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的觸碰讓我噁心
2024-06-05 05:58:49
作者: 稀飯飯
隔天上午,姜書妍被敲門聲叫醒了。
她撈起外套披上,睡眼惺忪的去開門。
門外,紀南城已然洗漱穿好了,見她懶洋洋的抱臂靠著門,眼神柔軟了幾分。
「我帶了早餐上來,過去一起吃?」
怕她誤會似的,他又加了一句,「倆孩子已經起來了,正念叨著你呢。」
姜書妍點了下頭,然後關上了房門,準備洗漱換衣服。
紀南城盯著房門,半晌才幽幽嘆出口氣,轉身回去了。
早飯在兩個孩子的房間裡吃的,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不遠處一望無際的蔚藍海面,金色的日光潮水一般的順著海面撲向四方,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窗邊架著木桌,地上鋪著毛毯,四人就圍著木桌吃飯,音響里放著悠揚婉轉的小提琴聲。
不去看對面的紀南城的話,姜書妍的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
在那公寓和別墅里待了太久,都要被逼出心理問題了,這樣的旅遊對她來說,一瞬間竟以為是奢侈。
眼角餘光里,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在她唇角輕輕碰了一下。
姜書妍唰地坐直身體,渾身緊繃的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你幹什麼?」
紀南城手背被拍紅了,也猛地回神似的驚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她剛剛撐著下巴看窗外的風景,慵懶溫柔的模樣讓他看失了神,所以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觸碰她。
這段時間,他快要被自己的忍耐折騰瘋了。
聽到動靜,紀煜然和姜言之唰唰看了過來,莫名跟著緊張,「媽咪,你怎麼了?爹地惹你生氣了嗎?」
倆孩子欲言又止,很擔心。
他們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不敢多問。
這次爹地媽咪之間的問題好像很嚴重,他們能幫得上忙嗎?
姜書妍狠狠掐了下手心,擠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沒事,想事情呢,被嚇了一跳。」
紀南城跟著點頭,「趕緊吃吧,不是想出去玩嗎?」
注意力被轉移,氣氛重新熱絡起來。
臨離開時,倆孩子先跑出了房間,姜書妍落後一步,站在門邊冷冷道,「紀總,我那句『你最好說到最到』不是開玩笑,能平心靜氣的和你站在一起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的觸碰,更讓我感到噁心!」
說完這句,她就頭也不回地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了。
他這個父親當的確實稱職,她不想破壞孩子心裡對父親的憧憬,所以願意留最後一絲情面。
但不代表她什麼都要忍受。
紀南城一隻手撐著門框,像泡在了苦水裡,渾身發漲發疼,呼出的氣息都帶著苦澀。
她在警告他,如果他再越雷池半步,這表面的和平都不能維持了。
他閉了閉眼,腳步發軟的跟上了他們。
恰巧夏鴻博這周末有點忙,所以夏瀅渟就跟著他們一起去玩。
漓城是魔都,繁華熱鬧,雲城就數風景最好了,能逛能玩的地方尤其多,旅遊業很發達。
夏瀅渟不怕生,和姜言之一樣,是個社交悍匪,帶著他們逛著,把導遊這個身份當的有模有樣。
姜言之跟在她後面,負責捧場和傻笑。
對此,紀煜然簡直沒眼看。
經過早上那事後,紀南城就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恢復了紀氏總裁的冷淡與矜傲。
如此,姜書妍就放鬆了許多了。
她惦記著給林月和沈亦寧帶禮物,一路上買了很多東西。
逛了一天後,吃晚飯的時候夏鴻博來了。
聊起夏瀅渟時,他笑道,「上次那個導演說言之表現力不錯,在不耽誤學業的情況下,有沒有考慮過讓他繼續演戲?」
紀南城挑眉,「那個導演找過你?」
夏鴻博點頭,「反正瀅瀅很喜歡,所以我就多問一句。」
「那我也很喜歡!」姜言之立馬表明態度。
說完,他又看向夏瀅渟,求認同。
夏瀅渟眨巴了下大眼睛,沒有說話。
夏鴻博大笑幾聲,「這得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還有你爸媽的態度啊。」
「爸媽」兩字讓另外兩人的表情有些古怪。
姜書妍和紀南城的眼神一觸即離,隨後一同看向姜言之,「看他吧,我們倒沒什麼意見。」
「那好,」夏鴻博笑著點頭,「到時候有機會,讓他再試試。」
吃完飯後,幾人各回各家。
凌晨時,雲城的天氣說變就變,暴雨頃刻而至。
烏雲沉悶悶的壓下來,挨著樓頂,電閃雷鳴間,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濃濃的雨霧中。
酒店隔音極好,姜書妍沒被吵醒,倒是被那閃電晃得嚇了一跳。
今天就是星期天了,上半天的旅遊計劃怕是要擱置了。
她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被驟降的溫度冷得哆嗦了一下,趕緊把窗簾拉上後,迅速縮回了被窩裡繼續睡覺。
隔天早上,雨停了。
太陽照常升起,那一片雨霧被陽光衝散開,除了有點冷,街上依舊熱鬧。
紀南城將早餐放好,讓姜言之去叫姜書妍來吃飯。
「爹地,昨天不是你去的嗎?」紀煜然瞅著他。
紀南城神色不變,淡聲問,「輪流去,不可以嗎?」
其實紀煜然想撮合他倆的,所以見縫插針的就要給他們製造相處的機會。
奈何當事人實在不給力。
傻弟弟正興奮著,自然有什麼話就聽什麼。
他簡直操碎了心。
紀煜然站起身,「說不定她還沒起來,咱們過去吧。」
紀南城面無表情吐出仨字,「懶得動。」
紀煜然嚴肅沉穩的小表情裂開了。
其實是紀南城心裡很清楚,即便是酒店,姜書妍大概率也不會讓他進自己的房間。
除了孩子,她所有的一切都要把他隔絕開。
最後還是姜言之去叫人,不消片刻,又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爹地,哥哥,媽咪好像生病了。」
紀南城唰地站起身,緊繃著臉,幾步就跨到了對面房間。
姜書妍先前摔了腿,後來又流產,養了一個多月,身體好多了。
但也留下了創傷,身心都是。
這次半夜下暴雨,溫度驟降,估計沒睡好著涼了。
他痛恨自己,已經沒有立場去提醒她,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