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2024-06-05 01:56:02
作者: 落雲
「明天就去九峰山。」霓雲決定了。
靈戒卻不意外然,「你剛剛惹怒了祁王,你確定他會讓你出去浪?」
額,人在屋檐下,的確身不由己啊!
霓雲泄了口氣,恰好瞥見屋外一個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
霓雲眼睛一轉,揚聲道:「九峰山上藥材多,說不定能找到王爺身上第二種毒的線索。」
霓雲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王爺身上的毒一日沒解,我這心裡就煎熬得很,所以九峰山我去定了!」
靈戒翻了個白眼,「女人,你能演的在噁心點麼?」
凌楚琰走到窗邊,正聽到霓云為她傷神,勾了勾唇角。
他不在的這幾日,霓雲是如何找出毒源,如何把西院的五個女人拘禁起來,這些事季嬤嬤都一一稟報了。
凌楚琰沒想到,他不過一兩日不在,霓雲已經幫他解決了兩個麻煩。
這姑娘的確適合當祁王妃。
凌楚琰推門進屋,只見霓雲獨自站在大堂中央,說得正動情。
演獨角戲都能演得這麼投入,真是難為她了。
凌楚琰輕哼了一聲,「你要去九峰山?」
凌楚琰的語氣頗有些要鬆口的意思,霓雲心中大喜,抬了抬下巴,繼續忽悠,「是啊,從西院那幾個女人身上找不到線索,我只能去九峰山碰碰運氣。」
霓雲聞到過藥中的異香,說不定能在九峰山找到相似的毒藥,那麼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霓雲眨巴著眼睛,一副小可憐的模樣,「殿下,我明天可以出府嗎?」
凌楚琰沒有回答,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霓雲坐過來。
有求於人,霓雲自然凡事好說,乖乖地坐到了凌楚琰身邊。
凌楚琰突然抬起霓雲的下巴,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多了個銀色的小盒子,裡面是透明的膏藥。
霓雲想起了什麼,剛要避開,凌楚琰卻死死地捏著霓雲的下巴,「別動,再不乖你該知道後果。」
凌楚琰話中帶刺,語氣卻難得地柔和,讓霓雲一瞬間回憶起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臉瞬間又不受控地紅起來了。
凌楚琰沒注意到她的變化,專心致志地用棉布沾了些膏藥,小心翼翼地塗在霓雲的唇上,「疼嗎?」
霓雲心中一顫,口中澀然,似乎說疼也不對,說不疼也不對。
她乾脆話鋒一轉,「說起西院,那幾個女人吃裡扒外,我已經把人關起來了。」
「嗯。」凌楚琰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霓雲突然生出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小心思,「王爺就算納妾也別在去北街了,那邊魚龍混雜,很難摸清底細的。」好歹她還要在祁王府暫住,可不想再與這群暗懷鬼胎的女人周旋了。
凌楚琰掀了掀眼皮,深深地看了霓雲一眼,勾起唇角。
那張俊臉從來都是冷冰冰的,突然一笑,簡直是能顛倒眾生。
霓雲愣了片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我說正經的。」
她覺得這解釋還不夠強有力,又補充道:「我、我不是想攔在王爺納妾,只是京城水深,好歹該找些知根知底的。」
「王妃,你吃醋了?」凌楚琰眼角一挑,深邃的眼眸中突然有了不一樣的色彩,指覆在她粉、嫩的唇上打了個圈。
頗有些挑逗的意思。
凌楚琰今天怎麼這麼不對勁呢?霓雲防備地盯著他。
「依本大爺看,他就是想泡你!」丹田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順帶吹了個口哨。
霓雲猶如五雷轟頂,猛地站起來,「泡我?」
不可能吧!?
凌楚琰嘴角一抽,看著霓雲驚恐的表情,「何為『泡我』?」
「泡、泡澡!」霓雲面部僵硬,乾笑了兩聲,「我的意思是,我要去泡個澡。」
凌楚琰一副求知慾旺盛的樣子,「本王泡你?!」
霓雲心虛得很,隨便拎了件衣服就往外沖。
「女人,你怕什麼?你們本來就是夫妻嘛,他泡你不是天經地義!再說祁王多金又帥,我要是個女人,我也願意被他泡……」靈戒躁動的不行,在丹田裡亂沖亂撞。
「你給我閉嘴!」霓雲狠狠地錘著小腹,同時倒吸一口涼氣,「我特麼下個月一定把你送出去!」
這鬼話連篇的靈戒,一點都不准!
凌楚琰明明對她兇巴巴的,又是試探,又是不讓她進府,怎麼可能突然喜歡上她?
「不信你回屋看看,祁王肯定還坐在屋子裡,等著和你睡覺呢。」靈戒不服氣,在丹田裡轉了個圈,「都是男人,老子懂他。」
「那就是凌楚琰色心犯了。」霓雲提起一盆水從手衝到腳,才終於壓下了心中的慌亂。
她把凌楚琰身邊的女人都轟走了,凌楚琰一定是百無聊奈,才來撩她。
對!一定是這樣!
院子裡,路遙進來找祁王,剛好看見霓雲飛奔向後院的浴室。
「王妃,真是不懂規矩。」路遙搖了搖頭。
祁王向來不喜別人碰他的東西,這紀霓雲竟敢用祁王專屬的浴室,也是膽大包天。
「季嬤嬤,玲瓏閣還沒收拾出來嗎?」路遙怕紀霓雲一直住在王爺的院子,衝撞了祁王,心中有些著急。
「已經收拾出來了。」季嬤嬤以為是祁王差人來問的,連忙跟在路遙身後進了書房。
「王爺,玲瓏閣已經收拾出來了,王妃隨時可以搬過去。」紀嬤嬤福了福身。
凌楚琰正把玩著手裡的銀色盒子,手指突然一頓,「收拾好了?」
「對!」路遙忙答道。
「收拾好了?」凌楚琰的語氣涼嗖嗖的。
季嬤嬤覺得不對勁,趕緊攔住路遙,「沒呢,那邊新添置了許多家具,味道大得很,還得在放放。」
凌楚琰抬了抬眼皮,點頭示意季嬤嬤退下。
路遙不明所以,痴痴地看了一眼季嬤嬤,才想起來時的事,「回王爺,那五個女人確係太子的人,只是西院裡搜不出毒藥。」
「那就不等了,把綠茵的腦袋割下來,送去太子府!」凌楚琰冷哼一聲,又問:「晉王那邊可有動靜?」
「晉王回京後,一直在府上養病,沒什麼動作。」路遙道。
「他倒真是無欲無求?」
當年凌楚琰毒發離京後,晉王也跟著離京了,如今他剛回京不過月余,晉王也回來了。
莫非一切真的只是湊巧?
凌楚琰這位八弟從小心思就藏得深,他絕不敢輕易相信。
「晉王的確甚少出府,數月來也只進宮見過皇上和麗妃娘娘,還有就是……」路遙又回想了下,「見過王妃。」
「他還私下見過王妃?」凌楚琰心中憋著一股無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