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她最好藏一輩子
2024-06-05 08:10:54
作者: 只等閒
一場秋雨一場寒。
蕭怡景開了車門,坐在副駕駛的女伴下來,嘀咕了兩句,又從車裡拿了個外套出來。
「對了,蕭少,我有個朋友也要過來。」
蕭怡景嗯了一聲,又想起什麼,問了兩句,「你那朋友不會是上次那個吧?就一直往稷哥邊上湊的。」
女伴點了點頭,「是啊,她條件也不錯,萬一能成呢。」
蕭怡景嗤笑一聲,在包廂門前停下,挑眉道:「人來行,別再往稷哥面前湊,不然你不想活,我還想好好過呢。」
女伴有些疑惑,「為什麼不能?上次也沒怎麼啊。」
蕭怡景在心裡把面前的女伴罵了兩句。
她是沒怎麼。
他可被稷哥嗟磨得夠嗆,家裡老爺子硬生生把他在家拴了半個月。
就差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流連風月了。
可話有時候不攤開說,這人可能也不懂,蕭怡景嘆了口氣,簡短說了兩句。
「稷哥這五年脾氣都不太好,身邊都多久沒女人了,要我說,你那朋友是天仙都不成。」
更別說還不是。
女伴被噎了兩句,還要再問,蕭怡景已經推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裡面已經到了不少人,可正中間那個人各生得太優越,即便只是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喝酒,也一眼就能叫人瞧見。
周稷抬眼,看見蕭怡景,輕點了下頭,「來了?」
蕭怡景讓一旁的女伴先去坐著,自己過去跟周稷說話。
說了沒一會,郝聞就從外面進來,一臉春風得意。
蕭怡景看見,嘖了一聲,「現在當了孩子爸,就是不一樣了啊,臉上笑起來都不帶停的。」
郝聞結婚了五年,去年準備要孩子,今年就順利地生了對雙胞胎女兒,一得就是兩,又夫妻關係和睦,誰看了不說一聲好福氣。
郝聞笑笑,「羨慕吧?還不是因為我娶了個好老婆。」
包廂里瞬間打趣聲一片。
周稷就坐那看著,笑也不笑。
不過這幾年大家見多了,也都不奇怪。
不知道誰起的頭,說起季家下個月的訂婚宴來。
「季清和?這幾年也是厲害,把手上生意把得牢牢的,不過我記得早幾年就傳出來說季家要給他訂婚,後來就沒動靜了,現在這是又重新議起來了?」
有知情的人回他,「當初季家那邊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過季清和不願意,聽說是有喜歡的人,才硬生生託了這麼久。」
「喜歡就去追啊,他那身家也不差,那女的看不上他?」
「那就不清楚了,聽說是大學同學,設計師,不過也沒人見過,都是傳的。」
這話一落,郝聞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去看周稷的臉色。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季清和跟江季姝的淵源,知道季清和是為了哪個大學同學託了這麼久才訂婚。
周稷眸中閃過暗芒,把手上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轉了下手腕上的表,才開口,聲音帶著這幾年來一貫的冷意,「你們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
郝聞接了話茬,「就隨便說說。」
又趕緊轉開話題,「對了,稷哥,你家老太太不是也快過壽的嗎?給我們幾個透個底,也好把禮物準備得合她心意。」
周稷淡聲,「照常準備就行。」
衛段也在邊上開腔,「就是,把你那對寶貝女兒往宴上一帶,什麼不好說啊?像我們就慘了,天天被催婚。」
這話題又回到郝聞最喜歡談的事情上,高興得不得了,又笑起來說了幾句。
「對了,你們誰認識傅鋮?我老婆最近特追捧他未婚妻,吵著要讓人家給兩個女兒一人設計個手釧。」
「他可把他那未婚妻寶貝著呢,還能讓你請去了?再說,人家名頭那麼響,一年才出幾個作品啊,不見得願意來給你設計。」
「我聽說,他和他未婚妻都有兒子了,還不小,是不是真的啊?」
「這還真不清楚,傅家一直在國外,最近才回來,不過他那個未婚妻現在是真的身價高,要請,懸。」
說起這傅家,其實在國內已經很多年不冒頭了,一直在國外拓展生意來著,這次回來,大有在國內再展展拳腳的意思。
郝聞悠悠嘆了口氣,往周稷看,「稷哥,你前兩年不是拍賣了個傅鋮未婚妻的項鍊嗎?要不轉給我,也好讓我跟亞亞交差。」
周稷皺了下眉,也沒多在乎,「行,過幾天來拿。」
他當時也就是看著合心意,才拍下來,郝聞想要,給他就是了。
郝聞一出來又解決這麼樁事,一時間又高興不少,聚完以後,還專門送周稷出會館。
張踱在外面等著,周稷開了車門,正準備進去,郝聞突然開口。
「稷哥,都五年了,也沒找見人,算了吧。」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當初稷哥知道江季姝不見了的時候的樣子。
瘋狂、偏執。
可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剛才在包廂里提到設計師這幾個字眼,稷哥也沒剛開始兩年反應那麼大,他覺得事情應該到這裡就差不多了。
可誰知道,周稷聽了這話,反而把車門又關上,靠在車旁,神情有些冷漠,「算不了。」
郝聞愣了一下。
周稷又接著開口,眸中全都是狠厲,又帶著些微不可見的忍耐,「她最好藏一輩子,永遠都不要讓我找到。」
「還有,我以後不想再聽到這種話了。」
郝聞站在原地,被這話震住,又看著周稷上了車,這才回過神來。
他還以為這是放下了,沒想到……
郝聞咽了下口水,到底把心底那個詞壓下來。
周稷上了車,又揉了下眉心,這才問起來張踱,「江季恪那邊盯著嗎?」
張踱點了點頭。
「盯著呢,跟以前一樣。」
可不。
都盯了五年了,從人家上大學到畢業工作。
可再怎麼盯,也從沒看見過有任何疑似江季姝的人去找過他。
周稷又轉了下手腕上的表,這才開口,「知道了。」
他也是在江季姝不見以後才發現,他確實對她了解太少了。
少到他想找她,也只能從江季恪這個弟弟身邊下手。
他就不相信,朋友就算了,江季姝能永遠不管這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