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如果那個落水的少年,是林淮呢?
2024-06-05 04:57:16
作者: 衣翻星
「你來找我,到底什麼目的?」
林淮放下電話,凝視著面前的黃髮男人。
Allen是個中英混血,長相偏西方,卻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目的?」Allen一笑,「林少,我想,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
「你想對付顧琛,而我,想對付離刺如果就這麼讓他們兩個走到一起,這對我們來說,都是個壞消息,不是嗎?」
林淮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用銳利的目光審視著Allen,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Allen見狀,嘴角一勾。
「我想,林少還不知道,離刺是怎麼受傷的吧?」
林淮聞言,目光疑問地看向Allen。
「她替顧琛擋了我一槍。」
「什麼?」林淮雙眼微睜。
沈笙對顧琛對意思,他多少能看出來一些。
否則,也不會這麼急於把她招來身邊。
但他絕對沒想到,她居然可以為顧琛做到這種地步!
替他擋槍...
她竟然可以為顧琛,豁出自己的性命嗎?
「沒錯。離刺身手太好,我本意是讓手下槍擊顧琛,他當時已經身受重傷,再怎麼也逃不過我的槍子。」Allen眼中露出一絲嘲諷,「沒想到,離刺居然撲過去替他擋了這一槍!」
「偏偏,他們倆命大,居然都好好活了下來,真是老天不長眼!」
Allen想到自己花重金買來的兇猛野獸,就這麼被兩個人幹掉了,還害得@@丟掉了真正的緋紅之心,他眼中就泛起濃濃的不甘。
「他們兩個都救過對方的性命,經此一事,感情突飛猛進也說不定。」Allen接著道,「林少甘心嗎?」
林淮沉聲道,「你想怎樣?」
「和我合作。」
「合作?」林淮冷笑了一聲,「我們素不相識,我憑什麼信任你?在S市,想讓顧琛跌落神壇的人多的是,我為什麼非要選擇你?」
「如果我說,我可以讓你得到離刺呢?」Allen邪魅一笑。
「呵。」林淮一笑,「開什麼玩笑?你拼盡全力,也沒在古堡里解決掉他們倆,你憑什麼以為,能操控得了離刺?」
離刺的性格,他了解。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怎麼可能輕易被別人操縱。
「林少,你想歪了,我說的是,讓離刺心甘情願地留在你身邊。」
林淮皺眉,「什麼意思?」
Allen往後一仰,悠閒地靠在椅背上,「這個誠意,夠不夠林少和我合作呢?」
林淮雙眸變了變顏色,半晌後,沉聲道,「你說來聽聽。」
「你知道離刺,為什麼會留在顧琛身邊三年嗎?」Allen緩緩道。
「她年少的時候,喜歡上一個落水的少年,多年後她遇見顧琛,發現了顧琛就是當年那個少年,才不顧組織反對,心甘情願陪在他身邊三年。」
「可惜啊,顧琛心中另有所屬,直到他未婚妻回國,離刺才回到組織。」
「這些是離刺藏得最深的秘密,他們組織中的人,知道的都很少。」
林淮反問,「那你怎麼知道?」
「林少沒聽過嗎?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陰沉道,「具體怎麼得來的消息,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保證這件事的真實。」
「而且,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對付離刺...」
「你的意思是?」
「如果讓她知道,她認錯人了,顧琛根本不是當年那個落水的少年呢?」Allen勾唇一笑。
「如果那個落水的少年,是你林淮呢?」
「你說,她會不會像對顧琛一樣,對你也死心塌地?」
林淮瞳孔一頓,「這...」
「放心,我會做的很完美。」Allen承諾道,「只要你能讓她像四年前那樣,脫離組織。」
「怎麼樣,這筆交易,是不是很划算?」
林淮手指輕敲著桌面,緩緩道,「離刺對當年那個少年,感情真的那麼深?」
「不錯。」Allen肯定道,「不過,怎麼讓她在多年後再喜歡上你,那就要看林少的本事了。」
「怎麼,堂堂林家掌門人,不會連這個自信都沒有吧?」Allen語含挑釁。
林淮一笑,「你不必激我,我答應你。」
「好!」
Allen和林淮笑著握了握手。
「我們有充分的時間準備這件事。」Allen眼波一轉,「離刺他們,如今應該忙著解毒,顧不上你我。」
「解毒?」
「那枚子彈上攜帶新型病毒,不過,離刺身邊的能人很多,應該能幫她制出解藥,原本我也只不過想讓她遭些罪,再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他話音一轉,陰狠一笑,「當然了,如果她運氣不好,沒解得了毒,那我們就不用再費心思了。」
林淮聽得眉頭一皺,但終究沒說什麼。
離刺於他,要麼得到,要麼毀滅。
他不會心軟!
私人醫院病房中,沈笙吃著沐沐削的蘋果,翻著手中的報紙。
「媽咪,這幾天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沐沐放好水果刀,認真地看向沈笙。
「沒有啊。」沈笙答。
真是奇怪,這幾天怎麼人人都會問她這個問題。
晴天和阿森就不提了,連顧琛那個向來少言的人也總是這麼問她。
而且,奇怪的事還不止這一個。
「沐沐,最近清清忙什麼呢?我怎麼總看不見她?」
以前這小丫頭最愛粘著自己了,這幾天卻總是不見人影。
連帶著晴天也一起消失。
「沒,沒幹什麼呀。」沐沐垂頭道,「晴天阿姨帶著她,在樓下花園採花呢!媽咪,你想去看看嘛?要不要寶貝扶你出去...」
話音未落,就見沈笙手中蘋果順著床邊滑落。
沐沐一驚,抬頭看向沈笙。
只見她臉色驟然變得慘白,雖然她不想讓沐沐擔心,還在緊緊咬著唇角,但額頭上瞬間滲出的薄汗,已經足以說明她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