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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兩個戀愛幼稚鬼

2024-06-05 07:09:05 作者: 罐魚

  聞言,暮陽撒開手。

  任由那大漢將自己的餐盤拿走。

  

  大漢沉默著去了灶台,開始關火,揉麵團,全程沒有多說一個字。

  老婆婆有些歉疚地看著暮陽,「姑娘,不好意思,我這兒子就是些這副模樣,並不是刻意針對你才擺和臭臉。」

  暮陽擺擺手,「沒事沒事。」

  這看起來像是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子,在這長街上開了一家餃子鋪謀生。

  暮陽多看了那大漢兩眼。

  這大漢一臉官相,鬍子看起來多日沒有颳了,密密麻麻蓋在那張臉上,整個人起碼老了十歲不止。

  反正就是一死宅男形象。

  她多嘴問了一句,「婆婆,令公子怎麼,不說話?」

  方才這大漢就一直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暮陽覺得蹊蹺。

  聞言,老婆婆眉心擠在一起,擠成了一彎毛毛蟲。

  她面色染上難過。

  「都是這群當官的害的。」

  「當官的吃人血饅頭,把我兒害慘了。」

  她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暮陽想伸手扶一把,卻被一道蠻橫的力道推開。

  來人將夫人扶住,一臉警惕地看著暮陽,嘴裡「嗚嗚哇哇」衝著暮陽示威吼叫。

  暮陽被銀墨扶著,震驚地看著這個大漢。

  她現在才發覺,這大漢沒有舌頭。

  不是受了傷,而是被人生生拔了的。

  她驚駭地愣在原地。

  「婆婆,他……」

  老婆婆一臉痛心疾首,將半個腦袋埋進大漢的胸口。

  嗜血控訴道:

  「我兒先前不過是縣衙里當差的一個差役,後來因為得罪了府衙,被人生生扯了舌頭。」

  「那狗官魏森,如果不是突然消失,我老婆子非上門跟他拼命不可。」

  魏森?

  暮陽多看了銀墨一眼,銀墨同樣回她以安定的眼神。

  這不是那個魏林的親弟弟麼?

  暮陽有意道:「婆婆,你可知,那魏森去了何處?」

  婆婆一臉痛心疾首,「聽說被太子瞧中,調去了一個香料產地當大爺。」

  她指了指對面的玉迷香坊,「喏,那個香料產地,還是玉迷香坊的產業呢。」

  「所以說這群當官的,做大生意的,那個背後沒有點腌臢勢,相互勾結,盡欺負我們這群小老百姓。」

  北礦?

  魏森竟然被調去了北礦?

  是了,北礦是朝廷眼中的蠻荒之地,太子若要保住魏森,將他調去北礦。

  既不會平白奪了他的官職,又能不引起朝廷注意,讓他換個地方作威作福。

  現如今,更讓暮陽上心的,是眼前這個大漢。

  能被魏森以這麼殘忍的手段拔了舌頭,恐怕是因為怕他出去亂說什麼。

  很可能與魏森與王府勾結,偷偷轉運商戶的銀錢有關。

  暮陽道:「婆婆,我可否和令公子說幾句話?」

  「放心,不會刺激到他。」

  那老婆婆為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暮陽指著對面那道小門。

  「這裡,你來過,是麼?」

  「不是指的在這裡看,而是去過那道門那兒,對麼?」

  大漢驚恐地點點頭。

  那表情仿佛再說你怎麼知道一樣。

  暮陽笑道:

  「你不用害怕,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大漢再次點了點頭。

  暮陽又道:「長街上負責清理垃圾的,是官府的差役,如果我沒猜錯,你先前在府衙,應該就是負責管理這一片區垃圾清理的對麼。」

  他方才一進門,暮陽就注意到了。

  這大漢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垃圾味兒。

  這是長期在垃圾場工作的人才會有的味道。

  大漢已經放鬆了不少,點點頭。

  暮陽繼續道:「你上一次負責推板車,可是在車上發現了什麼異常,所以才被扯了舌頭,對麼?」

  大漢驚恐地叫了出聲,「嗷嗷嗚嗚」抱著頭。

  他繞到灶台前,拿了一錠銀子,放在暮陽跟前。

  跺了跺腳,將銀子揮在地上。

  暮陽看他。

  「你是想說,當時有銀子撒出來了,是麼?」

  大漢猛地點頭,一雙渾濁的眼裡流下淚水。

  暮陽道:「行了,我們知道了。」

  「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

  大漢感激地看了暮陽一眼,送走了他們。

  「銀墨,方才的事,你怎麼看?」

  銀墨主動牽著起暮陽的小手,倆人一同走在長街上。

  他道:「如你所料的那般,銀子是從後門被運送出去的。」

  「劉老三神機營的人已經找到了,是一具死屍,在亂葬崗,已經腐爛了。」

  暮陽點頭,「果不其然。」

  劉老三死了,想讓他出來作證就行不通了。

  線索從這裡又斷了。

  銀墨問暮陽,「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暮陽揉著撐得圓圓的小肚子,伸了伸懶腰。

  「大概,是回去睡一覺。」

  明日一大早,去王府會一會那個王倩吧。

  想讓她張口,有的是辦法。

  她現在吃飽了,只想該著。

  「銀墨,你背我。」

  暮陽有些困,她抬起雙手,撒嬌似的搭起來在銀墨肩膀畫圈圈。

  銀墨認命地蹲下。

  「神機營有規矩,師傅和徒兒不能私相授受。」

  暮陽方才當著外人喊他師傅,他記著呢。

  暮陽抬了抬眼皮。

  「你怎麼這么小氣?」

  「吶吶吶,你是我相公,相公可以背背我嘛?奴家走不動啦。」

  銀墨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明顯被暮陽噁心到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暮陽插著腰,突然上前一步,拉著銀墨的長袖,輕輕搖了搖,將毛茸茸的小腦袋瓜湊到他胸口,在上面輕輕頂了頂。

  「墨哥哥,你就背背我嘛,好不好。」

  御夫寶典說了,想讓男人聽你話,你得試試撒嬌。

  暮陽學得爐火純青。

  她當時還挺不屑,覺得銀墨不是這樣的人。

  直到銀墨滿臉不自然地在她跟前蹲下。

  暮陽才反應過來。

  男人都吃這一套。

  「呵,男人!」

  她乖乖趴在銀墨肩膀上,任由銀墨背著走。

  月亮已經出來了,光打在長街盡頭。

  暮陽看著長街,道:

  「小時候聽我阿娘說,相愛的兩人,如果能在月亮下背著從長街上走過,那月老就會替他們倆人牽上紅線。」

  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銀墨,你說,月老會看見我們,替我們牽紅線麼?」

  聞言,銀墨抬了抬眼皮。

  輕笑道:「會。」

  他聲音很堅定。

  「如果他不牽,我就揍到他牽上為止。」

  銀墨也變得幼稚起來。

  暮陽錘了錘他的肩膀,「哪有你這樣嚇唬神的,等會兒月老被你嚇跑了,不給我們牽紅線怎麼辦?」

  銀墨頓住。

  悶悶的聲音從身下傳來。

  「那我就等著,耗死了神,這天下,就我做主了。」

  「我們,自己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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