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嗯,就是喜歡你
2024-06-05 05:32:22
作者: 兜兜是個大寶箱
白疏沒有談過戀愛,和周時結婚也純屬純粹的一時衝動。
不知不覺間,有了想要把周時占為己有的想法。
他們這段說不清緣由的閃婚,也不知何時開始變了質。
要論周時結婚前的作為,絕對不是女人結婚的好對象。
可這個男人的出現,就特別想讓白疏穿上戰甲,站在海邊的懸崖,決絕地眺望遠方。
「小孩兒,你喜歡上我了對不對?」
周時噙著壞笑,眼底的深意叫人看不懂,他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但是動心,卻往往只是一個瞬間。
奇怪的是,在這個瞬間,白疏卻想到了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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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疏把眼睛挪向右邊的車窗外。
周時愣住了,他只是試探著玩玩的,卻沒有想到白疏真的承認了。
他現在應該怎麼辦?
是應該靠邊停車,然後抱著她一頓啃,還是要對她也說上一些情話,讓她也開心一下?
周時臉上的表情從無措,很快地切換成得意,「我這麼有魅力,你喜歡上我,遲早的事兒。」
「臉皮真厚。」
白疏沉寂已久的心,有了活力,沒有曖昧的動作,也讓她的心狂跳不停。
周時摸了摸自己的臉,還特意扯了一下臉皮,「我這叫自信,要是你不信過來摸摸,我臉皮最多就是餛飩皮的厚度。」
反正白疏是沒有見過,有誰把自戀講得如此清新脫俗的。
見周時要來拉自己手,白疏嚴肅地瞪了他一眼,「好好好,你臉皮最薄了,好好開車吧您叻。」
周時瞬間就老實了,雙手搭在方向盤上。
白疏也坐過不少男人開的車,當然大多數都是計程車,公共汽車。
但是她沒有見過,誰能把開車這麼極其尋常的事,也能開得這麼賞心悅目。
周時偏愛藏藍色的西服,白色襯衣的袖口在藏藍的袖管前露出兩厘米,手錶在白色襯衣前的手腕上,皮膚白皙的手背凸起青色。
指節長而骨節分明,乾淨而利落。
周時是會彈鋼琴的,而且彈得很好,白疏曾經有幸聽過,見過。
這雙手也曾讓白疏想要去抓一抓,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
他的坐姿和神情都是很放鬆的,但是就能讓白疏覺得,他在開車這件事上是有十足的警惕心的。
與餘杭開車風風火火的性格不同,周時開的車總是速度適中,不會讓白疏感到路程遙遠,也不會讓她感到像是在道路上上演速度與激情。
白疏看得入迷,不知不覺擰起了眉,「可我也只是喜歡你。」
「什麼意思?」
周時的薄唇微張,聲音有些不敢相信的顫抖。
只是喜歡,難道還會愛上其他人?
周時什麼都能摸透,唯獨摸不透白疏那顆心,太過變化無常。
白疏是個很敏感的小孩兒,她脆弱,她多疑,對自己沒有一點信心。
周時是帶著算計,把白疏拐進了自己的婚姻,出發點的別有用心,讓這段婚姻沒有牢靠的基石。
如果不是周時的急功近利,也許他會和白疏談一場戀愛,有曖昧,有激情,當然也有意見不合的爭吵。
不過周時不能等。
當時如果再等,老頭子不會顧及周潔的反對,白疏也必定是要嫁到周家的,只是周時不再是新郎,是帶著心痛祝福他們的小叔叔。
眼下一切,或許是有些風雨飄搖的,但是周時的確不想看到,周澤雨和白疏結婚的請柬。
更不想看到婚禮上他愛了這麼多年的小孩兒,被另一個小屁孩兒親吻擁抱,說出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的諾言。
「小孩兒,你說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後悔了?
還是周時愛的不夠明顯,還是她開始厭倦這樣的生活?
恰逢紅燈。
白疏看著他的眼睛,似深海,幽深無光的海底,他在憤懣,他在懊惱,他被她拉著往海底沉。
她一直看得很清楚。
白疏眉間微微鬆動,忽而,她笑了笑。
周時不明所以,「逗我很有意思?」
白疏的眉眼有了溫度,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周時,我這顆腦子不受控制,總會不自覺地權衡利弊,它會主動規避風險。」
「愛一個人是無私的,不計得失的,可是我知道我是做不到的,所以我只能喜歡你,給不了更多了。」
白疏心想,周時待她如此真誠,她也應該儘量不去隱瞞。
沒有心靈背叛,沒有身體出軌,但是對一個說愛自己的人,表現出也是愛自己的人,白疏知道,永遠不會愛上他,或許對他更為殘忍。
周時滿腔熱血,遇上她這麼個畏頭畏尾的人,也算是很倒霉了。
換作是其他的女人,或許周時什麼都不用做,就有女人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白疏卻真的無能為力,她的情緒不受她的控制,哪怕她已經很努力。
白疏解釋問題的角度,或者理解愛情的角度,的確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她說得那麼真誠,周時竟也想得有些微微出神。
後面的喇叭像是催人命的鬼。
周時啟動了汽車,天色已黑,街燈和車燈造就一片霓虹。
白疏的臉上有些不知所措,「周時……」
「白疏,你喜歡我,比喜歡你自己更多。」
周時沒有看她,語氣有些猶豫,同時又說得很肯定。
他沒有前綴,好像、似乎、應該,諸如或許這些詞,他說的是陳述句,也是肯定句。
白疏不敢再看他,慌張地拿起杯架里的礦泉水,著急地喝了幾口。
「如果你註定不會愛上誰,那就喜歡我比其他人多一點吧。」
周時的突然出聲,讓白疏被水嗆著了,慌亂之間在扶手的位置接過周時遞過來的紙巾,捂著嘴咳嗽著。
剩下的路程,白疏再也沒有開口說話,周時也配合著沉默。
到了周家,白疏下車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踉踉蹌蹌。
周時站在車門旁,固執的眼神里含著深情,「我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你愛不愛我無所謂,只需要把我放在你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上就行。」
站在車位上,白疏不解而又懊悔地盯著他。
晚風很冷,夾雜著被青草被雨洗過後的泥土味道,算不上清香,但足以刺激人的嗅覺。
白疏把手掌攤在周時的面前,「給我一支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