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個犧牲品
2024-06-05 03:53:28
作者: 沈書顏
「黎可可!」男人腳步一停,他低著頭,一雙眸子緊盯著她。「別跟我說才這麼些天,你就跟莫西故好上了。」
黎可可不去看他的臉,還是掙扎著往下跳。
她掙扎的幅度大,傅堯寒有些抱不緊了。於是,男人直接將人扛了起來,又朝背後吩咐,「把他放了。」
男人們停手後,往四周散開。
莫西故被打趴在地上,額頭和嘴角都在流血。但他卻還是笑著的,望著傅堯寒。「哥,夏知是不是病得很嚴重?你是不是很心疼?你把她放在京城醫院接受治療,萬一老爺子知道了,她會不會又死一次?」
黎可可被傅堯寒扛在肩上,臉朝下,她看不清傅堯寒的表情。在莫西故話音落了沒多久,她便被傅堯寒帶走了。
南希聽到消息就從南家老宅趕了過來,女人神色匆忙,因為來得過於倉促,鬢角的髮絲都有些亂。
那幾個膽子大的老總,可能也是不要命了!
南希到走廊上,便見一群男人從另一端綠色通道口離開。莫西故躺在地上,他撐著地毯坐了起來,地毯上那抹紅色的鮮血格外刺眼。
南希即刻走了上去,蹲下身扶了莫西故一把。「莫少,您這是什麼情況?」南希在說話的過程中,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包廂。
裡頭有低微的哀嚎聲,聽起來都有些心顫。
莫西故站起身,將南希的手從自己手臂上移開。他還是揣著淡淡的笑,更是抬眸沖南希笑了一下,「南小姐以為是什麼情況?」
傅家在漢國都是上流圈子數一數二的家族,傅家的人但凡誰都要給幾分面子。莫西故雖然跟著母親姓莫,但也是公認的傅家的二少爺。
放眼整個花都,能在雲端之上把傅家的二少爺打成這個樣子,除了他們傅家的人,也沒有人敢了。
南希免不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傅堯寒,那黎可可也應該被傅堯寒帶走了。
女人輕挑了一下眉毛,「莫少可真有意思,前一遭命大沒死,這會子還往傅總面前湊,您是恨不得他能弄死您。」
「他不敢。」莫西故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又像是想起什麼,驀地抬眸笑道:「誰說我是來找傅堯寒的?你是怎麼當差的?作為經紀人,把自家藝人放在雲端之上就走了,你也是心大。」
她知道他說的是黎可可。
南希:「這件事我有責任,會處理好的。」她說完,又看了莫西故一眼,「所以莫少是來找可可的?那我覺得您這樣更不妥……」
莫西故只是笑了笑,沒打算再與她說話。
見男人要走,南希先一步走到他面前,攔住了他的路,「可可是個單純的女孩子,一年前讓你被捕,那也是你自己犯了事,她只是出於公民的本能配合警察……」
「說得好像我對她做了什麼似的。」
「沒做嗎?」南希看著他,「半年前趁著傅總去京城辦事,闖到錦城別墅將可可抓走,將她弄了一身傷回來。」
「南小姐。」莫西故的笑沉了沉,那張臉也稍微陰了下去,「我沒工夫陪你聊天。」
「莫西故。」南希從背後叫住他,三五步走到她身側,「可可當時懷孕了,你那一遭導致她流產。或許在莫少心裡,女人流產是一件小事,但對她來說,傷身又傷神。如果可以,希望莫少離可可遠些,不要這麼斤斤計較,不要拿一個無辜的女人來做犧牲品。」
莫西故立在原地,他偏過頭,眉心蹙了起來,「流產?」
南希也沒再和他多說,抬腳往那邊的包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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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利中。
林助理在開車,車子從雲端之上出來有一段時間,穿過花都的街道,往錦城別墅的方向開去。
女孩白皙的臉頰上沾著血漬,身上的衣服也布滿血跡,分不清到底哪些是她的血,哪些是別人的。
傅堯寒將她圈得緊,有些血漬從她身上渡到了他的西裝外套上。
黎可可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似的。
車廂里很安靜,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到錦城別墅是半個小時後,宮司霆已經在錦城別墅里等。傅堯寒抱著黎可可進去,男人便從沙發上起身,給他兩挪了個位置。
「怎麼弄成這樣?」見到黎可可那一身血,宮司霆也驚到了。
傅堯寒將人穩穩地放在沙發上,目光在她蒼白的唇上落了幾秒鐘,而後才說:「你看看她身上的傷。」
黎可可坐在沙發上,十分配合宮司霆的檢查。她坐在那,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偶爾只眨眨眼睛,就像一個只會呼吸的布偶娃娃。
宮司霆粗略檢查了一下,他拿著酒精正在給黎可可小腿上的傷口消毒。
傷口不是很大,應該是被玻璃碎片刮傷的。他說:「黎小姐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腿上的傷擦幾天藥就能好。」
宮司霆看向傅堯寒,「我不太方便,堯寒等會兒你自己看看黎小姐身上有沒有其他淤青。胳膊上有幾處掐痕,身上肯定也少不了。」
「麻煩你了。」傅堯寒說。
宮司霆給黎可可的腿上了藥,便起身拿著藥箱準備走。「我先走了。」
傅堯寒「嗯。」了一聲。
宮司霆離開後,客廳里安靜了一會兒。傅堯寒凝著面前女孩的臉,他彎下腰,伸手擦了一下她臉頰上的血漬。「上樓洗澡。」
黎可可點了點頭。
她站起身,就往二樓走去。傅堯寒跟在她身後,男人路過小保姆時與她說了句,「等會兒送杯熱牛奶上來。」
小保姆是被嚇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連應著,「好、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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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可可洗了個澡。
泡得整個浴缸的水都變成了淺紅色。
她放了那一浴缸的水,又第二次洗了一遍。洗完身子又洗了頭髮,最後才站在盥洗池前洗了洗自己的臉。
黎可可繫著浴巾從浴室出來,見男人站在窗前,正在與誰通電話。
她也沒多想,很快就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走到梳妝檯前,拿了吹風機,坐在椅子上開始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