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想你做什麼
2024-06-05 05:34:21
作者: 兜兜是個大寶箱
陳有財看似在發難陳冰冰,其實要給白疏為難。
如果陳冰冰真道歉,白疏原諒與否,心裡都很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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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這麼些人的面,周時都不用思索,就知道小屁孩兒為了周家人的體面,肯定要委屈自己。
還是那句話,周時娶了白疏,從來就不需要白疏委屈自己。
什麼體面不體面,只要實力夠強,別人就不敢多說她的一個不是。
如果周家好幾代人的努力,連讓嫁進門的媳婦兒受了委屈,都不敢說一個不。
還不如當個平頭百姓,想吵想鬧,敢想就敢做。
家業要來何用?
周時朝著陳有財輕笑,「找白疏沒用,陳總的千金打的可是周家的臉,陳總覺得周家人的臉面,是白疏一個人說得算的嗎?」
「這……」陳有財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是真沒想到,周時這麼護犢子。
他踢出去的皮球,直接被周時直接挑開了,還原封不動的踢了回來。
陳有財只能狠狠地看向陳冰冰,直接無視了女兒眼裡的求助信號,「你是怎麼和周家少夫人打賭的,就怎麼做吧。」
為了長久的利益,陳有財吞得下這口氣。
他覺得如果陳冰冰夠懂事,懂得給父母分憂,就應該也吞得下這口氣。
言下之意,陳冰冰今天自己掌臉的事,沒有辦法抵賴了。
沈茹凌見此情形,她爸媽今日不在蓉城,所以才派了她來周家,要是她不能妥善處理好這件事,估計比陳冰冰還要慘一點。
沈茹凌卑微地看向周時,「小少爺,今天是周澤雨爸爸的生日,要不我和白疏商量一下,換個別的方式?」
還沒等周時講話呢。
白疏主動在後面回答了,「既然是三姐夫的生日,聽點炮仗響也挺好。」
什麼方式?
白疏現在又不缺錢,沈茹凌能給的除了錢,還能是什麼。
她可不想再在錢的問題上,再被人調侃了。
有幾個臭錢,還真是顯擺不完了。
對於白疏的果斷,還有話里毫無協商的可能,現場的人都不淡定了。
這哪裡是什么小門小戶出來的,感覺和周家人的氣場不分高下啊。
在場的不熟悉白疏的人,忍不住開始認真打量起白疏來。
此時大家才隱隱覺得,從一開始白疏就淡定的過分。
就算是大家都是見過很多世面的商人,遇到棘手的事情,或者是和自身能力不足以應對的刁難,想來都沒有眼前這個白疏淡定。
大多數人後知後覺,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底氣可能比大家看到的要足。
先前的那一通Erin視頻電話,就很能說明問題。
也不論白疏怎麼拿到這些資源的,是自己有個強大的親爹,還是有個不得了的「乾爹」。
都不能不對白疏另眼相待。
這是個人際關係社會,誰的手裡擁有人脈,誰就能說話大聲。
沈茹凌哪裡還有心思分心別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陳冰冰,你就是個禍害,要不是你誤導我,我怎麼可能被豬油蒙了心……」
「你……」
陳冰冰胡攪蠻纏,可也沒真的撒潑打滾,被沈茹凌的架勢嚇到了。
「我又沒有喊你來,是你自己站出來的,現在事情鬧大了你來怪我?我還沒怪你拱火呢,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把事情鬧到這一步。」
陳冰冰這會兒也意識到,沈茹凌心也太壞了。
好幾次陳冰冰都不想再說了,是沈茹凌一直跳出來不依不饒的。
兩個人狗咬狗,蓉城名媛形象全無。
現場唯一淡定的看客,大概只有許卿。
女人扯頭髮實在無聊,許卿掏出手機,繼續開了一把遊戲。
還好有遊戲陪伴,才能在無聊的聚會上,快速打發時間。
許卿的淡定和事不關己,對比陳冰冰和沈茹凌的狗急跳牆,真是諷刺意味拉滿。
真正的什麼都不在意的人,是只會活在自己的世界,他們甚至連看戲都不願意。
白疏看了眼許卿,然後走到周時的身後,拽了拽他的衣擺。
「我們進去看看,三姐他們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別站在外面當個客人了。」
周時懂白疏的意思,他也看了一眼許卿,而後拉起白疏的手。
十指緊握。
周時把白疏這麼一帶走,眾人立刻開始議論紛紛。
尤其是那些抱著看好戲的,之前還在內心詆毀白疏的,眼下都紛紛倒戈到白疏的陣營。
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在瓜田裡左右橫跳。
不用白疏親自盯著,自有看客幫她提醒陳冰冰她們。
「我今天是不是對她們有點太過了?」
白疏沒話找話,也在自我檢討。
周時側頭,「你對我更狠,怎麼沒見你心疼。」
白疏立刻把右手捏在心臟上,表情痛苦,「疼,怎麼就不疼了,每分每秒都痛不欲生。」
雖然是玩笑話,白疏卻是親身經歷過的。
想一個人想到快要窒息,那是一種瀕死卻死不了的凌遲。
「演,你繼續。」
周時想要鬆開白疏,卻被白疏緊緊拽著。
明明她的力氣不算大,但是抓著他的手,似乎周時怎麼也甩不開。
或許,是因為周時心裡就沒想鬆開,所以就沒有用全力。
「你有想過我嗎?」白疏抬眼,痴痴地望著。
周時真好看,即使已經過了三十,還是那樣好看。
歲月只在他的經歷上增添了閱歷,在他眉眼添了成熟,卻從未改變他的臉。
上天真是厚此薄彼。
白疏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和前幾年比還是變化了一些。
周時被她的大膽,搞得嗆了一下,「我想你做什麼?」
白疏的大眼珠子轉圈,眼裡出現一絲狡黠,「做什麼的時候,應該是想我的吧。」
沒皮沒臉的話,也就在周時面前,白疏才能心跳臉不紅。
忽而想起那年那日浴室,周時的聲音。
白疏還是忍不住的脖子滾燙,尤其是知道周時經常飛去看自己,但是又從不和自己碰面。
周時有多飢餓,白疏是深刻領會過的。
夜深人靜見了她之後,周時一個人在酒店的房間裡,到底是怎麼過的?
有太多的畫面,在白疏的腦子的盤旋。
但是沒有一個畫面,周時是穿著衣服的。
白疏遮住臉,害羞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