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她好像回來了
2024-06-05 03:53:57
作者: 沈書顏
見她上了一輛保時捷,保時捷走遠了,傅堯寒才回過神。而後轉過身就折回了烘焙坊。
「阿寒……」夏知隔著車窗喊了他一聲,但沒有得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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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堯寒折回烘焙坊,走到收銀台前,「把剛剛的閉路電視調出來。」
經理也不知道情況,能做的就是聽從吩咐。四年前傅堯寒收購了京城所有的蛋黃酥烘焙坊,他們都是給傅堯寒打工的。
老闆的吩咐,不敢不從。
經理很快就將閉路電視調了出來,隨後又將電腦屏幕轉了過去,「傅總。」
看到閉路電視中女人的臉那刻,男人的眸光晃了好幾下,唇角也無意識地揚了起來。
垂在身側的手也將袋子捏緊了許多。
傅堯寒轉過身,往門外走去。一面走一面拿手機撥了林助理的電話,「查一下今晚到京城的航班,她好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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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時捷繼續往沁園的方向開。
到沁園,是半個小時後。
下了車,凌奇便抱著還未睡醒的黎慕進了別墅,傭人帶路去了二樓。
黎可可與莫西故一前一後進了客廳,女人將手裡裝有蛋黃酥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傭人端了茶來,她接了過來喝了一口。
客廳里液晶電視亮著,正在播放財經類新聞採訪。
這幾年傅氏集團越做越大,傅堯寒也在兩年前成為了傅家家主,真正掌管了傅家。現在,無論是入駐京城的外商,還是京城內部的老牌企業,商界圈子裡,逢著傅堯寒都都給他幾分面子。
黎可可看了一眼液晶電視中接受採訪的男人。
三十幾歲的傅堯寒,與當年二十幾歲相比,歲月不曾給他留下什麼,若說增添的,也便是氣場。
可以說,現在的他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和氣,但那雙眸子,卻令人望而生畏。否則,採訪他的那個女主持人,也不可能全程躲閃。
黎可可在吃蛋黃酥,液晶電視上的畫面切換到傅堯寒後,她的胃口便不太好了,咬了幾口就將沒吃完的放進了盒子裡。
她拍了拍手,將手掌里蛋黃酥的碎屑拍下。「現在的京城,他說幾句話都有千斤重量吧?」
記得前年米蘭的珠寶展,她在現場遇上了傅堯寒。莫西故提前將她帶離了場,事後舉辦方說珠寶展延遲,因為會展遭遇投訴。
投訴那人身份保密,但黎可可還是從Joe那裡得到了消息,便就是傅堯寒。
那廝也去參加珠寶展,但好像是有位設計師無心碰掉了他的東西,他便與主辦方協商,三兩句話就把那位封殺了。連帶著那場國際珠寶展,也因為他這遭延時且重新辦理。
往昔的傅堯寒,還沒有這麼明目張胆仗著自己的權勢在國外欺負人的。
現在只能說,他的勢力已經達到了很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Joe私底下與她談論過傅氏集團那位高層執行長,說是這四年裡傅氏集團大力擴張,全球範圍內發展子公司。她也從莫西故那了解了一些事情,傅家老家主傅老爺子,是被迫下位的。
「傭人榨了些新鮮的草莓汁。」莫西故將杯子遞給黎可可,順便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遙控器,換了一個頻道。
黎可可接過玻璃杯,抿了一口果汁。看向莫西故,笑了笑,「隔著屏幕見到,也不礙事。回來的路上,在烘焙坊里,我見到他了。」
「那你……」
「我沒事。」黎可可擺了擺手,「當年會犯病,許是那些年留下的後遺症,見到他就有些心梗。過了這麼些年,也好多了。最起碼,我今晚就沒有事。」
莫西故換了個戲劇頻道,上面正在播放一部喜劇電影。
黎可可將視線從莫西故臉上收回來,看向液晶電視。她握著手裡的玻璃杯,眉眼稍垂了垂,「從倫敦回來前我有想過,到了京城,去了夏氏集團便一定會見到傅堯寒。」
「他現在在京城幾乎一手遮天,我無法估計他是不是因為我母親插足他父母婚姻,導致他母親跳樓而亡還記恨著我。這一點我估計不到,但四年前我與你聯手,搞垮了他在花都的傅氏集團分公司,令他被檢察署的人抓走。」
「儘管傅家利用權勢給他製造了一場假死,但花都傅氏集團那十幾億的公司,憑我在他身邊七年對他的認知,他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
黎可可深深吸了幾口氣,「西故,要不你還是……」
「又開始說胡話了?」莫西故打斷她的話,「見了傅堯寒一眼就開始胡言亂語,你還說自己恢復好了?」
「要不我還是帶著凌奇撇下你和慕慕?咱們一起在倫敦四年,我給你當了四年保姆照顧慕慕,你還把我當外人?」莫西故接著說,「搞垮花都傅氏集團的人是我,與你沒有關係。我本來就跟傅堯寒水火不容,傅家上下,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
「另外,咱們回來前不都規劃好的嗎?你只是為了讓夏如許得到她應有的報應,看著她狠狠跌倒就收手回倫敦繼承你師傅的行當。」
「我會配合你走完這段行程,然後帶著小奇和慕慕一起回倫敦。回京城前,Joe還讓我照顧你呢,我可不能辜負他的期望。」
黎可可低了低頭。
她拿莫西故沒有辦法,這幾年的相處,她與莫西故也算是同甘共苦的患難朋友了。
尤其是莫西故當年扛著一身傷從京城到倫敦,還不忘一心一意護著她和凌奇。
尤其是當年到倫敦不久,她查出懷孕,莫西故陪著她一起生下這個孩子。
尤其是孩子生下來為了不讓別人歧視嘲笑,他便對著凌奇的同學以及孕幼兒班的其他夫妻和老師說,他是黎慕和凌奇的父親。
他說,這是他對她的補償。
他偶爾與她談話的時候,總說當年與她第一次見面,若沒有直接闖進錦城別墅豪強,若能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就好了。
他看到她肩胛上那紋上玫瑰花的印記,便時常會自責。玫瑰花紋身下是一個刻字,這種刻字實則就是對人的侮辱。他後悔,將她的身子刻上那樣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