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沒有解藥
2024-06-05 01:14:47
作者: 奈奈喵百萬
「現在?」
阮鶯點點頭,「既然現在我已經跟魏承志攤牌,也就沒必要再防著他。我感覺……他應該是心疼我的,如果能從他嘴裡知道更多東西就好了。」
秦仞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躺在她身旁,緊緊的把人抱在自己懷裡。
半個小時之後,沈明德被秦仞的人帶到了病房,準確的來說,秦仞對這位未來岳父頗為尊敬,事先打過電話之後,讓自己的人把他從酒店接過來的。
沈明德一路上都在擔心,看到病床上躺著的阮鶯之後,臉色更是白了又白,兩條眉毛緊緊的攏在一起。
「晚晚,你這是——」
想起從昨晚開始就沒見過魏承志,他仿佛明白了一點。
「是——」
是什麼,他問不出口,本能的還是不相信,魏承志在沈家呆的時間不短,他們一家人跟他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沒有發生任何健康上的問題。
而且之前他沒有對阮鶯動過手,現在應該也是不會的。
但她單獨把他找過來,還有秦仞在側,應該不是小事。
秦仞把病房門關上,房間裡只有他們三個人。
阮鶯痛苦的喘了一口氣,「爸,是魏承志給我下了點東西,我現在在逼他交出解藥。」
從她口中得到確定的話,沈明德只感覺氣血攻心,胸口重重起伏,身體一擺,差點倒在地上。
秦仞扶了他一把,他卻不肯坐下,因為憤怒全身顫抖。他掏出手機,撥打魏承志的電話。
「伯父,電話沒必要打,人現在在我手上。」秦仞道。
阮鶯咬著牙從床上坐起來,秦仞走過去調整了一下床,又用紙巾給她擦額頭上的汗水。
「爸,我請你過來,是要問問,魏承志在我們家的目的是什麼?你和媽隱瞞著我的六年前的事,到底是什麼?」
沈明德臉上表情複雜,既有震驚,也有愧疚。
沉默了好久,他說:「魏承志是在你讀高一的時候找上我的,那時候家裡生意失敗,賠了很多錢,窟窿堵不上,你媽整日以淚洗面,我也愁得整日睡不著覺。魏承志突然,對我說可以幫我償還欠款,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以一個叔叔的身份接近你。」
說到這裡他低著頭,沒臉看阮鶯,「我當時是窮瘋了,聽他確保只是想通過你找到一個人,所以猶豫了幾天之後經不住催款的壓力,就答應了。」
「他有沒有跟你說,那個人是誰?」阮鶯問。
沈明德搖了搖頭,「沒有。」
「可我一個高中生,怎麼會認識什麼特別的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阮鶯想起了賀辭的話。
他那個如今處在植物人狀態的阿姨,似乎很小就認識她了。
如果魏承志要找的人是那位阿姨,也就是說自己跟阿姨一定有什麼關係,親緣?
除了親緣,阮鶯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沈明德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問題我也問過魏承志,他說是你在高中接觸過一次的人,具體的就沒有說了。」
這個說法,就跟賀辭的那位阿姨對不上了。
「那我離家出走是怎麼回事?」
沈明德沉默了很長時間,作為一個父親,當初答應了魏承志那樣的條件已經是違背本心,後來發生女兒厲家出走並失蹤多年的結果,不得不說是跟這個「因」有關。
他對阮鶯一直懷有深深的愧疚。
「你好像發現了一點他的意圖,當初還跟我吵過架,是我沒有——」他頓了好一會才說,「第一次你跟凌風一起走的,但很快就被魏承志的人找到,第二次你放了火,也是對我這個父親太失望了才會如此。」
又是好一陣沉默,他接著把事情說完,「放火之後你就失蹤了,失蹤了近一年,後來凌風在國外找到了你,我們一家過去與你團聚,誰知才下飛機就聽到你又失蹤的消息。」
再然後,這一跳河失蹤就是六年。
沈明德臉上已經掛起嚴重的老態,這麼多年來,對沈晚這個女兒的愧疚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他。
當初他為了填補經濟上的窟窿答應了魏承志的要求,沒想到就像打破潘多拉的魔盒一樣,再也無法扭轉。
阮鶯回到沈家之後,魏承志再度出現,沈明德當然是果斷拒絕,但魏承志以沈家全家威脅,又答應絕對不會傷阮鶯分毫,他才答應。
沒想到……
又犯了跟當年同樣的錯誤。
沈明德被秦仞的人送回了酒店,阮鶯努力在疼痛中找到一絲清明,但腦子裡仍舊沒有什麼頭緒。
她爸說的這些東西,幾乎是她憑藉著自己的能力都慢慢掌握了起來的。
秦仞坐到床沿,在她身邊躺下,伸手搭在她的眼睛上方。
「想不通就別想了,魏承志現在在我們手裡,還有辦法逼他說出來。」
這句話也就是個安慰,今天和魏承志的初次接觸下來,他覺得這個老狐狸不會輕易開口。
要麼,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事關厲家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
要麼,就是他們還對阮鶯有其他的計劃。
眼前又浮現那張畫風奇異的畫,秦仞攏起眉頭。
第二天早上,阮鶯在大半夜的折磨之後,終於闔上眼睛有了一點寶貴的安靜睡眠。趁著這個時間,秦仞再去了關著魏承志的地方一趟。
「厲二爺,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你的考慮是不是該有個結果了?」
魏承志被綁在椅子上兩天,面色虛浮得不行,但仍擠出一個笑來,「秦仞,厲家的秘密不能說就是不能說,你再怎麼折磨我都沒用。不過我得提醒你一點,你要是折磨了我,你的那位小嬌妻可就沒有解藥了。」
他呵呵笑出聲來,「我這個人有些瘋子的基因,把我逼得太緊,我氣性上來,自己不想活了,別人也別想活。」
說完他舔了舔乾枯的唇,「而且,沈晚現在已經撐不住了吧?我告訴你,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放了我。趁我心情還不算特別糟糕放了我,我會給解藥。把我繼續關在這,我保證她受盡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