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救夜昊天
2024-06-04 22:45:57
作者: 可樂醬
雲輕雪把他咬出血,嘴裡一股血腥味。
眼底卻還是惱怒和氣憤。
當看到慢慢湊過來的俊臉,她第一反應便是躲。
秦慕言三根指頭捏的很緊,她根本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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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雲輕雪只覺得屈辱至極。
眼中淚水瀰漫,卻還是帶著倔勁兒,吼道:「秦慕言,你欺負女人!你算什麼英雄好漢……」
話音剛落,淚便汩汩而下。
一滴一滴跟金豆子似的。
秦慕言慌了,立刻退後,放鬆了對她桎梏,抬手幫她擦淚。
雲輕雪咬著唇,直視他的眼睛,氣道:「秦慕言,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本來不想示弱,可眼淚卻像開閘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心像悶在一口鍋里,難受的厲害。
「別哭。」
以前,秦慕言最討厭女人哭。
看見就覺得煩。
可現在,他只覺得心疼的厲害。
心底隱隱有些後悔。
不應該逗她的。
秦慕言不知道怎麼辦,他對哄女孩沒經驗,只得伸出胳膊道,「要不,你再咬一口?」
雲輕雪抹了把淚,扭過身,不理人。
可聽出了他語氣里的討好和焦急,反而有被安慰到了。
秦慕言嘆了口氣,道:「我跟秦夕瑤其實……」
他是要解釋嗎?
雲輕雪立刻豎起了耳朵。
然而,剛說到這兒,風澈便帶著暗衛匆匆而來,稟報導;「王爺,北堂一行人被群熊圍攻,現在死裡逃生,就在玉犬山頂。」
秦慕言的話頭被切斷。
有些不悅的瞪了風澈一眼。
就這辦事效率,真該踢回侍衛訓練營再回爐重造。
他拉住雲輕雪的手,將人攬進懷裡,道:「我們走。」
說著,凌空而去,理都沒理風澈。
風澈看他離去的方向,一臉懵。
他有說錯什麼嗎?
算了,他也習慣主子這性子了。
招呼暗衛跟上。
豈料,正要走,就聽見秦夕瑤氣鼓鼓的聲音傳來:「風澈,站住。」
風澈聽到聲音,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湊近了又看,摸著下巴道:「你誰啊?」
秦夕瑤氣炸了。
她在宮裡眾星捧月的時候,這傢伙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現在這是在羞辱她嗎?
秦夕瑤扒拉開臉上的碎發,抹了把臉道:「尚陽長公主!」
風澈雖然經常跟著秦慕言入宮,可每次見這位公主,都是濃妝艷抹趾高氣昂,完全沒想到,她素顏會是這樣。
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
這泥地里一滾,還真跟小乞丐差不多。
風澈長長的「哦」了一聲,對下屬道:「帶著公主一塊走。」
說完,立馬施展輕功去追秦慕言。
壓根沒把她當回事。
秦夕瑤氣的跳腳,卻又無計可施。
少不得忍辱負重,由暗衛扶著,一瘸一拐往山頂去。
…………
秦慕言帶著雲輕雪返回了山頂。
兩人剛落地,就聽見夜錦蘭的哭聲傳來:「皇兄,你別嚇我啊,你醒醒……」
秦慕言擰眉,夜昊天擺了他一道,雖然沒成事,卻也是虎口拔鬚。
他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以他的性子,絕對會讓夜昊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他還沒動手,夜昊天已經一腳踏入了鬼門關。
就這麼讓他死了,倒便宜了他。
不過,秦慕言也不打算施以援手。
左不過,讓他早死了一刻而已。
雲輕雪卻不同。
她對三國的形式不怎麼了解,但卻知道,一國太子死在別國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說不定還會引起兩國戰事。
說實話,夜昊天是死是活,她壓根就不關心。
她雖醫者仁心,但也不是聖母白蓮花,什麼人都救。
更何況是夜昊天這條毒蛇。
只是,她不能不考慮大局,不能不替秦慕言去想,替青霄的百姓去想。
雲輕雪抿了抿唇,看向秦慕言。
他才是青霄的主宰,一旦起了戰事,他可做好了準備?
可護的住黎民百姓?
秦慕言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目光,很快回過頭來。
雲輕雪下定了決心,認真道:「他不能死。」
夜昊天得罪過這丫頭,她不記仇麼?
秦慕言眉頭微揚:「為何?」
「北堂那麼有錢,贖回一個太子,得下不少血本吧。」雲輕雪狡黠一笑,有點不好意思道,「最近手頭有點緊,想跟王爺合作,賺點外快。」
這丫頭……
秦慕言眼底閃過欣賞。
夜昊天想以秦夕瑤為橋,插足青霄。
他也想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身,以北堂太子為質,威脅北堂皇。
沒想到,這小財迷又給他打開了一條新思路。
掌控一個國家,未必非要武力制約。
挖空他們的財源,亦能事半功倍。
秦慕言抬手,將她腮旁的亂發撥耳後,柔聲問:「有把握嗎?」
那眼神很溫柔,像綿綿的海水讓人包裹。
一張俊顏脈脈含情。
雲輕雪的心突然停了三秒,然後耳朵瞬間紅了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高高在上的大老虎,總是不耐煩的秦慕言,會這麼深情的看著她。
會這麼溫柔小意的俯身為她整理頭髮。
她從未怕過秦慕言,可在她心裡。
他始終都是有距離的。
就如同神祗,只能仰望、崇敬,不敢高攀。
現在的一切都像一場夢似的,雲輕雪有點透不過氣。
她忙轉過身,眼神飄忽,心如擂鼓,急急道;「放心,只要還有一口氣,我保證把他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
說著,就朝夜錦蘭那邊跑去。
秦慕言看著她倉皇的背影,忽而勾起了唇角。
夜昊天傷情不算嚴重,只是失血過多休克了。
雲輕雪立刻從神識空間裡拿了生血丹餵他,之後,將人放平,開始消毒、清瘡、縫傷口。
他腹部這傷看起來嚇人,其實也不致命。
為了給夜昊天點教訓,她故意沒上麻藥,徒手開始縫合。
生血丹效果極好。
夜昊天很快便從死亡邊緣轉了回來。
只是,下一秒,便發出一聲慘叫。
雲輕雪立刻朝夜錦蘭道:「壓好他,萬一傷口撕裂,我可縫不住了。」
人醒了,夜錦蘭高興至極。
可生怕再出差錯,手腳並用,死死壓住了夜昊天。
現在,夜昊天是砧板之魚,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雲輕雪淡定的給他縫傷口,見他疼的冷汗直冒,慘叫不止。
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再叫,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縫上?」
夜昊天死死瞪著雲輕雪,氣的想罵人。
可瞥到不遠處站的秦慕言,到底是忍了。
只是,實在太疼了,他嘴都咬流血了,哼哼著又暈了過去。
雲輕雪也壞,見人暈了,又給他使勁兒扎了兩針。
於是,夜昊天便在這抽筋割肉的疼痛中。
醒了暈,暈了醒。
等傷口縫好,夜昊天渾身濕透,仿佛被剝了一層皮。
這下,就是夜錦蘭也看得出,這雲輕雪是故意的。
可如今,他們理虧,哪敢有什麼怨言。
這時,下面的山林里突然傳來了陣陣虎嘯,那隱約的笛音夾在期間,詭異至極……