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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做人不能這樣

2024-06-05 05:07:35 作者: 閒處好

  薛昕昕背完了最後一個字,笑眯眯的對著梁帝說道:「陛下,我背完了。」

  眾人的心情極其的複雜,因為薛昕昕說的是,她背完了,並不是詢問梁帝,她有沒有背錯。

  她這是多自信啊,竟然覺得她絕對不會犯錯。

  剛才那些親筆寫下一段話的貴女,此時都不太能記得清自己到底寫了什麼。

  而薛昕昕不過就是瞟了幾眼,瀏覽了一下,就記住了。

  這、這……這真的是人比人能氣死人啊!

  梁帝將手中的紙張緩緩的摺疊起來,收好,感嘆的笑著:「昕昕啊,朕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有這個本事。」

  

  梁帝沒有說對錯,但是,他的舉動已經給出了最好的答案。

  薛昕昕背對了,一字不錯。

  「這個還需要特意的說嗎?」薛昕昕不理解的問著,「這個有什麼用?」

  眾人:「……」

  好像掐死她。

  平日裡他們知道薛昕昕囂張,但是,從來沒這麼直面過薛昕昕的囂張。

  跟此時的薛昕昕一比,往日他們聽到的關於薛昕昕的囂張跋扈的話,那真的是不值一提。

  什麼叫囂張?

  他們今天算是真正的見識了。

  而最讓他們覺得有些不太適應的是,以前聽到薛昕昕囂張,他們是心生反感,是鄙夷的。

  但是,今天薛昕昕囂張……他們除了佩服之外,只有嫉妒了。

  因為,薛昕昕有這個囂張的資本。

  梁帝一笑:「你有這樣的本事,學什麼都會很快的。」

  背地裡,薛家是不是教給了薛昕昕很多東西?

  「對啊,學得很快啊。」薛昕昕得意的一挺胸膛,「所以,我才有更多的時間玩。」

  眾人:「……」

  這麼好的天賦就這樣浪費嗎?

  梁帝輕笑一聲,顯然是不信薛昕昕的話,繼續試探的問著:「昕昕啊,你這樣的天賦,不學東西真的是浪費了。」

  「若是學好了,可是有不少好處的。」

  「好處?」薛昕昕不太明白,「比如呢?」

  「比如可以擁有榮華富貴,受人敬重。」梁帝道。

  薛昕昕無語的瞅著梁帝,她已經很努力的克制了,但是,梁帝還是看出來她眼神中的意思了。

  她在看傻子!

  薛昕昕竟然覺得他是個傻子!

  梁帝心頭火起,薛昕昕怎麼敢?

  「陛下啊,你覺得我缺錢嗎?我家還不夠有錢嗎?我想要什麼,都不用我說話,我家裡人就全都給我了。」薛昕昕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說道。

  「至於受人敬重……」薛昕昕嗤笑一聲,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可是我家的寶貝疙瘩,誰敢對我不敬?」

  「更別說,我以後還要嫁給雲哥哥,那可是王妃!」

  「誰吃飽了撐的,去得罪王妃?」

  梁帝:「……」

  她這麼說的話,厄……似乎也是很有道理。

  「你這麼好的天賦,就這樣浪費了,真是可惜了。」梁帝輕嘆道。

  「浪費?沒有啊。」薛昕昕得意的笑著,「至少,我家裡人布置的功課,我可以快速學完,然後就可以去玩了。」

  梁帝閉了閉眼睛,他突然發現跟薛昕昕說話特別的心累。

  他腦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他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忽略的一點。

  從小到大,他的印象里,薛昕昕一直都是招貓逗狗的,但是,武功極好。

  他下意識的覺得,薛昕昕出身武將世家,會武功是正常的。

  如今看來,真的是他想岔了。

  要是薛昕昕沒天賦的話,就她整天吊兒郎當的模樣,怎麼會學得一身的好武功?

  他一直以為薛昕昕被薛家給寵廢了,如今看來,薛昕昕哪裡是被薛家給寵廢了,完全是她天賦太高了,隨隨便便的就能達到其他人無法到達的高度。

  幸好,薛昕昕跟顧澤雲有婚約。

  幸好,顧澤雲命不久矣。

  幸好,薛昕昕一直是立志要給顧澤雲守寡。

  再高的天賦,成了一個寡婦,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翻不出大的浪花來。

  「陛下,你沒問題了吧?」薛昕昕的問話,讓梁帝回神,將心底翻湧的各種情緒壓了下去。

  「嗯,昕昕果然是天賦了得,真是……」

  「那些都不重要。」薛昕昕不耐煩的打斷了梁帝的話,隨後,伸手一指程馨香,「我就問一句,憑什麼程馨香說我是草包?我怎麼就草包了?」

  梁帝:「……」

  眾人:「……」

  她怎麼就非要盯著草包這兩個字呢?

  她這樣的天賦,背後牽扯的利益實在是太多了,她都沒有半點兒危機感嗎?

  梁帝心情複雜的盯著薛昕昕,能用那樣罕見到幾百年難遇的天賦去爭取玩樂的時間,薛昕昕的想法,真的是與眾不同。

  「今天,她必須給我道歉,不然的話,沒完!」薛昕昕板著臉,氣鼓鼓的強調道,「我這樣的要是草包,那她是什麼?」

  「別忘了,我可是還跟了緣師太探討佛經呢。了緣師太都覺得我見解獨到。」薛昕昕說著,還不忘找證人來證明自己厲害。

  「師太是不是?」薛昕昕轉頭,問著了緣師太,「你說,是我厲害,還是程馨香厲害?」

  眾人看向了了緣師太。

  一直沒有說話的了緣師太微微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

  薛昕昕臉一垮,慘叫道:「你不能這樣趁火打劫!」

  了緣師太沒說話,只是對著薛昕昕笑,笑得意味深長。

  眾人看著了緣師太跟薛昕昕這麼交流,他們全都蒙了,不知道薛昕昕跟了緣師太在打什麼啞謎。

  「不行,我不干!」薛昕昕嘟著嘴,小眉頭都皺了起來,一臉的苦瓜樣。

  了緣師太妥協了,收起了兩根手指,只剩下一根手指。

  「成交!」薛昕昕瞬間滿血復活,「那就一天,我就跟你說一天佛經啊!」

  「好。」了緣師太笑意加深,有一種得逞的感覺。

  薛昕昕:「……師太,你是不是算計我?本來你就是想談一天的。」

  了緣師太笑了:「三天的時間,你坐得住嗎?到時候,你在庵堂鬧騰起來,還怎麼探討佛法?」

  薛昕昕:「……做人不能這樣!」

  了緣師太無視薛昕昕的叫囂控訴,轉頭對著梁帝一行禮,正色道:「陛下,在佛經的見解方面,昕昕確實是貧尼見過的唯一一位高人。」

  「她的見解令貧尼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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