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人
2024-06-05 02:04:11
作者: 落雲
「我哪知道?」凌楚琰僵著臉,清了清嗓子,「無非一個名字而已,想這些做什麼?」
「可是,你過來看……」霓雲拉著凌楚琰到了窗前,「淳安胭脂鋪、淳安糕點鋪、淳安布坊……這簡直是淳安一條街啊!」
「對哦!這條街還真就叫淳安街!」霓雲一拍腦袋,「該不會這條街上的所有商鋪都是淳安客棧的東家開的吧?」
「不是!」
「哈?」
「我的意思是……」凌楚琰眼神飄了飄,「誰這麼無聊,會把一條街的商鋪都統一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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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無聊啊!」霓雲擺了擺手,開始發揮她卓越的想像力,「你看這淳安像不像女子的名諱?說不定東家愛慕的女子叫淳安,然後就把一條街全部用心上人的名字命名,還挺浪漫的。」
「哪裡浪漫了?」凌楚琰嘴角抽了抽,「你、你想太多了。」
「是嗎?咦?你怎麼這麼熱啊?」霓雲忽而感受到凌楚琰就像個火爐一樣,又摸了摸他的後背,竟然全部汗濕了。
「是挺熱的。」凌楚琰眼珠子一轉,「關窗戶,脫衣服。」
為防止姑娘越想越歪,凌楚琰猛地合上了窗戶,阻斷了她的視線。
可是,霓雲看他一層層脫掉了衣服,露出精壯的胸膛,反而更想歪了,「你、你做什麼?」
「熱啊!」凌楚琰看她憋紅著臉,失笑道:「我們兩個,還計較這些做什麼?你不是也熱嗎?」
是挺熱的,可是這樣坦誠相對真的好嗎?
「放心,這麼悶熱的天,我可沒什麼想法!」凌楚琰把自己的衣服隨手丟在羅漢床上,便轉身去了書桌前。
霓雲經歷一番思想掙扎,最後也不得不向高溫妥協,脫了自己的外袍,只穿著薄薄的紗衣。
可是真脫了,也沒覺得什麼,這不跟露背裝、小短裙一樣?
且某些人根本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果然是她自己想多了。
霓雲撇了撇嘴,靠過去一看,「你在畫什麼?」
「玉兔、玉蘭花……」凌楚琰掀了掀眼皮,見她這一身清涼的裝束,眸色一深,把她拉入懷中,「好看嗎?」
霓雲被他滾燙的氣息包裹著,根本就沒看清那畫,俏臉一紅,「好、好看。」
「好看?」凌楚琰呼吸微重,悶聲道:「再好看以後也不許送人了,懂嗎?」
說著,就把那玉兔的畫像給點著了。
霓雲眼皮一跳,忽而想起,當日她和凌楚鈺一起放的河燈就是玉兔和玉蘭花的形狀。
這事都過去多久了,怎麼這傢伙還學會秋後算帳了?
霓雲咬著唇,微慍道:「就是一個河燈而已?」
「你都沒跟我一起放過河燈。」凌楚琰的下巴在霓雲的臉頰上蹭了蹭,微微刺痛的感覺,好似在懲罰她。
霓雲撇開臉,「就一次而已。」
「那也不行,你所有的第一次都得跟我一起。」凌楚琰勾了勾唇。
霓雲的臉頓時又紅又燙,推了他一把,「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凌楚琰捉住她放在他胸口的手,「本王要家法伺候!」
「混蛋!」霓雲終於意識到自己又錯信了某人。
她自己還巴巴跑過來,不是羊入虎口嗎?
可是這會再想掙脫,卻有些遲了。
最終,凌楚琰這匹餓狼把她折騰的腦袋一片空白,再也不能胡思亂想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霓雲都懶懶地躺在床上,一臉懵逼。
倒是凌楚琰很快生龍活虎了,揉了揉她的頭髮,「想吃什麼?我去拿。」
「滾!」霓雲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那就肉包子和紅豆粥?」凌楚琰見她不回應只當她答應了,便徑直出門了。
凌楚琰踐行了他的承諾,昨晚任由她怎麼求饒,他絲毫也沒心軟,直接的結果就是霓雲後兩天都無法起身。
這兩天,倒是足夠凌楚琰做很多事了。
凌楚琰剛一下樓,掌柜頂著黑眼圈,迎了上來,「東家,閣樓睡得可還好?」
凌楚琰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甚好。」
掌柜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幸好幸好,東家好,大家才能好。
「那今晚……」掌柜遲疑道。
凌楚琰原本並不想讓霓雲住在這兒,可見霓雲軟成了一攤泥,又有些不忍心,「換天字房吧,備個冰盆,還有熬點清粥小菜,夫人胃口不好。」
掌柜聽了這話,立刻頭皮發麻,「小的該死,沒伺候好夫人。」
凌楚琰腳步一頓,睨了一眼掌柜: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關你什麼事?
「罷了,我問你,這條巷子怎麼開了數家以淳安為招牌的商鋪?難道是你私自做主?」
「不不不」掌柜連連擺手,「小的不敢,實在是淳安客棧生意太好,慢慢就有效仿的商家,日子久了,百姓們都喚這條街為淳安街了。」
凌楚琰擠了擠眉心,「去把這條街上,淳安的招牌全都拆了,該補償的補償,多少銀子都無所謂。」
「爺,這條巷子裡有整整十家商戶呢。」掌柜詫異地看著凌楚琰,這得多少錢啊?
事實上,他並不知道凌楚琰的身份,甚至沒有與他見過幾面。
只是早年間,客棧開業時,才與凌楚琰打過交道。
那時候凌楚琰就冷麵冷心的,掌柜難免心生忌憚,不過此次相見,倒是覺得凌楚琰眉眼溫和了許多,也就敢大著膽子多說兩句,「若是有商戶不願意改名字呢?」
「那就強拆,如有不服,讓他們來找我!」凌楚琰蹙眉,思忖片刻,「這事要快,兩天之內把招牌給我拆乾淨。」
「那……咱們客棧的招牌呢?」
凌楚琰抬頭看了一眼,這會換招牌,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留著吧,讓你的人在夫人面前說話注意點。」
「喏!」掌柜躬身道。
掌柜目送凌楚琰上了閣樓,轉身拉過小二,「石頭,找兩個人去跟其他店家協商,趕緊讓他們換招牌,要快!」
「掌柜的,瞧您嚇得!」石頭見他雙腿打哆嗦,鄙夷地笑了笑。
自家掌柜在長陽城也算個人物,什麼大世面沒見過,見著東家竟然嚇得要尿了。
「你懂什麼?」掌柜的扯著石頭的衣襟道:「你是不知道,當年有人在背後議論東家和淳安姑娘的事,直接被東家扔湖裡餵魚了,撈上來的時候屍體都被魚給咬爛了。」
「天!官府不追究?」
「反正沒人追究。」掌柜聳了聳肩,「許是東家上面有人。」
石頭聽得心悸不已,但畢竟年輕,忍不住一顆八卦的心,「淳安是誰?東家夫人好像不叫淳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