶了過來。

  「不要這樣。」

  蕭暄此刻覺得頭暈腦漲,想要解釋卻不知從哪裡說起。

  「對不起...」

  喉頭一甜,嘔出一口鮮血,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幕,是看到祝南星抱著小瓷娃娃離去的身影。

  等到再次醒過來,人已經躺在驛站的床榻上。

  司墨一如既往地守候在旁邊,見到人清醒過來後,遞上一碗藥湯。

  「王爺,您可算醒了。」

  蕭暄一聞到藥味,就知道絕對苦口難咽。

  「有糖麼?」

  祝南星不在,他還是重新變成了那個吃藥一定要有糖的人,孩子氣得要命。

  司墨卻搖搖頭。

  「之前我們的行李都丟在洞裡了,現在已經是三更天,這邊鎮不同錦都,只怕沒地買糖去啊...」

  蕭暄閉上眼睛擺了擺手。

  「先放在那吧。」

  司墨卻著急。

  「王爺,這藥還是趁熱喝的好...」

  蕭暄破罐破摔:「本王說不喝。」

  司墨餘光瞥了瞥身後,隨即房間裡響起一道熟悉的戲謔腔調,話語間還帶了絲鄙視。

  「你說不喝就不喝,聽你的還是聽大夫的?還想不想好了?」

  蕭暄意外,忙坐起身來確認。

  只見祝南星將一個小毯子蓋在熟睡的兩個小人身上,又從司墨手裡接過藥碗。

  「你著急死無所謂,別給我留下個醫術不精的罵名。」

  蕭暄屁顛屁顛地接過祝南星手裡的碗,一仰頭就喝了個精光。

  「苦麼?」

  祝南星明知故問,這些年她也喝過不止一次了,那味道真是想忘也忘不了。

  蕭暄咬著牙,五官扭曲的樣子差點就把祝南星逗樂了。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蕭暄,拽過他的衣領,俯身親了親他的薄唇。

  熟悉的習慣好像將兩人帶回到了以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只有兩人彼此清楚,時間是回不去的。

  祝南星原想碰碰就行的,可是唇稍分抽身離開時,卻被蕭暄按住了後腦。

  司墨識趣兒地退了出去,離開時不忘掩住房門。

  等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祝南星咬牙切齒地再一次問蕭暄。

  「苦麼?」

  蕭暄挑起唇角,輕吻落在祝南星的臉頰。

  「有夫人在,就不苦。」

  祝南星看著他,半天沒說話。

  「為什麼停了藥,你不要命了?」

  她沒來由地問了一句,眼中滿是埋怨。

  蕭暄驚訝,他家夫人的醫術這是又精進了?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如果不是思兒為你行針,抑制了毒素的發展,只怕早在山上之時你就撐不住了。」

  祝南星真是又氣又怕,不敢想像如果殞命的消息傳來,自己會不會因為沒有見到最後一面而後悔死。

  蕭暄看出了她眼底的害怕,不過他的理由說出來有些任性,所以並不打算告訴祝南星。

  「哪裡停了,這不是才喝過。」

  祝南星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將小瓷娃娃拍醒。

  「思兒?思兒來幫娘親一個忙。」

  祝思卿顯然是從小就有當醫女的覺悟,無論睡得多香甜,都能時刻準備著爬起來救人。

  就連祝南星突然毒發時,也是她忙著救下來的。

  此刻聽到祝南星叫她,揉一揉惺忪的睡眼,糯糯道。

  「唔...娘親...」

  緊接著晃了晃小腦袋,模樣可愛又認真。

  「怎麼了娘親?」

  祝南星指指半躺在榻上的蕭暄。

  「娘要問他幾個問題。」

  小姑娘立刻心領神會:「思兒明白!」

  說著爬到蕭暄的榻上,做出了個把脈的姿勢。

  「娘親,請~」

  祝南星拿出銀針,放在榻邊的小桌案上。

  「多久用一次藥?」

  蕭暄不明所以,愣愣地回答道:「尋常十五日一次,毒發時一日兩次。」

  祝南星又問:「除了今日,上次喝藥是在什麼時候?」

  蕭暄遲疑著答:「十日...之前...」

  祝南星看小瓷娃娃聳肩搖搖頭。

  一針就扎在了蕭暄的肩窩。

  蕭暄頓時覺得奇癢鑽心,可是伸手去撓又無法緩解,抓耳撓腮的樣子好像個長虱子了的猴兒。

  「夫人...夫人饒命..」

  蕭暄自己也是個用刑的行家,可是比起祝南星這專業的來說,還是遜色了一籌。

  而且還有小娃娃思兒,為什麼診脈還能診出自己是不是說了瞎話呢!

  祝南星將針暫時拔了出來。

  「你知道我沒有耐心的,再問最後一遍,上次喝藥是什麼時候?」

  蕭暄張了張口,看見小瓷娃娃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一咬牙還是說了實話。

  「一月之前...」

  祝南星氣得肝疼:「為什麼?」

  別看蕭暄在江湖上是談之色變的玉面閻羅,在廟堂是戰神郡王,誰知到了祝南星母女面前,尤其是此時,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喘。

  本王不要面子的呀!

  「因為...」

  不過隨即蕭暄就想明白了。

  面子什麼的哪有夫人和女兒重要,隨即吐露了實情。

  「因為有了夫人可能在邊南的消息,我想把自己弄得可憐一點,這樣夫人見了就能心軟,跟我回家...」

  「你...」

  祝南星下意識地看看瓷娃娃,見她點頭,心裡有些不好受。

  「你有病啊!」

  她高高揚起的巴掌竟然捨不得落下,而蕭暄知道這可能是唯一說動她的機會。

  所以握著她的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是有病,而且已經病入膏肓,此生沒有夫人這方良藥,恐再難治癒。」

  「夫人將所有的信任給了我,我卻讓夫人失望了,這些年的相思蝕骨,便是對我最好的懲罰,我蕭暄一生沒有求過什麼人,今日就求一回夫人,能否再給我一個機會,找出莫大人自裁的真相。」

  祝南星何嘗不是日日夜夜在思念中度過,可她過不了師父那一關。

  聽聞此時蕭暄提起「真相」,問道。

  「真相?你查到了什麼?」

  蕭暄沒有任何隱瞞。

  「夫人說的沒錯,動機上莫大人的確存疑,並且我找到了當年送我出城的車夫,根據他的描述,那個來我家報信的人可能並不是嚴老令公,而是莫大人。」

  「是我師父?!」

  蕭暄帶來的這一消息,直接讓祝南星的腦中又陷入了混亂。

  「也就是說他的確是當年叛國案的知情人,卻因為一些原因沒有揭露出來,只傳遞了消息,從而救下了你?」

  蕭暄點點頭。

  「若是能查出當年莫大人忍氣吞聲的原因,或許就能知道他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祝南星捏緊了拳頭。

  「還有我爹的死...」

  蕭暄疑惑:「祝伯父,他難道不是...」

  祝南星將太妃的事一說,兩人暗自感嘆這件事的背後,竟然牽連了如此多的家庭,如此多的人。

  「他們經過莫大人的事有所收斂,我全力追查,也只得到了這一點線索..."

  蕭暄說道:「不過眼下有一樁事或許能成為突破口。」

  他說著,大聲地呼喚司墨,讓他將一個小布袋拿了進來。

  祝南星看看那布袋子裡面的東西。

  「竟然是古曼落花!?」

  這花在南毒秘鑰上都算是一等一的禁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入藥的,因為它本身有太強的麻痹神經的作用,而且多食會叫人上癮。

  一旦用量稍微處理不好,可能就會從救人變成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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