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武館呢？

  阿玥和凌宇珩已經把阻礙清除的差不多了。

  長陽城是索羅國皇室的發源地，到了欽天監擬定的吉日，阿玥盛裝而來，款款走入眾人視線中。

  眾臣皆臣服於阿玥腳下。

  霓雲和凌宇珩遠遠眺望著祭祀台上，萬人之上的阿玥，心中百感交集。

  她終於成為了高不可攀的存在。

  「凌世子，往後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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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輔佐她，坐穩這個位置。」凌宇珩看著阿玥的目光中，仿佛有星星閃爍。

  凌宇珩默了默，「阿玥她很聰明，也許要不了半年，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你要提前離開？」霓雲詫異道。

  凌宇珩訥訥點頭，「我不能一直稱病休息，父王身體又不好，我哪裡忍心讓他獨自撐著？」

  「說起來，是祁王府對不住懷王了。」霓雲澀然。

  霓雲和凌楚琰遠在天邊，紀明宣、蘇明進之流這幾個月不知給正德帝上了多少眼藥，若不是懷王從中周旋，正德帝恐怕早就震怒了。

  「祁王堂哥為國為民，我等自然該盡些綿薄之力，此事王妃不必放在心上。」凌宇珩淡然，擺了擺手，又問：「堂哥去樺城可是為了紀明宣之事？」

  霓雲也不瞞凌宇珩，「紀明宣在南疆數載，應該背地做了許多惡事，是該讓他吃吃苦頭了。」

  懷王封地毗鄰索羅國，凌宇珩怎會不知道紀明宣在南疆的惡名？只是一直苦無證據，參奏他而已。

  「讓堂哥儘管放心去查，有需要我的儘管開口。」凌宇珩意味深長看了霓雲一眼，「堂嫂也不必擔心堂哥會被突然召回京中，此事我父王自會從中周旋。」

  「你是說皇上不會急召王爺回京？」霓雲眸光一亮。

  凌宇珩頷首道：「南疆尚有許多是要處理，且王妃受困索羅國，王爺要駐守南疆，也是情理之中。我父王會向皇上陳情的。」

  「那太好了。」霓雲撫著胸口，順了順氣。

  她心中一直擔憂自己獨自面對生產，現下知道凌楚琰能陪他到生產之時，心中踏實多了。

  「多謝凌世子。」

  「不必掛懷。」凌宇珩朗然一笑，「堂哥這一趟去樺城恐怕要些時日，堂嫂可有什麼打算麼？」

  「我？」

  凌宇珩頷首，低聲道：「不瞞堂嫂，堂哥臨行之前交代過，說堂嫂是閒不住的性子，要我們莫太拘著你了。」

  凌楚琰是怕她無聊吧？

  她還以為進了行宮為質，就會被束縛手腳，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可是凌宇珩既然開口了，想必是沒打算拘禁她。

  霓雲便順口道：「我在長陽城開了間十安醫館，我可以去坐診嗎？」

  「十安醫館？」凌宇珩恍然大悟，「我道紀神醫怎麼出山了呢，原來這醫館是你的？堂嫂願意為百姓做事，阿玥……」

  「不，皇上當人不會拘著。」凌宇珩改口道。

  霓雲也連連點頭，「是了，以後就不能叫阿玥了。她是江思月，是索羅國的女王了。」

  ——

  翌日，霓雲便去了十安醫館。

  醫館其實早就開張了，只是霓雲一直抽不開身來看。

  到了醫館，霓雲才發現生意比她想像的要火爆多了。

  今天，應該是紀微瀾坐診。

  「師父，這名聲可不真不是蓋的。」霓雲從身後拍了紀微瀾一巴掌。

  噗——

  紀微瀾正喝茶，嚇得一口水噴了出來，「你想嚇死你師父，好繼承你師父的衣缽？」

  紀微瀾一邊嗔怪著，一邊扯過霓雲的手腕，把了把脈，「還好沒嚇著我的小徒孫。」

  「你家小徒孫乖得得很，否則我也不能來看你啊。」霓雲在他眼前轉了個圈，「安安很乖，我身體好著呢。」

  現在已經過了孕吐，最艱難的時期。

  霓雲沖他眨了眨眼，「怎麼樣，要不要徒兒過來幫忙。」

  「你可免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羅剎非把老子吃了。」紀微瀾撇了撇嘴，眼珠子轉了轉，「你若真心疼老子，就多雇幾個人，尤其雇幾個保鏢。」

  「保鏢？」霓雲嘴角抽了抽：這特麼是開醫館呢？還是開武館呢？

  「保鏢咋了。」紀微瀾梗著脖子，「人太多了，要是傷著我，誰來坐診？」

  「也不是不行，但是，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霓雲看傻子一樣看著紀微瀾。

  紀微瀾耳朵一豎，催促道：「那你現在就給我找保鏢去！」

  「師父，你到底在怕什麼？」

  霓雲總覺得紀微瀾神情怪怪的，仿佛在躲著什麼。

  紀微瀾眼神一飄，「你師父我有、有什麼可怕的？」

  切~

  聲音都發顫了，還騙人。

  霓雲撇了撇嘴。

  此時，忽而聽到外面喧鬧的聲音，「你這小叫花，怎麼亂插隊啊？」

  「你有錢嗎？也想找紀神醫看病？」

  ……

  霓雲尋聲望去，醫館外排著長龍。

  一群人，正圍著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姑娘指責。

  那小姑娘被淹沒在唾沫星子中，連頭也不敢抬，瑟瑟縮縮站在原地。

  「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麼本事？」霓雲忙上前將那小姑娘拉入懷中。

  小姑娘卻很倔強，硬是要排在長龍里，「我急著給爹爹看病，求求你們……」

  「誰不是急著看病啊？」身旁人啐了一口，「看病就可以插隊嗎？紀神醫一天就看五十個人，你插了隊，讓我們那怎麼辦？」

  小姑娘一時羞紅了臉，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求各位大爺，我真的很急！」

  「你死了爹娘啊？急個屁！」一個大腹便便的壯年沖入了人群。

  「冷少爺！」眾人見著，忙躬身後退。

  那冷少爺衣著華麗，中氣十足的，也不想有病啊。

  霓雲並不認同小姑娘插隊的行為，但冷少爺上來就詛咒人爹娘，也不是什麼好鳥。

  霓雲揚聲道：「給我把這人拖走！」

  「你敢！」冷少爺一挺肚子，那比孕婦還大的肚子幾乎要將霓雲推到，「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老子是誰，敢對老子不敬？」

  「本姑娘就看到一頭肥豬在叫喚。」霓雲冷哼一聲，「給我滾，十安醫館不治口臭。」

  「誰口臭了？」冷少爺臉色一綠，「再說呢，你是那根蔥，十安醫館輪得到你做主。」

  冷少爺一勾手，「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