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你想怎樣
2024-06-04 22:56:14
作者: 可樂醬
冰隙外仍舊是風雪交加。
文秋濯咳嗽的也越發嚴重了。青嵐心疼他,忍不住道:「主子,要不我們先找個避風的地方吧。蘇先生還沒回來,下面情況不明,也不知道要在這裡等多久呢。」
「既然等不到,我們就過去看看吧。」
文秋濯剛說完,青嵐就攔住了他:「主子,不可。」
「放心,我既然來,自然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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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秋濯從腰間取下一枚小巧的圓形銀珠子,道:「你看這是什麼?」
「千里蠱。」
青嵐驚了。
這可是南疆有命的蠱蟲。
一公一母,縱然相隔千里,也能對方的位置。
青嵐想起什麼,拍著大腿叫道:「主子,妙啊。」
雲輕雪走的時候,文秋濯便派冷楓跟著她,這幾日也陸續收到了冷鋒的消息。得知這女人跟秦慕言還有關係,他才後知後覺為什麼主子之前對她這麼客氣了。
他們對聖物沒興趣,但是要驅除寒毒,則要找到這三件聖物。
如今他們要做的,就是黃雀在後,螳螂捕蟬。
既然已經跟到這兒了,前面還有蘇墨白開路,應該沒什麼問題。
就在兩人準備往冰湖中間走的時候,突然聽到看到幾隻鷹隼在天空翱翔。
文秋濯主僕回頭,就看見一隊人馬冒著風雪往這邊趕。
青嵐仔細看了看,對文秋濯道:"主子,不好,是北堂的人。我看為首那個正是北堂太子夜昊天。"
"原來是他。"文秋濯笑了一下,"這是北堂的地盤,這麼多人上雪山,北堂皇肯定會被驚動,派兒子過來看看也能理解。"
"那怎麼辦?咱們雖說與姬少康不對付,可到底也是封丘國的人,跟北堂對上,怕是要吃虧。"
「無妨。若是來的端王,自然瞞不住他。可這毛頭小子,不足為懼。」
夜昊天等人趕來之後,看到文秋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在這裡?」
「我們是來尋雪蓮的。」文秋濯說起來,又是一陣咳嗽。
夜昊天看他這樣,也信了七八分。
畢竟這雪蓮可是世間難得的寶物。
青嵐給了順了好半天氣,文秋濯才緩過來,朝夜昊天拱了拱手:「我們一行來的還有一對兄妹。可剛才也不知怎麼回事,掉到冰層下面了,可否請公子出手相救。」
「你說什麼?冰層裂開了?」
夜昊天想起來的時候,父親囑咐,說雪山山頂有一片冰湖。
冰湖裂隙打開,便是聖物所藏之地。
聽到文秋濯主僕這麼說,夜昊天頓時激動起來,讓人立刻去尋。
文秋濯做出驚訝的樣子,問道:「不知公子是何人?」
旁邊的侍衛立刻道:「大膽,這位是我們北堂的太子!」
「原來是太子爺,蘇某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太子勿要怪罪。」
文秋濯立刻要行禮,夜昊天大手一揮:「不必了。既然你要找你的朋友,就一起吧。」
文秋濯求之不得,立刻道謝。
很快,便有人發現了湖中央的狀況:「殿下,湖中央有個深不見底的冰隙。」
夜昊天立刻趕了過去。
文秋濯主僕相互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過去的時候,夜昊天已經讓他的侍衛順著繩索爬了下去。回頭看到文秋濯才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文秋濯淡淡拱手:「我姓蘇。單名一個文字。」
「你別著急,待會兒我派人讓你背下去。」夜昊天大聲找來自己的親隨,讓他去背文秋濯。
青嵐想攔,文秋濯卻道:「那就多謝公子了。」
夜昊天「嗯」了一聲,也沒跟他多說。
也急急忙忙的順著繩索跳了下去。
文秋濯被人背下去,而青嵐則在最後,他下去的時候,在冰面上留了個記號。
一行人下到冰下,發現這裡面別有洞天。
夜昊天到底是老江湖,立刻道:「所有人戒備,不要掉以輕心。」
於是,隊伍又緊張起來。
來的有十幾個人,全都是端王的心腹。
武功都不錯。
只是,他們防備著走到聖殿之前,才發現防備了個寂寞。
一路什麼也沒有。
夜昊天也覺得奇怪,按說這種藏著秘密的地方,不可能輕易能找到。
難道他就這麼幸運?
不對,若是路上沒有,那這殿中定有危機。
「大家都在外面等著,你們幾個先去探路。」夜昊天派了幾個人先鋒進去探查情況。
沒多久,那幾個人便跑了出來:「回稟殿下,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座神像,還有一具屍體。沒有危險。」
屍體?
夜昊天等人這才進去。
殿上有個男人倒在血泊里,被人一劍割喉。
夜昊天上前,看了看這人的臉,擰眉道:「他是誰?」
「不認識。」
侍衛檢查了半晌,也沒發現有關這人身份的物件。
文秋濯走了上來,看了一眼,頓時一驚。
這人居然是曲文淵。
曲文淵的傷口很深,他微微有些詫異。這曲文淵武功不弱,就算被人殺死,也不可能毫無防備,就被人割了喉。
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昊天讓人把整個聖殿都檢查一遍,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手下找了半天,也只找到兩堆銅鈴碎片。
文秋濯注意到那銅鈴的尖叫,勾了勾唇。
看來有人替他們趟了雷。
不知是蘇墨白還是另有其人。
夜昊天的人查了一圈,一無所獲,最後發現了後門外的碑林。便招呼文秋濯:「蘇公子,走了。」
文秋濯與青嵐正要過去,一聲慘叫在殿外響了起來。
文秋濯一愣,擰眉道:「是冷鋒。」
說罷,立刻伺候殿外走去。
青嵐自然緊隨而去。
夜昊天見這主僕倆沒過來,反而出去了,意識到不對。
也招人跟了過去。
剛到門口,就看見殿外站了一堆帶著獠牙面具的鐵鷹衛。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姬少康。
這回他倒是沒戴面具,只是那張野性十足的臉,卻比帶了獠牙面具還要震懾人心。
他腳下踩著一個人。
這人一身黑衣,嘴裡不斷吐血,看起來慘不忍睹。
文秋濯見狀,朝姬少康道:「把人放了。」
「我若不放呢?」姬少康臉色掛著笑,可眼底血帶著嗜血的衝動,「阿秋,你對孤可真好,不但要四處挑起爭端,擾亂我的視線,還派人去營救神機營的舊部。若不是我了解阿秋,還真要被你給算計了。」
文秋濯的拳頭驀然握了起來。
看來,顧北辭那邊也不順利。
似乎是才道他在想什麼,姬少康提醒了一句:「忘了告訴你,紅葉酒館前陣子被火燒了,後來夥計老闆都跑了。你要聯絡攝政王的人也沒聯絡上,可惜啊。」
說著到這兒,他丟了一塊令牌過來。
——岐王令。
這回文秋濯再也維持不住鎮定,急道:「你把顧北辭怎麼樣了?這件事是我一人策劃,與顧北辭無關,你放了他。」
「嘖嘖嘖,阿秋,你可真讓我傷心。我大老遠來找你,你不說問問我如何,卻要關心姓顧那小子。你可真是沒良心。」
文秋濯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怒意來形容。
他整個人都繃著,如同拉滿的弓弦,隨時要爆發。
死死的盯著姬少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